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起一支烟,带着冷嘲勾了勾唇,斜睨着陈诉道:“你有病啊?哭哭啼啼做什么?”陈诉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红着眼勉强笑了笑,说:“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你会说‘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我看你根本是自从王晴雪死了以后就不想活了,但是报仇这件事是你心里的执念,所以你一直撑着。”“现在大仇得报,仇人都死了,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却反而没有了活下去的执念了!”沈弘磊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想开口反驳,喉头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根本开不了口。
陈诉恍然不觉,继续在姜父姜母面前告状:“我都已经当表哥的跟班当惯了,哪有那么容易说走就走?”
“你们快替我说说他,叫他别赶我走,好不好?”他说着,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沈弘磊皱着眉看向他,不悦道:“陈诉,你什么意思?”
陈诉扭头对上沈弘磊阴沉的目光,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他哽咽着说:“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弄走,自己在这边做完最后的事。”
沈弘磊神情微微变了,看向陈诉的眼神愈发复杂。
他点起一支烟,带着冷嘲勾了勾唇,斜睨着陈诉道:“你有病啊?哭哭啼啼做什么?”
陈诉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红着眼勉强笑了笑,说:“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你会说‘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我看你根本是自从王晴雪死了以后就不想活了,但是报仇这件事是你心里的执念,所以你一直撑着。”
“现在大仇得报,仇人都死了,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却反而没有了活下去的执念了!”
沈弘磊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想开口反驳,喉头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根本开不了口。
陈诉却没像从前那样察言观色、适时闭嘴。
而是上前双手搭着沈弘磊的肩,近乎哀求地说:“我会帮你,就是因为我不想看你一个人走向毁灭。”
“我想拉你一把,哥,你别把我赶走。”
沈弘磊沉默不语,却也没推开陈诉。
半晌,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还没结束,我不会寻死。”他挥开陈诉的手,移开目光,“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先回去。”
陈诉点点头,抹去眼泪,转身要走。
不远处,王晴雪的墓闯进视线。
陈诉顿住步子,转身问沈弘磊:“你……要不要跟王小姐说说话?”
沈弘磊闻言浑身一僵,不自觉看向墓碑上那张温柔恬静的脸。
他深深地凝望着那张照片,仿佛要将王晴雪的眉目深深刻在心里,融入骨血中。
片刻,他机械地转过头,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沙哑着声音说:“不了。”
没必要。
没必要再去打扰她。
陈诉欲言又止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离开墓园的路上,沈弘磊接到希望学校的校长打来的电话。
沈弘磊接起:“校长,有什么事?”
那边一时没人说话,只有压抑却沉重的呼吸和渐渐传出的低泣声。
“你是谁?”沈弘磊皱起了眉,狐疑地问。
“是我,是我……弘磊哥哥……”魏奚婉崩溃的哭声断续从听筒里传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我被打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
魏奚婉自从那次在会所被拖走之后,就被强行退了学籍送回大山里。
她无法离开,家里弟弟需要钱娶媳妇,见她被退货,气得将她毒打了一顿,逼着她嫁给了一个老瘸子。
刚嫁过去的时候,魏奚婉还带着在大城市里沾染的心高气傲。
却不成想,那瘸子就是个酒鬼,还喜欢家暴。
几乎每天,经过的村民都能听见魏奚婉被打的哭喊声。
只有希望学校的校长心善,去劝解过。
魏奚婉知道他和沈弘磊有交情,就央求他借手机给自己。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沈弘磊求情了。
只有他能把她从大山里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