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厂公摇了摇头,“她一口咬定,是她所绣。”楚墨寒冷冷笑道:“能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如此重视,想必极为亲近。”可能让苏惜雨如此顶罪的人,没有几个。裴愿脑中白光一闪,楚墨寒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起。阴侧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是苏夫人。”
五年前,宫廷事乱,前锦衣卫指挥使与三王爷勾结,密谋图反。
金华殿前,血色漫天。
那一场谋反,死伤无数,大小势力基本全灭,锦衣卫与东厂元气俱伤,厂督与指挥使全部阵亡,楚墨寒与裴愿上位,统领了宫中所有残余。
从此宫中分为两派,虽平静,却早已暗流涌动。
他们向来敌对,皇帝早已知道,甚至有暗手在这场争锋中推波助澜。
下方的两股势力越是争斗,他的管理便越是轻易。
这一次竟然让他们联手,想必这件事背后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裴愿垂眸道:“是。”
下午,裴愿回了锦衣卫。
“将苏惜雨带去地牢中。”
“这……”下属踟躇了片刻,回复道,“人已经被带去东厂了。”
裴愿眉间一皱,如冰寒般的的怒意瞬间四散:“东厂什么时候,可以来我锦衣卫提人了?”
下属立即跪下道:“带着皇上的亲印。”
裴愿一顿,眸光顿时暗了下去。2
皇帝亲印如圣上亲临,他们没有拦人的权利。
可她不曾想过,这份亲印竟会被用在这里。
皇帝明面上防着东厂,可却能将这亲印给东厂,表面防实际可能并非她想象的如此。
裴愿抿唇道:“去东厂。”
苏惜雨口中的信息十分重要,其次,楚墨寒泄露吏部尚书死亡一事,还得和他清算。
这不是裴愿第一次去东厂。
在五年前,整合势力的第一年,他们之间并不像现在这般紧张,甚至称得上一句盟友。
只是随着势力逐渐整合与扩张,这种盟友的关系,也随之破裂了。
东厂,楚墨寒坐于院中,身后厂公目露寒光。
楚墨寒道:“裴指挥使来我东厂是做什么?”
他语气浅淡阴冷,却似含着无形的刀光剑影,叫人遍体生寒。
裴愿夜叉面具之下的眼睛如冰:“厂督大人,可有问出点什么?”
楚墨寒眼神一倪,一旁的厂公立即说道:“已经用过刑了,一口咬定尚书府确实与卖官之事无关。”
“不过……”厂公随即拿出一块帕子,“这是从她身上搜到的东西,属下挑开明线的花纹,发现里面还藏有一块暗线,经过比对,确认是孟国的皇室花纹。”
孟国?
裴愿与楚墨寒眸光皆是一沉。
孟国二十三年前被灭国,当时先帝执政,下令诛杀所有皇室子嗣与妃子。
早就覆灭了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愿看向那块帕子,绣功及其好,当即断定:“这不是苏惜雨绣的。”
她虽不懂女红,却见过苏惜雨的绣功,绝不会有如此好。
但能戴在身上,一定是她亲近所绣的。
楚墨寒问道:“问出是谁的吗?”
“不曾。”厂公摇了摇头,“她一口咬定,是她所绣。”
楚墨寒冷冷笑道:“能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如此重视,想必极为亲近。”
可能让苏惜雨如此顶罪的人,没有几个。
裴愿脑中白光一闪,楚墨寒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起。
阴侧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是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