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处在崖底森*晚*整*理,竟躺在自己的卧房里。门外女弟子的说话声传来。“今日宗主大婚,我们快去添福添喜!”“也好也好,还能瞻仰各大宗门的首领们,不能错过!”我后知后觉想起,今天是凌辰羽和苏清芝的大婚之日。一想到殷玄命丧崖底,凌辰羽还能欢喜结亲,我的恨意涌了上来。我忍住浑身碎骨的痛意,吃力下了床。空无一人的庭院内,张灯结彩。红绸彩花布满在院内的每一株绿植上。连我的院子都布置好了,那主殿内的景象可想而知。
“殷玄,我来救你!”
纵是粉身碎骨,也好过囚于凌辰羽身侧,当没尊严的玩物。
可再次醒来。
我没处在崖底森*晚*整*理,竟躺在自己的卧房里。
门外女弟子的说话声传来。
“今日宗主大婚,我们快去添福添喜!”
“也好也好,还能瞻仰各大宗门的首领们,不能错过!”
我后知后觉想起,今天是凌辰羽和苏清芝的大婚之日。
一想到殷玄命丧崖底,凌辰羽还能欢喜结亲,我的恨意涌了上来。
我忍住浑身碎骨的痛意,吃力下了床。
空无一人的庭院内,张灯结彩。
红绸彩花布满在院内的每一株绿植上。
连我的院子都布置好了,那主殿内的景象可想而知。
我抿嘴略过这一路繁华,直奔密牢而去。
凌辰羽今天大婚,全部人的精力都关注在恭贺上面。
此等松懈之状,正是我解救密牢中弟子们的最佳时机。
平日不用掐诀屏息能到的密牢,今日我走到那里却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终于进到密牢,却发现里面黑沉空荡,根本不见人影存在,唯有刺鼻的血腥气萦绕四周。
一个不好的预感闪现在我脑海:“弟子们…难道已经遇害了?”
我两腿一趔,刮骨传肠的痛传遍全身。
意识到这个可能之后。
我一刻不停地赶往灵云主殿。
自山门之外,到主殿之内,漫山红绸彩带,刺目绚丽。7
比起我上次草率仓促的大婚布置,不知道繁华了多少。
我自长阶踏步而入,抬目望去。
主殿高位之上,苏清芝面带娇羞地站在凌辰羽身边。
二人皆穿着红色婚服,浓如烈火,颜色艳丽而张扬。
却也刺痛了我的眼。
我不可遏制地想起彩羽,想起洛遥,想起殷玄。
那红更像是他们身上停涸的血,顺着经脉灼烧我的四肢百骸。
我怒意澎湃,恨意汹涌。
只想手刃了这对狗男女!
“新人,一拜天地!”
凌辰羽和苏清芝转过身来,正欲行礼。
“慢着!!”
我掠过人群,冲上前去打断了他们的仪式。
凌辰羽惊诧的视线跟着我移动。
他皱着眉,冷声警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攥紧拳头,沉声问他:“萧宿弟子他们在哪?”
凌辰羽眸色一黯:“你来,只为这事?”
我正要开口,下方突然传来几道声音。
“芮歆,今日乃你师兄师姐的大婚,你怎能如此无理?”
“我知你肯定是对宗主易位心有不甘,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转头一看,发现是与我从前关系还算交好的几位宗主。
自上次宗门大比后,便再无联系。
如今一看,全都变了一副嘴脸。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目光依然死死盯着凌辰羽叩问:“他们人呢?”
倏然间,一道术法将我击倒在地。
苏清芝掀了红绸,羞怯全无,厉声开口:“芮歆,搅乱我的大婚,你找死!”
我伸手捂住心口,勉力站起身,继续朝凌辰羽走去:“告诉我,弟子们的下落……”
胸腔窒闷的痛感让我麻木,胸口澎湃的怒意在汹涌。
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还有些好事者,暗中用术法袭击我。
我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猩红着眼望着凌辰羽,只想求个答案。
苏清芝没了耐心,冷冷开了口:“你的好弟子们全都被抹去魂魄,祭祀凶兽了。”
我愤然攥拳,浑身的怒意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你们怎可这般滥杀无辜!灵云山被你们毁了!”
凌辰羽一僵,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了还是选择了沉默。
忽有一修士御剑远远飞来,以离弦之势落地。
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颤着声开了口:“伏魔渊封印将破,魔气冲渊,魔修发狂,修真界危矣!”
伏魔渊是魔族生灵当年被镇压的地方。
魔族以恶念为生,功法邪恶,修为强悍,但行事阴狠毒辣,视人命为蝼蚁。
一旦魔众破土而出,修真界将大乱。
在场各宗宗主,皆变了脸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当年是我和师父合力封印了魔族,如今我修为全无,凌辰羽又已和魔修沆瀣一气,又有何人能现世化解危机?
凌辰羽将身上大红婚服脱下,立即号召各宗宗主紧急前往伏魔山集合。
我看着他故作忧心的模样,只觉讽刺。
他已和仰仗魔气修行的魔修们沆瀣一气,此次封印松动,未必没有他的手笔。
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我,凌辰羽冷声告诫,“安分待着,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