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闻言冷笑,她以公务劳形之由给他送人,儿子倒好,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推脱得干干净净。她好整以暇地瞥他一眼,淡淡开口:“昨晚上冒着风雨给那野丫头买吃食的滋味可好受?”凌砚的脸微红,带着被拆穿心思后的窘迫神色,讪讪低头。萧夫人并不嘲弄,轻叹口气:“裴月太任性了,不是个会疼夫...
哎呦,害羞了,裴月吃吃地笑:“满意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私底下没少下功夫吧。”
凌砚过婚后有偷偷翻阅一些书籍,学了些理论知识,但他这会儿不想跟她讨论这个。
低头,见她足骨清瘦,肌肤细腻,圆圆的趾甲涂着粉艳的蔻丹,小巧又精致。
凌砚握住她的脚在手心里摩挲,裴月得寸进尺,踩着他的手臂,攀上他的颈,最后把脚底板儿贴在他脸上,调皮地用足趾压他脸颊。
蹬鼻子上脸,裴月最会。凌砚捞住她双脚放在肩头,俯身压上,“这个样子最好。”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裴月是个心大的,七夕那一桩小矛盾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揭过去了。
凌砚却是怕了她的折腾,为了以绝后患,第二日提早下值,特意去陪萧夫人用晚膳。
凌砚自长大后性情愈发肃冷,接人待物喜怒不形于色,对父母也不见太热络。
他能主动来,萧夫人自是欣喜,叫厨房做了好几道凌砚爱吃的菜色送上。
安国公不在,食案上只有母子二人。
萧夫人夹了块卤牛肉放到凌砚碗里,描画精细的眉眼笑意吟吟:“梦之,母亲这几日正想找你,你刚好就过来了。”
凌砚疑心是赏荷宴上相看贵女的事情,但面上不动声色,“母亲,什么事?”
萧夫人放下筷箸,一旁的侍女奉上白帕,她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唇,缓缓道:“昨儿我设了赏花宴,见兵部尚书家的庶女和崇文馆校书家的嫡女相貌教养不错,想讨她们俩来我们家,留在母亲膝下做个伴。梦之,你看怎么样?”
这话问得精巧,兵部尚书在朝是正二品官员,崇文馆校书是从九品。
尚书庶女,校书嫡女,在平民百姓眼里身份金贵,可在大魏位尊高傲的长公主这儿,那是压根不够看,做义女不可能,留人家入府,那就只有……
凌砚微微一笑,直言婉拒:“母亲好意,儿子心领,但我暂时没有立侧妃和纳妾室的打算。”
萧夫人不恼,眸中掠过一抹深意,语重心长劝道:“话虽如此,但世子妃有孕,身子总归不便,到了后面三个月更是不能贴身伺候你。母亲心疼你公务劳累,世子妃娇气任性,你这身边连个称心如意的人都没有。”
她暧昧地笑了笑,继续道:“母亲知道你眼光高,上次那两个婢女空有姿色你看不上便罢,可这回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诗词歌赋上也颇有才华,与你相配正好。”
凌砚没了用膳的心思,端起案上的茶水抿了几口,措辞温和且恭谨:“梦之理解母亲一片良苦用心,但我在刑部,母亲也是知道的,平日早出晚归,案牍堆积,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萧夫人闻言冷笑,她以公务劳形之由给他送人,儿子倒好,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推脱得干干净净。
她好整以暇地瞥他一眼,淡淡开口:“昨晚上冒着风雨给那野丫头买吃食的滋味可好受?”
凌砚的脸微红,带着被拆穿心思后的窘迫神色,讪讪低头。
萧夫人并不嘲弄,轻叹口气:“裴月太任性了,不是个会疼夫君的性子,若不是她怀了身孕,母亲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娶她。”
凌砚敛首,想到昨晚裴月后来的乖顺热情,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柔软,“月月还小,以后会长大的。”
萧夫人撇嘴,少年人深陷情事,待情浓转薄,谁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
终是意难平,萧夫人还是出言打击:“你现在说得好听,但愿将来不要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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