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到沈恪悠然道:“把裴娅还给我。”一句话硬生生的撕裂了所有和平的现状,程溟铁青着脸。沈恪笑:“程溟,你知道的,这世上早就没有了韩黎。”空气瞬间停止了流转,裴娅屏住呼吸,好像稍微一个动作,就会将现在的微妙打乱。“既然你不愿意,不如我们交换如何,我要裴娅,我将韩黎的遗物还给你。”“你说什么?”程溟终于说话,只是声音有些艰涩,“阿黎就在我身边。”“别自欺欺人了,你身边只是个冒牌货!我可以给你韩黎的戒指,当初你们的订婚戒指。她宝贝的很,就连死之前都很小心的护着,你不想要吗?”
裴娅模仿的惟妙惟肖,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溟,你怎么才回来?”
程溟满是震惊的看着裴娅,眼里却出现迷茫。
可是动作远比他的思维要诚实,尽管还有些发蒙,但是已经环上了她的腰。
韩凌这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激动道:“程大哥你回来了,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裴娅见程溟不动,才撒娇道:“阿溟,桌上的饭菜都凉了。”
桌上的饭菜全是韩黎爱吃的,程溟终于有了动作,失而复得,他紧紧抱住裴娅:“阿黎,回来就好。”
裴娅动作一僵,却还是乖乖的窝在程溟的怀里,就像那个明媚的韩黎一样。
什么都一样,就连爱他的心都是一样的,除了这幅皮囊下面的灵魂不是。
这幅皮囊下面,藏着一颗想要逃离一切的心。
是逃,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
这一切,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幻境,稍不注意就会迷失自己。
韩凌会亲切的叫她姐姐,程溟会满含爱意的亲吻。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就像裴娅会像韩黎一向摸摸韩凌的头,可心里总是会忍不住带着抗拒。
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裴娅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尽快离开。
裴娅在阳台看着外面的保镖许久,直到身后有温热的躯体覆上来。
温柔的似乎要将人溺毙,程溟亲了亲她的额角,问道:“在想什么?”
裴娅放软了身子将自己放在他怀里,只是心里的暗潮却越来越汹涌。
在计算着离开之前,她将自己所有的神经都麻痹掉,告诉自己,这样的语调是程溟对裴娅说的,他们之间没有韩黎。
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幸福一点。
可还是会酸了眼眶,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泛着红。
程溟满脸的疼惜,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程溟,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混蛋!
可她只是收敛了所有,笑着摇头:“我没事。”
程溟却用力的抱住她:“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阿黎,我真的重新拥有你了吗?”
明明是在外面杀伐果断的人,偏偏在此刻暴露了他全部的脆弱。
可他这样却让裴娅更加难过,他越深情,就越让人难过。
程溟的吻就这样贴上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悲伤,所以带着安抚的意味。
“阿黎,阿黎!”
他抱着的,吻着的,爱着的,全都是韩黎!
裴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眼眶泛红。
从连绵的细微的疼痛,终于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漫延成了让人窒息的痛楚,从心房流经四肢百骸,然后让她痛不欲生。
终于,一通电话中断了他们的纠缠。
程溟的动作截然而至,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
“程溟,你霸占我的宝贝可有段时间了。”
程溟的脸色瞬间变了:“沈恪!”
是程溟的死对头沈恪,当初也是他害死了韩黎。
他的声音像是撕扯着声带的血肉钻出来,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裴娅的身形一僵。
然后听到沈恪悠然道:“把裴娅还给我。”
一句话硬生生的撕裂了所有和平的现状,程溟铁青着脸。
沈恪笑:“程溟,你知道的,这世上早就没有了韩黎。”
空气瞬间停止了流转,裴娅屏住呼吸,好像稍微一个动作,就会将现在的微妙打乱。
“既然你不愿意,不如我们交换如何,我要裴娅,我将韩黎的遗物还给你。”
“你说什么?”程溟终于说话,只是声音有些艰涩,“阿黎就在我身边。”
“别自欺欺人了,你身边只是个冒牌货!我可以给你韩黎的戒指,当初你们的订婚戒指。她宝贝的很,就连死之前都很小心的护着,你不想要吗?”
一个死字,让周围都惶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