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瞬这个女人就会原地凭空消失。与此同时,贺凌骤然伸手,拦住了他前进的步伐。沈燿原本就因为这个男人而克制了很多的情绪,被他这一阻扰刺激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他条件反射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滋啦的抽剑声寒气逼人,又有些心惊的刺耳。“这是本将军的家事,烦请出去。”他对贺凌的隐忍已经到了极致。贺凌丝毫不退让:“这是我家,管你是什么将军,烦请出去!”沈燿恼得直接甩剑直逼他颈脖,眼底腾起浓郁杀气。
他眼前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瞬这个女人就会原地凭空消失。
与此同时,贺凌骤然伸手,拦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沈燿原本就因为这个男人而克制了很多的情绪,被他这一阻扰刺激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
他条件反射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滋啦的抽剑声寒气逼人,又有些心惊的刺耳。
“这是本将军的家事,烦请出去。”他对贺凌的隐忍已经到了极致。
贺凌丝毫不退让:“这是我家,管你是什么将军,烦请出去!”
沈燿恼得直接甩剑直逼他颈脖,眼底腾起浓郁杀气。
“住手!”一直隐忍压抑着的白玖月大叫一声,蓦地站起来将贺凌拉至了身后。
纵使再不情愿面对沈燿,此刻她也无法容忍他伤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燿听到白玖月的声音,立即放下了剑,收回了剑梢中。
“月儿……”他深情唤着,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她紧紧拥至怀中
只有真切地触摸到她的存在,才能证明是真真正正的她啊。
“若将军只是路过讨杯茶水,农妇自当倒上一杯赠与将军。”
白玖月淡声说着,转身倒了杯茶水。
她的手在颤抖,但也在竭力克制。
这个男人,为何要突然寻来?
明明小木屋距离那断崖没有多远的距离,若他真的要寻自己,怕是早就找到了,为何过了大半年才找到呢?
怕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心血来潮才来寻吧!
白玖月没自作多情地认为沈燿是思念自己才来找她,怕是那些陈谷子烂事没有妥善解决,所以要寻到她,然后要个交代。
比如清雅公主孩子之死,比如伙同死囚越狱并绑架了清雅公主之事……
茶水溢了出来,微热的温度让她回了神。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茶水朝沈燿走去。
左胸口那被他腰间长剑刺穿的地方,早已愈合结痂,但留下的痕迹,却会至死跟随。
自己断然不会忘记,他亲手刺来的那一剑。
八年相识,六年感情,终究比不过那个身份尊贵女人的撒娇温顺。
旧人永远没有新人得宠,她的下场,便是最惨痛的写照。
本以为自己已经重新活了过来,可在看到他的这一刻,白玖月才深刻意识到———
只要她活着,就还是会遇见他。
这或许,便是她的命。
驻足,感觉到身前男人逆光而站透射下来的阴影,她呼吸微微乱了几分。
她伸手,将茶水递了过去:“将军请用茶。”
那寡淡的嗓音,毫无一丝情感起伏。
沈燿心跳快到不能自已,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思念至极的气息,动容地将她紧紧抱住。
白玖月手一抖,杯子落地,茶水被洒落到地上。
一旁的贺凌瞳孔骤然一缩,想要上前拉开他们两人。
但看着白玖月那无比平静的样子,他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如若她真的要跟过去划清界限,那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处理好。
沈燿将头埋在白玖月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
“月儿,我真的好想你,阿燿好想你……”他就像个闯完祸的小孩,手足无措地抱着她,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沈将军请自重。”白玖月嗓音冷淡到让沈燿打了个寒颤。
“月儿,我们一起回家……梧桐苑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跟我回去吧。”他用卑微的嗓音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