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韩岑低喃道。在牢房之中,亦是如此道歉,殷棠已经听倦了。“无需道歉,以后相忘两安,墨将军保重。”韩岑摇摇头:“过去的事,你能忘,我也忘不了。”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那次回来,只是为了查案吗?”殷棠诚然:“是。”韩岑追问:“没有任何其他的?”“你想听什么?”殷棠已然没了耐心,“为了你?墨将军还请自重。”韩岑一愣,还未说话,殷棠却又说道:“过去我曾以为你能带我出深渊,亦想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一切,这份感情是我的所有,可惜你不想要。”
“哦?”
东厂与锦衣卫虽合作,却仍然算不上是同盟。
邢泽帆想要的东西与殷棠相关,这倒是让皇帝来了兴致。
“说说看。”
殷棠亦是侧目看向邢泽帆,只见他眼神沉静如海,幽暗而阴冷。
“锦衣卫此次在捉拿姜国间隙之事,虽功不可没,可亦有纰漏。”
“锦衣卫管理皇宫治安,却让如此多的奸细找上门来,臣以为,是锦衣卫管理不当。”
“为了皇宫安全,臣认为应当让东厂与锦衣卫一同管理皇宫出入与治安。”
三句话,便要直直削减锦衣卫的权能。
皇帝眉间一跳,本以为此案过后锦衣卫与东厂会有缓和,却依旧水火不容。
这对于两股势力来说并非好事,可对他而言,却是制衡。
他不不置可否,看向殷棠:“孟卿以为如何?”
殷棠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冷着脸:“东厂管制宫内各司,七司中都有奸细,却毫无察觉,臣以为东厂也应当让出七司总指挥之位,让锦衣卫一同管理。”
邢泽帆眼神一愣,殷棠亦是不肯退步,两人的目光在殿内交绘,顿时便如同火光交汇,杀意四起。
两人互不相让。
皇帝道:“两位爱卿所言皆有礼,朕亦不能偏袒。”
他顿了顿,说道:“皇城飞贼盗窃一案大理寺束手无策,若是谁先破了,朕便如他所愿,如何?”
殷棠收回目光,冷声道:“臣谨遵圣意。”
邢泽帆道:“臣亦没有异议。”
“既如此。”皇帝道,“七日为限,若办不到,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大理寺此案查了三个月,七日实在是为难。
在场之人,心中都明亮如镜一般,皇帝便是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可邢泽帆与殷棠偏偏谁也不肯想让,一口便应了下来。
叛国一案告终,便又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出了武英殿,殷棠立即遣了探子去大理寺问清情况。
刚嘱咐完,一转头便看见了韩岑。
他依旧俊美绝伦:“可以谈谈吗?”
殷棠淡漠道:“墨将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
韩岑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他看着面前带着夜叉面具之下熟悉的双眼,只觉胸口疼痛的几乎窒息。
从前,这双眼睛也是这般平静,他却总能在那古淡无波之下,看见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一眼过去,便是冰川,一丝感情也没有了。
他不能怨任何人,里面的感情全是被他一点点磨灭,如今这局面亦是他一手铸就。
“抱歉……”韩岑低喃道。
在牢房之中,亦是如此道歉,殷棠已经听倦了。
“无需道歉,以后相忘两安,墨将军保重。”
韩岑摇摇头:“过去的事,你能忘,我也忘不了。”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那次回来,只是为了查案吗?”
殷棠诚然:“是。”
韩岑追问:“没有任何其他的?”
“你想听什么?”殷棠已然没了耐心,“为了你?墨将军还请自重。”
韩岑一愣,还未说话,殷棠却又说道:“过去我曾以为你能带我出深渊,亦想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一切,这份感情是我的所有,可惜你不想要。”
她看着韩岑,语气冰冷的毫无感情。
“所以现在墨将军的感情,也请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