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瓷,我替你问了,你在九泉之下是否听见了?半晌,杨辞烨又抬手:“把剑给我。”霍凌琛犹豫了一瞬,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沉声说。“我去取来。”谢冰瓷常用的是长枪,佩剑只有偶尔才用上,便留在了府中未带走。霍凌琛握紧剑鞘,心中不舍,却还是交给了杨辞烨。他忽然开口:“你不恨我?”杨辞烨一愣:“我是为她不平,你也的确是个混账,但恨你有什么用?她就能回来?”霍凌琛艰难开口:“……那她呢?恨我吗?”杨辞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霍凌琛脚步一顿,下意识拒绝。
“去找太医便是,找我又有何用。”
宫人一愣,按照杨丽姝吩咐的又说了一遍。
“公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您请过去!否则大人就是不敬!”
霍凌琛皱紧眉头,眼中不悦。
杨丽姝每每都用此法逼他前去,可他作为首辅,从来循规守法,当真无权拒绝。
他与谢冰瓷两两结合,本就是皇帝心头一个大患,任何一个小岔子都会被有心者放大,牵连无数。
又忧及杨丽姝腹中孩子是好友的遗腹子,才甘愿前去。
也只有谈及孩子,霍凌琛才会放轻声音。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语气不善。
“首辅还未走出丧妻之痛,杨丽姝便急于邀请进宫相聚,孤男寡女,是何居心?”
竟是杨辞烨。
霍凌琛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宫人惶恐行礼:“参见王爷!”
杨辞烨冷声下令:“回去告诉杨丽姝,本王找首辅有事,去不了。”
“……是、是!奴婢告退!”
宫人仓惶告退。6
她虽是杨丽姝的婢女,却也知晓杨丽姝一个民间公主,又哪里比得过正统王爷。
杨辞烨看向霍凌琛,讥讽开口。
“杨丽姝就是这般逼迫你的?没想到堂堂首辅大人是个怂蛋!”
他是来找霍凌琛算账的,却不曾想看到了这一幕。
对霍凌琛的愤恨化了一部分为同情,却仍是为谢冰瓷感到不平。
她勇敢一世,怎就栽在了这么一个人手里?
霍凌琛抿紧了唇,却是答非所问:“你来此处是为何?”
杨辞烨冷哼一声,眼眶发红:“冰瓷和我约好了,此战归来时,要与我痛饮三天三夜!”
“如今她欠我的,我来讨债,用她的佩剑替她还债。”
说着,杨辞烨伸出手,故作轻松的语气下,却隐忍着沉痛的悲伤。
霍凌琛嘴唇张了张,又合上。
喉间涌上苦涩,令他一时哑了声。
谢冰瓷为姐姐留了信,离开前又与杨辞烨相约。
唯独他,心中憋着一股气,不肯去见她。
分明有好多次结清误会的时机,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与她好好谈谈呢?
莫大的悔意冲上大脑,似要将理智啃食干净。
“霍凌琛,你爱她吗?”杨辞烨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我不知。”霍凌琛说,“但我无法想象,与除她以外的人结为夫妻。”
杨辞烨又问:“杨丽姝肚里的孩子,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霍凌琛皱眉:“自是与我无关,我怎会做这种荒唐事!”
杨辞烨看着他,似乎要从他眼中看透真假。
冰瓷,我替你问了,你在九泉之下是否听见了?
半晌,杨辞烨又抬手:“把剑给我。”
霍凌琛犹豫了一瞬,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沉声说。
“我去取来。”
谢冰瓷常用的是长枪,佩剑只有偶尔才用上,便留在了府中未带走。
霍凌琛握紧剑鞘,心中不舍,却还是交给了杨辞烨。
他忽然开口:“你不恨我?”
杨辞烨一愣:“我是为她不平,你也的确是个混账,但恨你有什么用?她就能回来?”
霍凌琛艰难开口:“……那她呢?恨我吗?”
杨辞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我认识她18年,她这个人啊,一旦认定了什么,就绝不会放弃,死磕到底。”
“她放下了,便不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