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路过的护士本想抬手敲门,听到什么,瞬间红了耳根,连忙退了出去,又跟后来的人提醒了一句,“暂时不要进去,也不要去打扰他们……”其他人懂了是什么意思,也都面红耳赤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房间是令人窒息的空气,宋欢头发沾着汗水,眼神有些空洞,眼尾有着一抹红。傅辰年刚才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丝毫手软。他总是这样,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她开口,声音沙哑,像是放了一把沙砾,“……够了吗?”
“我说了,那是司闻的孩子!”
宋欢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够编造谎言解释,“三年前,他酒后跟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那个女人怀了孕,你也知道司闻,他本来就是个多情的男人,对谁都温柔,女人缘也很好,以后估计也不会为了哪个女人结婚,干脆就把那个孩子留了下来,当做继承人养育……”
傅辰年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圈子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消息。”
“那是因为你也不会去打听这样的八卦,更何况还是司闻的事。”
宋欢的语气听上去很冷静,“况且有私生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有在圈子里面流传也是很正常的。”
她的话滴水不漏,找不出什么破绽。
傅辰年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她以往撒谎的时候,会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整个人都会紧张到全身绷紧——
可这个时候,她就这么直视着他,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面容平静,语气缓缓。
他用力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我相信你这一次,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宋欢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又听到傅辰年低沉的声音,“你说他女人缘很好?看来你也很喜欢他。”
宋欢莫名其妙,皱起眉头,“你能别关注这些奇怪的事情吗?”
傅辰年:“你在逃避话题。”
“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很冷,“是不关我的事,只不过你现在还是傅太太,我只是提醒一下你的身份。”
宋欢冷笑了一声,“我算个哪门子的傅太太?不过就是你的生育工具而已。”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也越来越刺伤人。
傅辰年突然将她禁锢在怀中,用力堵上她的唇。
宋欢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坐在他的怀中。
他势如破竹,却又避开了她疼痛的那条腿。
宋欢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不是说我把你当成生育工具?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当成生育工具的……”
等待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路过的护士本想抬手敲门,听到什么,瞬间红了耳根,连忙退了出去,又跟后来的人提醒了一句,“暂时不要进去,也不要去打扰他们……”
其他人懂了是什么意思,也都面红耳赤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房间是令人窒息的空气,宋欢头发沾着汗水,眼神有些空洞,眼尾有着一抹红。
傅辰年刚才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丝毫手软。
他总是这样,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她开口,声音沙哑,像是放了一把沙砾,“……够了吗?”
傅辰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缓慢起身。
身上的衣服没有丝毫凌乱,像是一个斯文矜贵的绅士,跟宋欢满身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既然你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见他们父子俩。”
宋欢的眼神这才有了些波动,看着他,“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就凭你现在还是傅太太。”
“我们可以马上就离婚!”
“等你生下孩子之后,自然会离婚,你以为我很稀罕跟你在一起?”
宋欢缓缓握紧拳头,手上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够松开。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
“算不上是有折磨,只不过让你偿还罪孽罢了。”
“就算我生下你的孩子,给陈琦月养,也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你就不怕她心里面有想法?”
傅辰年淡淡道:“她跟你不一样,她会好好对待那个孩子。”
宋欢闻言,笑出了声,“看来你对她没有半点了解……”
傅辰年不说话,那一双被情望染红的双眸,突然就冷却下来,沉沉地看着她。
他跟陈琦月从小一起长大,跟宋欢却只认识了几年的时间,他自认为更了解陈琦月。
“宋欢,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楼?”
他也以为自己了解宋欢,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就要害死陈琦月肚子里的孩子。
那一次,差点一尸两命。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难道阿月会用自己跟孩子的性命来诬陷你?”
“她怎么就不会了?”宋欢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将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缓慢又颤抖地穿着。
“反正你从来就只相信她,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你就当做是我在嫉妒她吧……”
傅辰年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扯开西装的领口。
他突然又想起王婶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说宋欢是被冤枉的……
眼前宋欢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让他曾经坚持的信念似乎有了些动摇。
如果宋欢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监狱里的那三年……
不可能。
傅辰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调查不会出错,就算是重新再去调查一遍,结果也一样。
或许是王婶自己记错了,也可能只是她为了偏袒宋欢。
检查结果早就已经出来,医生跟专家组分析了一遍,才看到傅辰年抱着宋欢过来。
他们也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情,直说到:“傅总,结果已经出来了,夫人她腿上的伤是陈年旧伤,因为当时救治不及时,可能留下了病根,只不过后期好好保养的话,对平常的生活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跳舞呢?”傅辰年问道:“以后还能跳舞吗?”
宋欢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会跳舞这件事情,随即又讽刺地笑了一声。
宋欢,不要太过轻贱了。
他对自己做过那么多的坏事,现在只是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她就要感动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所受的那些折磨,都是活该。
“跳舞肯定是不可能的。”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还有一些剧烈运动,也是不可以的,如果后期恢复得好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但一旦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只能够立刻停下来,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再去挑战身体的极限,如果到时候双腿彻底废了,那就不好再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