王婶子是个苦命的。不过,她的悲苦经历,非但没有引起府里之人的怜惜。反而是遭到了府里其他下人的排挤,打压,看不起,认为她命中带煞,克夫克子。脏活累活都是她的,挨骂也是她的。有一次,在王婶子独自收拾伙房的时候,在灶台旁发现了偷溜进伙房,想拿点东西吃的司凡。司凡是司丞相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生母不祥,在丞相府过得连仆人都不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王婶子看到狼吞虎咽,一身狼狈的司凡,心生怜惜。
司凡心有所感的抬起头,与萧玄银色的眼眸对上,司凡心中的震惊一点都不比燕雪娇少。
司凡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美,无法形容的美,雌雄莫辨的美。
甚至都分辨不了面前的人,是仙人,还是仙子。
当然,有这样感受的,不止司凡一人,燕雪娇如是,方云如是,司夜如是,其余几人皆如是。
众人的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想,所谓仙人,是否可及眼前之人风华无双?
司凡想要侧过头,不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脸上丑陋的胎记,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因为,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对方。
身前的仙者如皎皎明月,而他只是地上的淤泥,彼此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有着天壤之别。
想到此,小孩双手紧握成拳,倔强的与萧玄四目相对。
“能多看一眼也好。”司凡心想。
萧玄看出了司凡眼中的坚定,以为对方已经想好了要去哪里,冲着小孩点了点头。
下一瞬,便启动'神行千里定向传送符',带着司凡一起,消失在了燕雪娇等人的面前。
司凡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小偏院之中。
萧玄四下打量了一番。
大门破旧,摇摇欲坠。
窗户遮了一层灰色的旧布,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院子里,枯枝落叶铺了一地。
此时,萧玄正牵着司凡的手,站在院子之中的枯枝落叶上。
屋子里传来妇人低低的咳嗽声,司凡这才从诧异之中回过神来。
犹豫了一瞬,松开萧玄的手,向着屋里跑去。
听到脚步声,床榻之上的妇人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张枯黄的脸上,饱经风霜,眼神却很慈爱。
王婶子是丞相府的奴仆,在伙房打杂。
年轻的时候,与府里的小厮两情相悦结了亲。
成亲之后的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可惜,好景不长。
婚后没几年,她的夫君便因病过世了。
小儿子也在六岁的时候夭折了。
王婶子是个苦命的。
不过,她的悲苦经历,非但没有引起府里之人的怜惜。
反而是遭到了府里其他下人的排挤,打压,看不起,认为她命中带煞,克夫克子。
脏活累活都是她的,挨骂也是她的。
有一次,在王婶子独自收拾伙房的时候,在灶台旁发现了偷溜进伙房,想拿点东西吃的司凡。
司凡是司丞相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生母不祥,在丞相府过得连仆人都不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王婶子看到狼吞虎咽,一身狼狈的司凡,心生怜惜。
此后,王婶子总是时不时的,剩下些吃食拿给司凡,有时,也会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月银给司凡买点好吃的。
时间一久,司凡也就放下了对王婶子的戒心,把她当做亲人看待。
这次司凡外出,就是为了去给王婶子买酱肉包子。
因为,王婶子病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想吃王家包子铺的酱肉包子了。
司凡小心翼翼的,取出怀里油纸包着的包子,递给床上的王婶子。
王婶子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酱肉包子,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随即,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小凡吃,婶子不饿。”
司凡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固执的将手中的包子,又一次递到了王婶子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