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贯认识苏父,又知道盛惜的奶奶,而且还有个服刑的侄女……难道说,他的那个侄女就是盛惜!?陆贯看着何思辰过山车般的表情,眉目一拧:“怎么了?”何思辰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你从没有去监狱里面看过……你侄女吗?”听他又提起了盛惜,陆贯神色微沉,可语气少了几分锐利:“没必要,她该在里面好好赎罪。”何思辰这下全明白了,陆贯可能还不知道盛惜的病。打从一开始,他也从没去监狱看过她。“我还有事,先走了。”陆贯似是不太想继续说起盛惜,扔下一句话便淋着雨走了。
何思辰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那几分替陆贯的自信也都变成了无奈。
可能他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盛惜所承受的痛苦不一定只源于坐牢。
这时,盛惜像是想起了什么,眸中升起丝期望和为难:“医生,明天是我……奶奶七七,我没办法去看她,麻烦你替我去看看她,好吗?”
她知道不该麻烦何思辰,可现在自己这样,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求。
她更不奢望陆贯会替自己去看奶奶,因为他说过,他不会同情杀人犯。
而何思辰二话不说就答应,盛惜这才安心地闭眼休息。
次日。
细雨绵绵,墓园内寂静无声。
何思辰捧着束百合撑着伞,按照盛惜说的找到苏奶奶的墓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陆贯居然在这儿!
陆贯没有打伞,驼色的毛衣领和黑色大衣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深沉的视线定定看着墓碑,直到察觉有人来了才转移目光。
没等何思辰开口,陆贯率先发问:“你怎么在这儿?”
何思辰抿抿唇,看向他面前的墓碑。
李淑梅,是盛惜的奶奶没错。
可是陆贯怎么会来看盛惜的奶奶?
何思辰压着满心疑惑,随口回答了句:“帮病人来看看亲人。”
说着,他走了过去,眉目渐渐拧紧:“这是你亲戚?”
陆贯唇线紧抿:“嗯。”
盛惜曾拜托他来看苏奶奶,可这么久以来,自己是第一次来。
目光触及到一旁的空墓时,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漫起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陆贯不知道是因为苏奶奶,还是因为盛惜。
而何思辰脸色一变,顿悟他和盛惜的关系不简单。
陆贯认识苏父,又知道盛惜的奶奶,而且还有个服刑的侄女……
难道说,他的那个侄女就是盛惜!?
陆贯看着何思辰过山车般的表情,眉目一拧:“怎么了?”
何思辰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你从没有去监狱里面看过……你侄女吗?”
听他又提起了盛惜,陆贯神色微沉,可语气少了几分锐利:“没必要,她该在里面好好赎罪。”
何思辰这下全明白了,陆贯可能还不知道盛惜的病。
打从一开始,他也从没去监狱看过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陆贯似是不太想继续说起盛惜,扔下一句话便淋着雨走了。
何思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墓碑上。
他看着墓碑上老人的照片和名字,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李淑梅,李淑梅……”
在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后,何思辰眸光一亮,连同记忆也闪回到了十四年前。
拆迁款、两百万、倒霉孙女等尖锐的字眼让他后脊一阵发凉。
何思辰转头望向已经走远的陆贯,眼底又是惊又是忧。
如果陆贯知道十四年前的事,以他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半晌,何思辰平复心情,缓缓蹲下身将花放在墓前:“奶奶,如果你在天有灵,那就给盛惜活下去的希望吧。”
他停顿了几秒,眼神渐深:“至少让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