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们目前的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不是你说了算,由我决定,我没有在开玩笑。”骄傲如陆宴峋,何曾被人这样忤逆过?他的掌控欲受到了挑衅,可偏偏,梁锦柔又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他为所欲为的梁锦柔。他好像失去了面对她时的自信。陆宴峋心情骤然间变得极为糟糕。
陆宴峋难以抗拒她的投怀送抱。
喝醉的梁锦柔没有了平日里那些严肃无趣,连眼神都带着钩子,深情又缠绵,足够勾起一个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因此,他败给了梁锦柔的引诱。
至于那晚疯狂以后,梁锦柔醒来,想起自己喝醉后做了什么,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表现和反应,陆宴峋都已经坚定认为,那是梁锦柔刻意勾引他的方式。
他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而失去理智。
“嘶——”梁锦柔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在电梯下行的过程里,她感觉到陆宴峋抓着她的手,力道骤然放大,捏得她有些疼。
她忍不住出声抱怨:“陆宴峋,你弄痛我了。”
陆宴峋手上力道倒是松了些,但忽然用有些古怪恼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令她搞不明白地重重哼道:“你别想再如法炮制!”
梁锦柔:“??”
她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有病吧?”
也幸好电梯门此时打开,他们已经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司机把车开过来,他们前后上车,也就已经远离了陆老夫人可以盯着他们的视线。
梁锦柔也迫不及待提醒:“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陆宴峋眉头一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兽类,音色低沉而沙哑:“你以为是我想抓着你不放?”
“……你今晚是吃错药了??”
莫名其妙的。
梁锦柔低估了一句,也懒得再搭理他,把头扭向窗外。
回到陆宴峋的别墅,才刚进去,就迎面走来一个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客气地朝他们问好:“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梁锦柔愣了下:“阿姨,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这位是常年都在陆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佣人,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现在陆老夫人住院了,有专门的陪护,所以陆家大宅里的许多佣人都处在放假的状态。
可是这一位居然到陆宴峋的别墅来了。
陆宴峋神色沉沉,顿时明白了什么:“奶奶叫你来的。”
“是的,先生,老夫人叫我过来照顾你们,您和太太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梁锦柔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表面上是为了来照顾他们,实际上这就是陆老夫人安排来的眼线,想要盯着他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的沟通交流,是否还要闹着离婚?
如果被传到老夫人那里去,她估摸着又会气得发病,意味着,他们现在都得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不然奶奶一激动,才刚刚好了些的身体,又会变得严重。
“今晚没什么别的事儿了,你先去休息吧。”陆宴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淡淡吩咐过,就拽着梁锦柔的手腕带着她上楼。
梁锦柔也没当着外人的面挣扎,而且还因为这样,她今晚都没办法和陆宴峋分房住。
进了主卧,梁锦柔才挣脱他的手,冷声问:“现在怎么办?”
陆宴峋骨节分明的指尖放在领带上,轻松扯开领带结,轻飘飘看了一眼她:“你认为现在能怎么办?”
“……这样得到什么时候去?”
陆宴峋脱掉西装外套,他里面的白色衬衫还穿了束缚带,保证永远笔挺,没有一丝褶皱。
因而这个黑白对比的画面,配上男人禁欲又冷然的面庞,就显得格外性感。
不得不说,梁锦柔会喜欢他,和他的这张好皮相有很大关系。
就算在感情上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也无法否认来自他的男性吸引力。
梁锦柔悄悄咽了咽口水。
陆宴峋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说:“我不会让奶奶在这个时候受到任何刺激,所以你需要继续配合我。”
梁锦柔心底那点旖旎的念头,瞬间被他的强势霸道摧毁,她跟上去:“如果奶奶一辈子不同意我们离婚,你就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你能忍得了?”
梁锦柔并不觉得他能够有这样的忍受力,何况,她继续待在他陆太太的这个位置上,陆宴峋还怎么去娶他的青梅竹马?
就算陆宴峋不娶沈蔓羽,也不耽误他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
许是梁锦柔语气中的厌弃刺激到了陆宴峋,他忽然间就调转方向朝她走了过来。
而梁锦柔正跟上他往衣帽间去,继续和他谈判,一时没刹住脚,直接就往他怀里撞了过去。
“梁锦柔。”
陆宴峋在关键时刻扣住她的腰身,也顺势将她抵在了一旁的墙上:“你好像觉得和我结婚这件事,是在耽误你。”
梁锦柔皮笑肉不笑说:“自然是耽误了你陆总寻花问柳,我有眼力见地给您空出位置来而已。”
陆宴峋指尖刚好掐在她的腰上,盈盈一握的细腰,平日里藏在板正的西装外套里,难以看出其柔媚。
但此刻,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陆宴峋的手指也能够亲自丈量出怀里女人的腰有多细。
陆宴峋的眼神暗了暗:“寻花问柳……虽然眼前这朵颜色不怎么样,好歹也算朵花。”
梁锦柔心里忽然有了不好预感,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在我做不了其他事情的时候,你该继续行使陆太太的职责,还需要我提醒你?”
“如果我不愿意,你也不能碰我!”
陆宴峋忽然勾唇笑了:“可哪一次你是不愿意的?”
梁锦柔顿时觉得有些屈辱,过去自然是因为她爱着他,所以哪怕陆宴峋的侵略行为带着怒意发泄,并不足够温柔,她也会竭力配合。
可如今这份爱已经被梁锦柔亲手埋葬,她也绝对不会让陆宴峋再有机会,用同样的方式来侮辱自己。
梁锦柔一字一句:“陆宴峋,如果你敢再碰我,我会立刻去找奶奶,和她说明白。”
陆宴峋眯着眼,像在审视她说的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至于我们目前的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不是你说了算,由我决定,我没有在开玩笑。”
骄傲如陆宴峋,何曾被人这样忤逆过?
他的掌控欲受到了挑衅,可偏偏,梁锦柔又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他为所欲为的梁锦柔。
他好像失去了面对她时的自信。
陆宴峋心情骤然间变得极为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