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知道什么叫婚姻法吗？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斯理才是周豫的老婆，江楠这种行为就叫小三！”谭星辰炸了：“你才懂个屁！”虞佳笑：“我懂你。”谭星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纵身朝她扑过去：“你说谁是屁！”两个人扑腾成一团，别看谭星辰四肢缺了一肢，竟然一点也没落下风。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林斯理无语，直接起身远离战场，去餐饮区拿吃的。长条餐桌上都是些冷食，林斯理挑了些放在盘子里，旁边一个男人问：“你爱吃甜的？”
史唐搞的party，自然是能有多闹腾就多闹腾，动次打次的音乐放着，数不清的酒水备着。
音乐响起来，身体扭动起来，人与人之间的身份阶级好像也随之消失了。
江楠是party的主角，所有人都以她为中心，她应酬得游刃有余，任何人的话都接得住，时不时开个得体的玩笑，简直就是高情商大家闺秀的范本。
凌雅琼总嫌林斯理性格内向不会来事，她喜欢的应该就是江楠这样的，落落大方，八面玲珑。
虞佳笑最喜欢这种活动，没一会就在人群里如鱼得水，把自己来这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林斯理不会跳舞，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躲清静，刚坐下，察觉一束幽幽的目光。
她转头，L型沙发的另一侧，一只打着石膏的腿架在扶手上，谭星辰好似守株待兔的那个农夫，脸上写着“被我逮到了吧”几个大字。
“我找你玩你都不理我，说要在家休息，结果出来参加party！”
林斯理瞥她一眼：“你跑出来护士知道吗？”
“额……”
谭星辰立马扁起嘴装可怜，“我想找你玩嘛。”
跑来江楠的party找她玩，还真有创意。
林斯理扯唇：“你怎么不去白宫唱国歌呢。”
谭星辰：“。”
江楠跟人就在不远处聊天，有人问了句：“听史唐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终于想通回归祖国怀抱了？”
“没办法，美国的饭我实在吃腻了。”江楠说，“还是中餐好吃。”
“我说二公子在华尔街发展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国了，敢情是陪你一块回来的啊。”
林斯理听到这微微一顿。
多日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周豫决定回国发展，是因为江楠要回来了。
追去美国，又追随人回国，他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江楠拨了下耳边的头发，才从美国镀过金回来的江大小姐，因为提到某人脸上竟然出现了羞赧之色。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别这么说，周豫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林斯理循着她视线往外看了眼。
外面的花园里，深秋的天气花依然被养护得很好，多头月季开在枝头。
周豫立在一丛康斯坦茨旁，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拿着手机正讲电话。
日理万机的周二公子，忙得电话不断，还要抽空来参加party，不是爱是什么。
不知是周豫太敏锐，还是凑巧，他忽然转过头来看向里面。
“哇，她在看你！”江楠旁边的女人惊呼。
“你们也太心有灵犀了吧，刚说他两句，他就有感应了。”
江楠隔着玻璃跟他对望，眉眼之间的甜蜜已经快要溢出来：“哎呀别开我玩笑了。”
林斯理这才体会到，原来作为NPC旁观别人的爱情，是这样的感觉。
她扪心自问，也觉得江楠和周豫很登对。
郎才女貌，家世相匹，江家虽然不及周家底蕴深厚，也是霖城数一数二的豪门。
她还记得高三那年，有天晚上回家，看到周豫和江楠站在路灯下。
周豫慵懒地插着兜，江楠上前抱住他，橙黄的灯光照耀着热恋的小情侣。
后来林斯理才从别人口中听说他们交往了，两家长辈都乐见其成。
立场上，谭星辰毫无疑问是江楠那派，不过她现在还蛮喜欢林斯理的，瞅瞅她脸色，怕她听了这些话太伤心。
“说真的，你跟周豫哥还是离了的好。”
虞佳笑刚走过来就听见这一句。
她也盼着林斯理早日脱离苦海，但这话听着不爽：“凭什么要离婚成全那对狗男女？”
“你干嘛说那么难听，周豫哥跟江楠姐本来就是一对，真要算起来，斯理姐才是后来者。”
“你懂个屁。知道什么叫婚姻法吗？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斯理才是周豫的老婆，江楠这种行为就叫小三！”
