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不愿承认,江心凌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个境地的。霍执柏将林瑾拖拽着扔进车内,目光森冷:“给我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面前人和江心凌有七八分相似,他却没有半分怜惜。“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陆氏。江心凌靠在窗边,身侧摆着收拾好的行李。她拿起桌上的银剪,撩起头发干净利落地挥出一刀。长发飘落,携着四年的喜怒哀乐一同被江心凌扔进垃圾桶里。
瞬时,霍执柏脑里闪过许多片段,四年的记忆汹涌而至。
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心凌,她在哪?”
陆母拧眉,表情冷漠:“不用问了,她不想见你。”
“以后,霍氏和陆氏还是减少接触吧。”
她转身离去,大门落下,隔绝了霍执柏的视线。
像是停摆的钟失了动力,霍执柏木然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见陆母直接戳穿她的身份,陆知夏也不再停留,起身欲跑。
霍执柏看也没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原名叫什么?”
他脸色沉沉,周身气息骤降,冻得陆知夏一哆嗦。
看出此时撒谎没有好处,她咽了口唾沫,老实说道:“我叫林瑾。”
感到手腕剧痛传来,陆知夏,哦不,林瑾蹙眉含泪:“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执柏哥……”
“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霍执柏内心怒气积压,似要将理智撕碎。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冒牌货欺骗,数次伤害了江心凌——真的陆知夏。
或者说,他不愿承认,江心凌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个境地的。
霍执柏将林瑾拖拽着扔进车内,目光森冷:“给我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面前人和江心凌有七八分相似,他却没有半分怜惜。
“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
陆氏。
江心凌靠在窗边,身侧摆着收拾好的行李。
她拿起桌上的银剪,撩起头发干净利落地挥出一刀。
长发飘落,携着四年的喜怒哀乐一同被江心凌扔进垃圾桶里。
此时江心凌再看门口上演的那出闹剧,心脏仍在一抽一抽地泛着痛,但她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放松。
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窒息的环境了。
陆母走近,面露担忧:“夏夏,你没事吧?”
江心凌摇摇头,转身抱住陆母:“妈,谢谢你,对不起。”
陆氏夫妇找了江心凌十五年,但她们还没相处几天,她便要远赴海外。
陆母是不舍的,但她更不舍得女儿伤心。
她拍了拍江心凌的背,嘴角勾起:“我们是一家人,不论怎样陆氏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景阳机场。
江心凌看着显示大屏叹了口气。
航班延误了三个小时,她只好坐在机场候机。
江心凌看向窗外,飞机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仿佛要劈开乌云迎来光明。
她视线放空,唇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怀念,又像是释怀。
“心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心凌嘴角一僵,表情瞬时难看起来。
她回头望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执柏捧着一束玫瑰,踌躇不前:“我听说你要走……”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江心凌突然站起身转了一圈:“我好看吗?”
她短发齐耳,穿着一身奔放大胆的艳丽红裙,与往常的形象大相径庭。
霍执柏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你很好看。”
江心凌却笑着摇摇头:“所以,我并不是你记忆中的陆知夏。”
这四年她为霍执柏眼里的她而活,此后她将为自己而活。
江心凌拖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去,徒留霍执柏一人站在原地,神情寂寥。
“你喜欢的人死在了十五年前,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