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妤走进看守所按照手续走完,终于在探视室见到了父亲周建安。又有几天没有见面,周晚妤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心里酸涩难受。“爸,您还好吗?”周建安连连的点着头,“好好好,一切都好,女儿啊你别担心。”“那就好。”“你们呢?这段时间怎么样?你妈妈的手术,成功了吗?”“妈妈手术很成功,小姨给她找了个护工在医院里全天的照顾她,等过段时间她出院了我就带她来看您。”“好,我这不打紧,你好好照顾你妈。”
谢砚剩下的话没说完,但周晚妤知道他的手段。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周晚妤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到谢砚的恨意,她心里像是被针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一晚上,周晚妤几乎是失眠着度过的,早上七点,她起床洗漱,一夜没休息她的脸色极差。
为了看起来稍微有点气色,她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楼下郑姨在准备早餐,见她下来立刻迎上来,兴许是还记着昨晚上她打谢砚的那一巴掌,郑姨关切的问。
“夫人您没事吧。”
周晚妤浅浅的应声,“没事。”
“昨晚可把我担心坏了,幸好先生没追究你那一巴掌,不过啊,我想不明白,夫人您怎么会对先生动手呢?”
“可能是……早就想那么做了,昨晚突然就不管不顾了起来。”
郑姨叹息一声,周晚妤没有就这这个话题接着聊。
“郑姨,我去上班了。”
郑姨诧异,“这么早吗?”
周晚妤点点头,“晚上见。”
今天周晚妤出门得早,打车快了些。
到了文物修复中心时间刚刚好,迎面遇上郝瑕。
“晚妤。”
“郝老师。”
郝瑕嗯了声,笑着说,“昨天你表现不错,以后苏北嘉那边就交给你去接触了。”
周晚妤愣在原地,对郝瑕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意外,“我经验不足,会不会搞砸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郝瑕摇头,“昨天苏北嘉对你印象不错,我接下来事情很多,没时间跟进,你就当帮我个忙,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边都有相应的部门负责,需要你做的不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晚妤要是再接着拒绝,多少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好。”
郝瑕拍拍她的手臂,“有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做决定的就及时来问我,但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好这件事情的。”
周晚妤很感谢郝瑕的信任,心里暗暗决定要好好做,不能辜负。
她来到自己的工作空间,坐下没一会,顾星昀走过来了。
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周晚妤再见到顾星昀,面上有些难堪与尴尬。
顾星昀走近,递过来一杯咖啡,“晚妤,来,请你喝咖啡。”
周晚妤接过咖啡,道谢。
“嗯,我去忙手上的事情了,你也忙你的吧。”顾星昀点点头,转身离开。
周晚妤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一刻,涌上心头的是感动与温暖。
顾星昀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
傍晚,周晚妤接到了沈星洛的电话。
沈星洛这几天连轴转,一直都在赶通告,终于有时间想要约她吃饭。
周晚妤缓声道,“我要去看我爸爸,星洛,要不吃饭改天?”
“别改天了,你要去看你爸爸我跟你去,看完我们再去吃。”
沈星洛雷厉风行,决定了就让她下班在博物馆门口等着来接她。
下班后周晚妤等了一会沈星洛就来了。
她自己的车,没带助理跟经纪人。
周晚妤上车,系安全带边跟她说话。
“过来不堵吧。”
“不堵。”沈星洛启动车子,“怎么突然想要去看你爸爸去了?”
“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沈星洛疑惑,问,“是跟谢砚有关吗?”
“也不算。”周晚妤慢慢的回,她想要问的是,爸爸问陆言借的那五百万用在什么地方了?
……
沈星洛陪着周晚妤到门口并没有进去。
周晚妤走进看守所按照手续走完,终于在探视室见到了父亲周建安。
又有几天没有见面,周晚妤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心里酸涩难受。
“爸,您还好吗?”
周建安连连的点着头,“好好好,一切都好,女儿啊你别担心。”
“那就好。”
“你们呢?这段时间怎么样?你妈妈的手术,成功了吗?”
“妈妈手术很成功,小姨给她找了个护工在医院里全天的照顾她,等过段时间她出院了我就带她来看您。”
“好,我这不打紧,你好好照顾你妈。”
时间有限制,周晚妤交代完她们外面的情况,便开始问周建安重要的事情。
“爸爸,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要问问您。”
“什么事情,你说?”
“爸,我不想瞒着你,谢砚不愿意跟我离婚。”
周建安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晚妤,“你说什么,谢砚不愿意跟你离婚?”
“对。当年婚前协议,两年之内如果谢砚跟我离婚,我将会得到安盛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周建安眯着眼睛,神色复杂,“他不愿意给股份,所以不想跟离婚?”
“嗯。”周晚妤低着头,想了想,说,“爸,谢砚很恨我,那样的恨像是积蓄已久,深入骨髓,我一开始觉得他可能是因为不爱我。”
“你现在不那么觉得了?”
“若只是因为不爱,他不会如此报复。”
周建安没说话。
周晚妤缓缓地再次开口,“所以,爸爸,你再想想,我们周家跟谢砚,真的没什么过节吗?”
周建安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谢砚在认识我之前,就认识我们。”
“所以,你觉得谢砚是从一开始就在报复。”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才要找您确认,爸,在我之前,您真的不认识谢砚?”
“我怎么可能认识谢砚,且不说他一个小辈,就是我们接触的圈子也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你爱上他跟他结婚,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谢砚,谢砚也不会就此翻身一跃成为清城新贵,这样算计我们。”
“真的不认识吗?”
“我确定,不认识。”周建安笃定的说。
周晚妤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她来之前还抱有一点期望,可在听了这些话之后,她的期望被打破。
事实证明,谢砚真的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什么苦衷,他就是这样冷漠不近人情。
周晚妤垂眸,许久,她换话题。
“那陆言的那五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