谭星辰炸了：“你才懂个屁！”
虞佳笑：“我懂你。”
谭星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纵身朝她扑过去：“你说谁是屁！”
两个人扑腾成一团，别看谭星辰四肢缺了一肢，竟然一点也没落下风。
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林斯理无语，直接起身远离战场，去餐饮区拿吃的。
长条餐桌上都是些冷食，林斯理挑了些放在盘子里，旁边一个男人问：“你爱吃甜的？”
他就是刚才捏林斯理手的人。
但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林斯理也不好草率地判定人家是个流氓，礼貌地回了个：“嗯。”
她继续拿吃的，魏斌站在旁边没走。
“嫂子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漂亮了。”
林斯理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但没印象：“我们见过？”
“都挺久的了，你不记得也正常。”魏斌笑得很像个正人君子，“就那回你跟二公子在伏明山看流星的时候，我们遇到过。”
伏明山林斯理记得。
那会她跟周豫感情还好着，天气刚暖和一些，某天他说夜里有处女座流星雨，伏明山是最佳观赏区，大晚上带她去爬山露营。
那天似乎的确有人跟周豫打过招呼，草草地打了个照面，所以林斯理印象很模糊。
她甚至对那晚的流星雨都没印象，只记得宽敞的帐篷里，潮热暧昧的纠缠。
说是带她看流星雨，结果她被周豫压在帐篷柔软的垫子上，听见远远传来人们的惊喜尖叫，才知道流星已经划过夜空。
她推了推周豫：“流星雨来了。”
周豫吻她脖颈上细密的汗：“现在闭上眼睛也能许愿。”
林斯理其实没有太多的愿望，于是许了一个：“希望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来看。”
周豫“嗯”了声：“那我许愿，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这样……”
最后两个字压低在林斯理耳边，烧得她耳朵瞬间红了，一巴掌呼他脸上：“有病啊你！”
她手心绵软，打到脸上也没一点力度，跟撒娇似的。
周豫低笑着吻她的唇：“怎么这么不禁逗。”
总之那天是一眼流星没看着，因为是奔着看流星雨去的，套那种东西自然没带，周豫那个色胚……
林斯理回来之后还紧张了好些天，怕不小心真种下了小果实，直到下个月的姨妈如期到来才安心。
想到那些恼人的画面，林斯理耳根就烫了一下。
“好巧。”
她故作镇定地敷衍一句，拿了一块小蛋糕。
魏斌盯着她泛起绯色的耳朵，眼里有不明的暗色一闪而过。
目光又不着痕迹地往下，滑过她的腰臀。
林斯理低着头没察觉，院子里的周豫倒是隔着玻璃，把男人反复逗留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他讲电话的语速不着痕迹地快了些，语气隐隐不耐烦。
“既想要博宇的渠道，又想做人情巴结书记外甥，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告诉他们万董，我从来不给人作配，要么把主承销商给我，份额加到我满意为止，要么就别合作了。”
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大步往回走。
魏斌挑了一杯酒递给林斯理：“这个果酒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你尝尝。”
林斯理说：“谢谢，不用了。”
魏斌并没把酒收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只喝你老公给你的吗？”
林斯理直觉他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又说不清为什么，不动声色往旁边避让一步。
“我明早还要上班。”
“一杯果酒而已，不影响你上班。”他很执着地又把酒往前递了递，开玩笑的语气说，“不会是怕我给你下药吧？放心，你老公还在呢，我怎么敢。”
这话愈发让人不舒服。
就好像，他没有给她下药，不是因为这件事犯法，不应该做，仅仅是因为，顾忌周豫而已。
林斯理皱了皱眉，感觉身上的汗毛快要立起来。
就在这时，周豫推开花园的玻璃门走进来。
他稳健的步伐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
他身上带进来一阵立冬的寒凉，径直走到林斯理身旁，宽厚有力的手掌放到她腰间，顺势轻巧一带，就把林斯理带到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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