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野笑出了声音,手腕搭在了沙发的靠背,恣意随性。腕上的佛珠与他玩世不恭的气质形成一种反差。“上次闹了绯闻,险些连带着坏了大哥的名声。大哥和嫂嫂为我收拾烂摊子费了不少心,我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还这个人情。”黎行野语调透着漫不经心的认真:“不如借个美丽的误会,成一桩美事。”“你给嫂子名正言顺的黎家夫人的身份,既安了两家的心,也破灭了外界的流言蜚语。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皆是利大于弊。”
黎行野没再理会掉在水里的人,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时,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屋里的人,低头换鞋。
似乎对于本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人的出现,没有丝毫惊讶。
“有事儿?”
黎司宴的目光从柜子上放着的头绳,默默地收了回来,神色平静:“去哪儿了?”
“替你收拾烂摊子。”他下意识转了转的手腕,不耐烦地看了黎司宴一眼。
“我的烂摊子,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收拾。”黎司宴眼神沉了沉。
黎行野嗤笑:“是轮不到我收拾,还是根本不想让人收拾?”
黎司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你私自把清婉接出来,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黎老爷子今早突然来消息,问他是不是已经和棠清婉同居了,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为何不通知家里人。
棠远志还声称,早知那日妹妹被接走是这样的结果,棠家肯定不会放人。
棠家虽落魄,但也不是随便的人家。
捧在掌心的孩子,不明不白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无论如何也要有个说法。
事已至此,黎老爷子怎么样也要给棠家一个台阶。
于是便替他做了承诺,两家略过订婚仪式,并且黎家近日会直接把婚期提上日程。
黎行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笑而过。
“大哥,棠家对她这个女儿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可她被扣下的时候,你人在哪儿啊?”他眼睛盯着黎司宴嘴唇处显眼的咬痕,红得刺眼。
对于黎行野说的事情,黎司宴面无表情:“你是最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闹出莫须有的绯闻,也不会让棠家的人如此不安,以至于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保全她的声誉。”
黎行野眼神喜怒不明:“你今天来,原来就是为这件事。那这么看来,现在的局势也是你赢。”
“婚期提前,不是好事吗?”他轻笑,“你和嫂嫂结婚是迟早的事,晚一天早一天有何区别。”
黎司宴声音愈加平静得冰冷:“你以什么身份来插手?”
黎行野笑出了声音,手腕搭在了沙发的靠背,恣意随性。
腕上的佛珠与他玩世不恭的气质形成一种反差。
“上次闹了绯闻,险些连带着坏了大哥的名声。大哥和嫂嫂为我收拾烂摊子费了不少心,我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还这个人情。”
黎行野语调透着漫不经心的认真:“不如借个美丽的误会,成一桩美事。”
“你给嫂子名正言顺的黎家夫人的身份,既安了两家的心,也破灭了外界的流言蜚语。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皆是利大于弊。”
“大哥向来最重收效,我这法子,也算替大哥分忧了。”
黎司宴眼眸深邃了几分,透出肃杀的气场。
“小野,你太心急了。”
黎行野不以为然,瞥了一眼黎司宴嘴唇上的痕迹:“是你太心急了。”
“睡了苗家的女儿。”
话落,黎司宴陷入了沉默,眸色愈加浓重。
他,没有否认。
没有反驳。
黎行野掠过黎司宴,修长的食指温柔而轻巧地勾起了柜子上的头绳。
阳光折射在头绳上,似还留有她发丝的清香。
“可却还要昧着良心,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黎司宴声音仍旧波澜不惊,却带着无形的怒意:“这婚是棠家主动提的,我没有逼他们,更没有逼棠清婉。”
“倒是你。”他冷冷瞥了一眼头绳,“应该离她远点。”
“你的存在,已经对她造成了困扰。她心甘情愿地待在池塘,是因为她知道,池塘更安全。”
黎行野忍俊不禁,眼底尽是凉薄:“这话从大哥嘴里说出来,未免太讽刺了。”
“如果真的安全,恐怕这池塘,也容不下她待着。”
黎司宴紧绷着下颚线,原本矜贵森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小野。”
“大哥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话被打断。
黎行野把头绳握在了手心,漫不经心地单手插兜,靠在了沙发上。
“如果只是来警告我,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黎司宴沉默了片刻,开口:“别把事情捅到爷爷面前。”
黎行野微微眉梢:“怎么,苗若安把你魂儿勾走了?”
苗若安在黎司宴这里的份量,似乎超过了黎行野的预期。
“条件你可以提。”黎司宴面不改色。
黎行野轻笑一声。
掀起眸子,直视着黎司宴。
“我要你取消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