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檀用力捏了捏眉心,将心思放在工作上。苏挽清不知道沈文檀在想什么,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阮家人挣扎吵闹不休的被安保推搡着离开。她心里却莫名平静。她已经死了。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家人,再也没有机会对她予取予求了。沈文檀下班后,直接去了南山别墅。往常等在门口的林雪凝今日却不见踪影。沈文檀往里走,就见林雪凝一脸委屈的坐在沙发上,见了他便红了眼眶。“言楚,这两天你是不是回去陪阮女士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还记挂着她?”
沈文檀怔在门口,脑海中突然闪过苏挽清悲哀的一双眼。
他一直以为苏挽清是自愿贴补家里,可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沈文檀心里蓦的发闷。
他冷下脸来,对里面三人充满了厌恶。
“山青,把人赶走,告诉安保,以后不许他们踏进霍氏一步!”
沈文檀回到办公室,望着桌面上的文件,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苏挽清哪怕变卖首饰,也不愿意对他低头服软,就非要跟自己犟?
她如果跟他说清楚情况,再怎么,他也会给钱的。
沈文檀用力捏了捏眉心,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苏挽清不知道沈文檀在想什么,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阮家人挣扎吵闹不休的被安保推搡着离开。
她心里却莫名平静。
她已经死了。
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家人,再也没有机会对她予取予求了。
沈文檀下班后,直接去了南山别墅。
往常等在门口的林雪凝今日却不见踪影。
沈文檀往里走,就见林雪凝一脸委屈的坐在沙发上,见了他便红了眼眶。
“言楚,这两天你是不是回去陪阮女士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还记挂着她?”
沈文檀抬脚走过去,柔声安慰:“怎么会,你别想太多,我对她,现在只有厌恶。”
这一瞬,苏挽清心中的尖刺几欲撑破心房。
痛。
却已经痛到习以为常。
林雪凝满意的又和沈文檀撒了撒娇,才转身去厨房安排晚饭了。
沈文檀靠在沙发上,手掌在腹部按了按。
很快,晚饭上桌,沈文檀坐下后,眉头陡然紧皱。
一桌的菜,浓油赤酱,平时喜欢的菜,在此刻看上去却令人反胃。
林雪凝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沈文檀薄唇抿起。
苏挽清每次做饭前,总会多问一句:“今天胃有不舒服吗?”
从前沈文檀还觉得烦,可如今才知道,若是胃疼时看到这些菜是什么感受。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陡然没了吃饭ʝ的心思,抬脚就往外走。
夜幕渐临,沈文檀开着车来到某个街口,直接往里走。
苏挽清认出了这里。
她跟沈文檀恋爱时,这条小吃街是他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沈文檀径直走到了一家面馆门前。
刚走进去,老板就热情招呼:“哟,小霍,可是好久没见了,怎么上次不跟清月一起来?”
沈文檀脚步一顿,凤眼微眯。
“她什么时候来的?”
“就前几天啊,当时我还跟她聊到你了。”
沈文檀脸上闪过一丝烦躁,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道:“老样子。”
那老板应下,转身去了后厨。
苏挽清默默站在一边。
她死前最后一顿饭,便是这家店的青菜粥。
原先沈文檀胃不舒服时,只有这家店的粥他吃得舒服。
苏挽清陪他来过很多次,甚至后来还来学了三个月,才学到熬粥的精髓。
她第一次在家里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时,沈文檀不住夸她:“我老婆真是心灵手巧。”
可后来,沈文檀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苏挽清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给他做面了。
很快,老板端着粥出来了。
只手中却还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罐。
“你的面,然后这个金银花你带回去给清月,上次我看她上火,现在好些了没?”
苏挽清心里蓦的一酸。
连粥铺老板都在关心她的身体,可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已经毫不在意。
沈文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没作声。
只是心里却更烦了。
苏挽清,又是苏挽清,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他提苏挽清!
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去哪快活了!
沈文檀一言不发的喝着粥,却觉得有些没滋没味。
老板看了看他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开口。
“你别不上心,清月上次在我店里咳得厉害,还咳出了好大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