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南熠和涂山九歌相顾无言,那身喜服让他觉得刺眼无比,很快便挥手将喜服换掉。涂山九歌受不了这份屈辱,直言不讳:“天帝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又何必如此磋磨我?我也并非高攀天界,九尾狐族不会善罢甘休的。”“给你个郡主身份,你真把自己当帝姬了?”“你如今能做天后,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刚才那些话若是再叫我听见一次,当心你父母性命!”青丘给天界送来这么个旁支,若他真打算追责,也定然不是小事。只是现在他刚站稳脚跟,没必要开罪九尾狐族,这才忍了下来。
歧南熠已经走了进来,他一身喜服,脸上却毫无喜悦之情。
桑芸什么都没说,默默站到一边。
这种时候她好像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看来涂山神君为朕选了个好天后,如此牙尖嘴利!”
他听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天后虽然不想嫁,但脸色也一阵发白。
不过桑芸猜,她脸色发白,或许是因为刚才那番话被涂山陌瞿听见了。
桑芸其实也有点心虚,不过她心虚是因为,天后脸上的指印好像变得更明显了。
她默不作声,听着歧南熠发难天后,还有晚一步入殿的涂山陌瞿。
天后望向涂山陌瞿,希望他帮帮自己。
涂山陌瞿淡然:“九歌年幼不懂事,口不择言冲撞天帝,还望天帝莫要怪罪。”
他瞥了桑芸一眼,又道:“大喜的日子,我与桑芸就不留下碍眼了。”
什么都没说的桑芸就这样被拉走,寝宫内很快安静下来。
歧南熠和涂山九歌相顾无言,那身喜服让他觉得刺眼无比,很快便挥手将喜服换掉。
涂山九歌受不了这份屈辱,直言不讳:“天帝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又何必如此磋磨我?我也并非高攀天界,九尾狐族不会善罢甘休的。”
“给你个郡主身份,你真把自己当帝姬了?”
“你如今能做天后,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刚才那些话若是再叫我听见一次,当心你父母性命!”
青丘给天界送来这么个旁支,若他真打算追责,也定然不是小事。
只是现在他刚站稳脚跟,没必要开罪九尾狐族,这才忍了下来。
涂山九歌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抬不起头。
她原本不姓涂山,是要将她嫁来天界时才赐的姓。
一开始她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选中自己,后来才知道,她的性格与桑芸相近,而新天帝求娶不成,反而找她这么个替身。
可是何必?!
如此磋磨彼此,又何必成婚?
……
桑芸被涂山陌瞿拉扯着回到南方之境,才挣扎着甩开。
刚才涂山九歌的话他肯定也听见了,虽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让她有些心虚。
但好在涂山陌瞿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就算被骂,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挨骂。
涂山陌瞿不知为何,脸上也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天帝天后都在还好,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桑芸。”他喊桑芸的名字,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妄念海那日,你问我……”
“我以为是恶魂在骗我,所以当时我才会那样说。”
桑芸静静看着他,没有要说话的意图。
涂山陌瞿的声音像是山谷的泉水,第一次让她觉得动听。
“我知后来还有许多机会,可你恨我至极,我想你也不愿意相信我。”
“而且太卑劣了。”
桑芸还什么都没说,涂山陌瞿已经自己骂起了自己。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他又年长桑芸几万岁。
他是真的很难开这个口。
“如果我把这件事当做理所当然,你未必会高兴。”
“桑芸,我明白得太晚了,你可愿意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