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每年送的礼物都是极珍惜的,却不知今年又送了什么。叶昕意忙起身去看,打开那只锦盒,里面却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把扇子,这是师父常用的玉仙清仑扇,是世上了不得的法宝,一扇子便能毁掉一座水晶宫,少年时,她向师父求了许久师父都不肯给她。她欢喜坏了:“师父,你今年怎么舍得把玉仙清仑扇送给徒儿了?”无妄浅笑着看向她,才解释道:“我从前不给你,是因为你太过顽劣,怕你用它闯下什么祸事,如今你长大了,性子沉稳不少,为师便将它给你。”
万物有道,生时灿烂,死时壮烈。
对是天命,错,亦是天命。
叶昕意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无妄宫她自己的房间里。
门外院子里有“钝钝”的煮茶声,想必是玄君在捣鼓师父的那些茶具。
还有“沙沙”扫落叶的声音,想必是神界的秋日到了,元真师兄正在清扫门外的落叶。
一切听着格外祥和却又透着一股没来由的寂寥。
叶昕意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沉沉的像一团浆糊。
她扶着头,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好像这头痛的毛病随了她两百多年来,也不见好。
师父说她这是忧思过度,可是她能有什么忧思,除了有时候感觉心里一片空荡荡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哪里就忧思了。
师父真是修行修得走火入魔了。
“醒了。”
无妄的声音缓缓响起,叶昕意这才看见正在她房里打坐的无妄。
叶昕意看着无妄,一时有些愣神。
师父还是从前的师父,一点变化都没有,一根素玉簪子,一身白袍,就那般端坐着,也让人不敢逼视。
叶昕意坐到床边穿好鞋,有些不解:“师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醒徒儿?”
莫非是她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师父叫吗?
无妄这才缓缓睁开眼,挥手从桌边变出一只锦盒。
然后才开口:“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物。”
生辰?
许是她睡得太久了,都不记得今夕何夕了。
好在师父每年都会替她记着,神仙活个成百上千年没什么稀罕的,只有师父和元真师兄每年都记着她的生辰,还给她送礼物。
师父每年送的礼物都是极珍惜的,却不知今年又送了什么。
叶昕意忙起身去看,打开那只锦盒,里面却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把扇子,这是师父常用的玉仙清仑扇,是世上了不得的法宝,一扇子便能毁掉一座水晶宫,少年时,她向师父求了许久师父都不肯给她。
她欢喜坏了:“师父,你今年怎么舍得把玉仙清仑扇送给徒儿了?”
无妄浅笑着看向她,才解释道:“我从前不给你,是因为你太过顽劣,怕你用它闯下什么祸事,如今你长大了,性子沉稳不少,为师便将它给你。”
虽然被师父说顽劣,让她有些不敢苟同,可是看在玉仙清仑扇的份上,她才不计较。
叶昕意又拿起盒子里另外一样宝物,那是一根水蓝色的玉簪,周身水荧光泽,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她看着觉得格外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
“师父这是什么?”她拿着簪子在手中细细摩挲,上面有种熟悉的气息。
无妄看了那簪子一眼,眼神幽深。
可半晌,他摇了摇头:“就当是给你的首饰吧,当心点,别弄丢了。
叶昕意看着那玉簪,里间隐隐有龙凤图腾相交。
她不由得一惊:“师父,这是什么宝物,竟是龙之逆鳞所铸,还有凤族仙骨!”
无妄仍是摇摇头,不语。
留下这东西的人,已经永远消失了,该记得的人记得,该忘记的人,如今也忘了。
叶昕意将发簪插在发间,脸色笑意盈盈:“师父,你看我戴上好看吗?”
无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却是如此意味深长:“好看,师父的怜儿一直都好看,以后也会过得很快乐。”
叶昕意听不懂师父指的是什么,只肯定地点点头:“那是当然!”
有师父师兄,还有玄君可以逗趣,她一定会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