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隐见状立马上岸,扯断竹哨递出去:“你速去将大理寺少卿请来。”死侍离去的身影,让她心头一紧。前世她蠢,直到遇难时竹哨不小心被别人吹响,她才知晓这个竹哨,是阿娘将自己的死侍留给她保护她的。“毒妇,你身边何时有的这种高手,竟敢偷袭我。”顾长晏不敢相信,他不知姜青隐身边何时有的这等高手,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他顾家的烂棋子而已。姜青隐闻声走到其身前,无辜地笑盯顾长晏:“方才一个石头砸了过来,一下就给你砸到了墙上,可谁曾想你竟这般弱,别被石头砸瘫痪了才是。”
冬月,京城顾侯家的后院中。
“把这个与人通奸的荡妇给我扔下去!”
姜青隐还沉陷在被人折磨致死的痛苦怨恨中,忽地只觉脊背一疼,猛地被扔进湖里。
冰冷刺骨的湖水渗透衣衫,冻得她险些窒息。
她不断地挣扎,才抓住湖岸的杂草重获呼吸,待极力向上攀爬时,一个黑色身影赫然出现,死踩住她的手。
“贱人,你爬上来也没用,全府都知道你通奸,倒不如死了干净。”
顾长晏阴沉的脸以及熟悉的场景映入视野时,姜青隐一阵恍然。
她居然......回来了?
这是两年前她嫁给顾长晏的第三月,在冬日宴上被诬陷清白推入冰湖之时。
看来是老天垂怜她,让她还能回来报仇!
“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就等明日你被吊城门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顾长晏满是不屑地用力碾压她的手。
姜青隐心中一沉,她本是京城首富之女,但爹娘死后她就被顾家诬陷清白,吊在城门三日,钉在京城的耻辱柱上。
自那以后她成为人人耻笑的娼妇,被随意侮辱践踏,活得犹如蛆虫般。
被踩压的手渗出鲜血,姜青隐顾不得疼痛和重生的惶然,迅速掏出脖颈处的竹哨吹响。
不一会,只见一道黑色身影一脚将顾长晏踹开。
顾长晏被踹的狠撞在墙上,又砰一声落在雪地,一口鲜血涌出。
姜青隐见状立马上岸,扯断竹哨递出去:“你速去将大理寺少卿请来。”
死侍离去的身影,让她心头一紧。
前世她蠢,直到遇难时竹哨不小心被别人吹响,她才知晓这个竹哨,是阿娘将自己的死侍留给她保护她的。
“毒妇,你身边何时有的这种高手,竟敢偷袭我。”
顾长晏不敢相信,他不知姜青隐身边何时有的这等高手,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他顾家的烂棋子而已。
姜青隐闻声走到其身前,无辜地笑盯顾长晏:“方才一个石头砸了过来,一下就给你砸到了墙上,可谁曾想你竟这般弱,别被石头砸瘫痪了才是。”
“你!”
顾长晏脸一黑,满眼愤怒,他虽没看清,可那分明是人才有的力量。
这时一个刺耳的叫声惊来,姜青隐胳膊突然被人一拽,整个身子直直往后掀。
“毒妇,你竟敢伤夫君。”
扶墙立稳,才看清原来是妾室柳素禾引领诸多宾客,看她笑话来了。
那花枝招展拽她的女子,扶起顾长晏一顿嘘寒问暖。
而顾长晏掏出一个白色手帕,怒扔在姜青隐脚下:“贱人,你与人通奸,今日便让大家为顾家作证,上公堂将你浸猪笼溺毙!”
柳素禾轻蔑附和:“我的丫鬟亲见你将此物交给我表哥,你当真不知羞耻,丢尽顾家脸面。”
远处的宾客闻声议论纷纷,早前听说这顾家新妇是京城首富之女,听闻身娇体弱,是个出了名的哑巴美人,竟能干出这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姜青隐嗤笑,真是一出好戏,前世也是这般,柳素禾在众人面前诬她清白,欲彻底剥夺她的地位,以此来控制她。
只是那时她被捞上来奄奄一息,蠢得只期盼顾长晏信她。
姜青隐弯腰将手帕覆上雪浸湿,抬眸间眼底含笑:“妹妹,诬陷清白可是打板子后要下牢的。”
柳素禾冷笑一声,高高在上的神情尽是不屑。
顾长晏震怒:“贱人,证据确凿,还敢大言不惭。”
姜青隐掏出自己的手帕与之做对比。
“诸位请看,我的手帕浸水会显示一个姜字,此手帕却没有,这纯属诬陷。”
两只梅花手帕,区别之明显,众人吃惊话锋一转,青天白日,竟如此诋毁诬陷正妻。
柳氏与顾长晏见状瞳孔骤缩,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
“那妹妹这板子与牢狱之灾可是免不了了。”,姜青隐又看向顾长晏温和一笑:“郎君清正廉明,想必定然不会让顾家蒙羞,便由郎君亲自主持公道执行吧。”
话落,顾长晏与柳氏脸色煞青煞白,这贱人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挑衅他们!
见顾长晏不语,姜青隐继续无辜笑问:“郎君迟迟不答,莫非是要包庇,又或是说郎君知道原委,与她一块害我?”
“你,我没有,你这是诬陷。”
顾长晏被气得拳头紧握,但也只能苍白辩驳。
柳氏顿感不妙,委屈分辨:“姐姐,就算是丫鬟看错,惩罚她便是,若是你还不出气大可打骂我,但姐姐万不该对晏郎动手,诬陷晏郎啊。”
姜青隐只笑不说话,转移话题装可怜是柳氏一贯的作风。
但顾长晏却找到了台阶:“没错,你这贱人,即使你被冤枉,但你派人伤我还顶撞于我,难道无人教你何为礼数规矩吗?”
见顾长晏护着,柳氏略显得意:“晏郎你忘了,她爹娘早就死了,自然无人教养,陋习难改,也不能怪她......”
啪!
话未完,姜青隐一掌甩了上去。
“就凭你也配提我爹娘。”
此刻的她脸上早没了笑意,而是满眼的冷戾。
她可以容忍他们侮辱她,但是她的爹娘绝不行。
柳素禾一脸不可置信,抬手就想要打回去,可那手却被姜青隐扼在半空。
姜青隐眼眸狠厉:“出手这么慢,当别人是傻的吗,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东西,不过一个卑贱又下等的外室罢,凭你也配!”
说罢姜青隐捏住柳素禾的手指,一个用力将其手指狠狠折断。
霎时间惨叫声呼天撼地传来,柳素禾疼得满头是汗,可她却不敢在顶一句嘴,那双眼眸中散发的寒意让她瞬间从头凉到脚。
众人满是惊讶,这少夫人可与传闻不否啊,而且柳氏不说是妾吗?
难怪传闻这姜家女君新婚三月还未与人圆房,原来竟为个外室,低俗至极有辱门楣啊。
顾长晏惊慌,快步上前将柳素禾扯离,转身一把怒掐姜青隐的脖颈:“敢在顾家放肆,你爹娘不知怎么教的你,他们生性粗鄙不教你,就让我来教你。”
说罢只见其力道加大,大到整个手指陷了进去。
如花似玉的脸被掐得涨红,姜青隐挣扎间一脚狠踹向顾长晏的下身。
只见顾长晏瞬间捂住下身疼得嗷嗷直叫。
姜青隐彻底怒红了眼,又一脚将其踹倒,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打去。
“你们顾家这群畜生,有什么资格侮辱我爹娘。”
若不是她爹娘,他们顾家哪还有命苟活至今,过得这般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