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殊收回视线,跟随她进营帐。周念念自来熟的爬上床榻,双腿挂在床上晃荡着:“娘亲,快来坐。”季明殊无奈上前,坐在床榻上,认真道:“念念,我不是你娘亲。”她还未出阁,若是被别人听见便不好了。更何况沐梨怎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叫别人娘亲呢?周念念却不高兴了,撇着嘴不依不饶抱住她哭闹:“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娘亲季明殊!”
季明殊心中颤抖害怕。
她在心中祈祷。
不要转身。
不要转身……
果然,下一秒,周崇言径直离去。
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季明殊心中又陡然有些失落。
看来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重要。
他根本不记得她了。
这样也好,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季明殊攥了攥手,将心底情绪全部压下,转头看向君承炀。
却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黑眸里满是激动。
不知该如何应对,季明殊看向自己的哥哥:“大哥,二哥,我要去换身衣裳。”
说完朝着自己营帐走去。
另一边。
周崇言抱着周念念,身后周霖低头不语跟着。
来到营帐,周崇言便回头看了周霖一眼:“你去找齐副将。”
说完便抱着周念念进营帐。
周霖看着周崇言的背影,眼底流露出羡慕和不甘。
随即鼓起勇气道:“爹,这次秋猎,若是我表现好,可否容许我见母亲一面?”
“随你。”
周崇言冷淡道。
随即便抱着周念念进了屋。
周霖漆黑的眸子泛着泪光。
他不明白,为何父亲总是那么宠爱妹妹,这些年来,却对他如此严厉?
不管他做什么,父亲都不认可他。
营帐内。
周崇言拿出一幅画,正是画着季明殊骑马的那幅画,展开给周念念看。
“念念,你确定外面的那个姐姐是你母亲吗?”
“念念不会看错的,一模一样。”
周念念胖短的小手指指着下巴,一脸苦恼:“爹,念念什么时候可以有娘亲?”
周崇言收起画,摸着她的脑袋:“快了,只要你去告诉姐姐,明天你要去看外祖母好不好?”
……
季明殊换完衣裳,出门便看见君承炀。
她顿住脚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君承炀有些激动地问:“你叫季明殊?哪个明?哪个殊?”
“哪个字又有何重要?”季明殊反问。
君承炀顿住,炙热滚烫的心蓦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季明殊又道:“九王可是将我当成谁了?我是岭南王府的郡主,这十八年来,一直都是。”
半晌,君承炀声音有些涩然:“是我魔障了。”
“只是我总觉得你与我以前的同僚有些相似,她已经死了。”
一时间,周围沉默下来。
“娘亲!”
直到一道甜美的孩童声音传来。
季明殊看去,便见周念念抱着一副比她人还高的画卷,牵着一个瘦弱少年的手站在不远处。
少年身上一股冷峻之气,大概看起来十岁的模样。
看起来有些像周崇言。
季明殊忽然便想起眼前的少年应当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好像唤做……周霖。
“娘亲,我和哥哥来看你了。”
周念念甩开哥哥的手,蹭蹭像小炮仗一样冲到了季明殊腿边。
季明殊一愣,而周霖却慢条斯理走到她面前,恭敬行礼:“郡主。”
“小妹想来见您,父亲命我带她前来,待会我会来接她。”
说完便离去了。
季明殊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像周崇言,不愧是周崇言的儿子。
“娘亲,跟我来。”
周念念拉扯着她的衣裙,向着营帐内走。
季明殊收回视线,跟随她进营帐。
周念念自来熟的爬上床榻,双腿挂在床上晃荡着:“娘亲,快来坐。”
季明殊无奈上前,坐在床榻上,认真道:“念念,我不是你娘亲。”
她还未出阁,若是被别人听见便不好了。
更何况沐梨怎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叫别人娘亲呢?
周念念却不高兴了,撇着嘴不依不饶抱住她哭闹:“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娘亲季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