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北胤总觉得白媛现在还不会杀他。最恨的总要留到最后,她现在还没对妖族发起战争,还没有对羽族下手,又怎么会直接了当除了他呢?北胤朝前走着,远远看到断壁残垣前,那个身穿墨色裙袍的女人,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简单松散,只有一根枯枝随意挽起一部分。整个人看起来少了曾经几次见面的利索和冷清,多了一丝凄凉。“沙沙……”北胤的脚步声传入了白媛耳中。她没有回头,朝着身后拂袖设立了屏障。
陌岩笑意不达眼底,对着北胤微微一鞠躬,随即转身离开。
北胤心中早已有了安排,不管生死只要能让他再说一番话倒也死得其所。
只是,不知为何,北胤总觉得白媛现在还不会杀他。
最恨的总要留到最后,她现在还没对妖族发起战争,还没有对羽族下手,又怎么会直接了当除了他呢?
北胤朝前走着,远远看到断壁残垣前,那个身穿墨色裙袍的女人,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简单松散,只有一根枯枝随意挽起一部分。
整个人看起来少了曾经几次见面的利索和冷清,多了一丝凄凉。
“沙沙……”北胤的脚步声传入了白媛耳中。
她没有回头,朝着身后拂袖设立了屏障。
“本尊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为何要三番五次来扰?”白媛还以为是几个护法前来,但背后迟迟没有声音传出,那人的气息却依旧存在,她不得不回头,看到的男人却是北胤。
“你居然还敢来?!”白媛呵斥着,对着北胤甩出一掌。
北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生生受了伤害,往后踉跄了几步,吐了口血。
“为何不躲?”白媛问道。
北胤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没有资格躲。”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白媛冷声说着,不再去看他,也没有驱他离开。
许是那些过往之事,全都憋在心底独自一人消化,她也想有个宣泄之人。
又或者是,无心说北胤也在想方设法寻找复活篱儿的方式,让她稍稍降低了对这个男人的排斥程度。
但降低排斥归降低,恨亦归恨,过往伤害断不能忘,也不能放下。
“对不起,我欠你一个道歉。”身后,北胤已经沙哑着声音开口吐露心声,“百年前,我本就是遭心腹背叛而坠落悬崖,至此遇见你敞开心扉也真心相信你喜欢着你,但使命在身我必须回羽族处理族中之事,可后来万幽冥火一事让我没有深入调查直接断定是你背叛我……这是我的错,我知道一个道歉不能弥补我这百年来对你的冷漠还有伤害,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错了,对不起。”
憋在心底许久的话终是得以宣泄出口,北胤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些话,早在百年前他就应该对白媛说,却迟迟蒙蔽双眼晚了如此之久。
“篱儿一事,我知道自己不管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无法让一切回到最初,但我努力找了能让他复活的方式,可惜……被那个叫做无心的黑衣人抢走了万年火莲,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篱儿。他长这么大,从未享受过一天父爱,被我接进朝凤宫昭告天下他是我儿后,更是还没来得及共进一餐就直接将他押去了祭坛。”
回想起祭坛一幕,北胤的声音更是有些抑制不住的轻微哽咽。
那一幕他曾经想都不敢想,他怎么就失了心智,亲手了结了篱儿,让他死不瞑目。
这是他一生的伤痛,不仅白媛不会原谅他,他自己更是不可能会原谅自己犯下那样的弥天大错。
“那天篱儿一直叫我阿爹,他说他不怕死,只是怕疼,想要看到你,他说只要看到你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