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摇了摇头,没好气的道:“那老贼怕是早有防备,伏击我们的人估计就是他,我们去了恐怕会正中对方的下怀。”“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看着将军去死吧!要是沈副将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有良方的。”听韩谷提到沈副将,韩文双眼一亮,以前军中也有很多人受伤后发了高烧,但军中哪有那么多的药材,很多士兵往往因喝不到退烧用的药,救治不及而死亡,沈副将却让大伙准备了烈酒,派人专门给那些士兵反复擦拭身体,最后也保住了命。
明七跪伏在地,每每皇上这般语调时保准是又暗自生了气却不敢对公主明言。梪
他心里惴惴,斟酌道:“昭和公主回了左相府就借口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需要静养,谢绝一切访客了。”
祈烨闻言,心里的气散了一半,瞟了眼地下跪着的明七:“那阿姐可回公主府了?”
听到祈烨的问话,明七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也好想回到公主身边,哪怕是以半条命的代价。
他的头更低了,“回主子,昭和公主回了公主府没多久,昭仁公主就去了公主府”。
“哦?”祈烨闻言,挑了挑眉,“她去做什么?”
“说是想念姐姐了,便去了。”想起铭夏的回话,明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昭和公主也想极了昭仁公主,便留昭仁公主在公主府多呆几日!”
明七的话刚落,祈烨手下的案几就裂成了四块。梪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连声称好,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寒:“好一个想极了,既然昭仁殿中的奴才这般让咱们的昭仁公主没有家的感觉,那便全杀了吧!”
“是”明七出了身冷汗,刚想退下,就听到祈烨那依旧蕴含杀意的话:“顾景行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将将军受伤的消息散了出去!”
祈烨脸上出现一种莫名之色,“烈焰训练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时候让他们去锻炼锻炼了”。
明七闻言一怔,随即行了礼退了出去。
祈烨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太和殿内收拾案几残骸的宫人,众人低着头更加的战战兢兢了,生怕出现丝毫的差错,大步离开了。
顾景行不是天选之人吗?想必是死不了的,他可真是期待啊,那些烈焰们的出色表现!梪
江淮的早春多雨,淅淅沥沥,绵绵密密。
似席卷天幕的一方轻纱,将一个毫不起眼的二进院落拢了个透。
正房前的一处石阶上,穿着青布劲装的梁文来回迈着焦急的碎步,将这润物细无声的春雨都踏得烦躁了几分。
梁文的掌心已经都是汗了,他伸长着脖子时不时的瞅着紧闭的院门。
他和将军按照原定计划刚到江淮就遭到了伏击,对方似早有准备,不仅人数众多且个把个的都是好手。
将军是奉密诏回京的,也就带了十来个人,就算再骁勇善战也不及对方。
将军为了掩护他们,肩部中了暗器,暗器虽然没有毒,却入了骨,将暗器取出来没多久,将军就发起了高烧,当下情况不明,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找大夫,万一暴露了行踪必死无疑,只好让韩谷先行去抓药了。梪
“梁,梁文!”
细雨迷蒙之中,院门终于被打开后再次阖上。
来人正是韩谷,他那一身浅灰色的衣袍,因淋了雨粘在了身上,梁文仔细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却没见到药包。
“药呢?”
“没,没抓到药,赫庆王府下了死令,江淮有江洋大盗受伤潜逃,不许药铺售卖退烧类的药材,若有抓药者,可前往王府抓取,若捉到私下售卖者,与江洋大盗同罪!”
“妈的!这老贼劈”韩文罕见的爆了粗口,一拳打在了门口的梁木上。
“就算强行抢夺也不行,所有的发烧类药材全部被王府搜光了。”韩谷一脸的愤怒,“若不然我们今晚去王府偷吧!”梪
韩文摇了摇头,没好气的道:“那老贼怕是早有防备,伏击我们的人估计就是他,我们去了恐怕会正中对方的下怀。”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看着将军去死吧!要是沈副将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有良方的。”
听韩谷提到沈副将,韩文双眼一亮,以前军中也有很多人受伤后发了高烧,但军中哪有那么多的药材,很多士兵往往因喝不到退烧用的药,救治不及而死亡,沈副将却让大伙准备了烈酒,派人专门给那些士兵反复擦拭身体,最后也保住了命。
想到这,梁文兴奋的拍了下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快,快去准备烈酒,我们将军福大命大,一定能闯过这一关的”。
‘去救他!快去救顾景行’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再次发出了急切的机械音。
安玖刚想开口。
就听到脑海中出现了杂乱的电子音,断断续续的,但安玖还是听清了最后那句‘男主死,世界完。’梪
安玖突然睁开眼,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
她头皮发麻的瞧了眼身侧依然熟睡着的祈葵刚呼了一口气。
祈烨的唇就贴了上来。
安玖心里像憋了一团火,她狠狠的咬了祈烨的唇,祈烨吃痛,眉头微蹙,却仍不肯放开,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安玖压抑着愤怒,一掌打向了祈烨的胸膛。
祈烨浅含笑意,轻巧的躲开了安玖的掌风,身子却进一步向前,避开了她的腹部压在了安玖的身上。
安玖吃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恨恨的看向始作俑者。梪
祈烨头疼,他伸手点了安玖的穴道,亲了一口安玖的额头,然后不由分说的抱起安玖,将她抱到寝殿的软塌上。
“阿姐,朕已经点了祈葵的睡穴,虽是几个时辰未见,可朕却想你的紧。”祈烨痴恋的看着安玖,他真想就此藏起她,眉宇间隐约浮现出阴暗残戾,又很快的掩住了。
祈烨用手遮住安玖瞪他的眼神,解开了安玖的穴道,倾下身子,在安玖的耳边软声道:“阿姐,你说你想极了祈葵,那为何对着朕就是一副厌烦的样子,朕真的很难过”。
听着祈烨略含凄苦的声音,安玖有一瞬的恍惚,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和祈烨相拥的躺在了软塌上,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一见面你就想欺负我,我怎会如此对你。”
“欺负?”祈烨委屈的撇嘴:“阿姐管我们之间的亲昵叫欺负么?如果是的话,那也是阿姐先欺负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