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认了谢景玹的情况,随即便用剪子直接将趴在床上的谢景玹衣服剪开。很快,他背部凌乱破皮的鞭伤袒露出来。触目惊心,实在是可怖得很。看得人实在是倒吸了口凉气,旁边奉侍的婢女和侍卫都有些不敢看别了下眼神。可陶迎星只是皱了下眉头,当即便利落将药粉撒下。药粉的渗入带着刺痛,让昏睡中的谢景玹闷哼一声,动了几下。“压住他。”陶迎星冷声开口。周遭侍卫当即上前。阻止谢景玹的乱动,她才稳定地继续给他上药。
陶迎星冲上前,这才发现谢景玹的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
“这是怎么回事?”陶迎星心头一紧,一边替谢景玹把脉一边回头询问身边的侍卫。
侍卫神色慌张,还是低头迟疑告知:“王爷本不该在今日出宫的,但听说您受困于忠国府,怕您有什么意外,因此赶着出宫,陛下让他受了鞭行才放出宫的。”
这话让陶迎星浑身一怔:“什么?”
她紧紧拧起眉头,冷下了脸看着怀里昏过去的谢景玹,眼里最终透出的只剩无奈。
“将王爷扶到寝榻上去,另一人带我的药箱过来。”
陶迎星无奈吩咐。
待到了寝殿。
她确认了谢景玹的情况,随即便用剪子直接将趴在床上的谢景玹衣服剪开。
很快,他背部凌乱破皮的鞭伤袒露出来。
触目惊心,实在是可怖得很。
看得人实在是倒吸了口凉气,旁边奉侍的婢女和侍卫都有些不敢看别了下眼神。
可陶迎星只是皱了下眉头,当即便利落将药粉撒下。
药粉的渗入带着刺痛,让昏睡中的谢景玹闷哼一声,动了几下。
“压住他。”陶迎星冷声开口。
周遭侍卫当即上前。
阻止谢景玹的乱动,她才稳定地继续给他上药。
他的背脊上除了新伤还有不少已经结疤的旧伤,陶迎星眸色一刺,轻叹了口气。
这些旧伤除了刀伤,其中最严重的一道是烧伤疤痕,跟她手臂上的烧伤一样。
那是五年前他来火场救她时留下的。
陶迎星的记忆不觉回到当时熊熊烈火中。
那时的自己,那时的徐幼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放的那把火。
她给谢景玹写过一封信,交给了谢景玹交好的官员代为送去。
其中便提醒了他刺杀一事。
她想,这样就也算是报答了他曾经的救命之恩了。
可徐幼薇没有想到,那日在所有人都退出宅门中,在她安静等死的那时,是谢景玹一身黑衣冲了下来,将她从熊熊烈火中救了出来。
——“你既然不想用徐幼薇的身份活着,那不如我帮你寻一个新身份,只要你想活。”
当时谢景玹的话说得漫不经心。
可却确确实实在徐幼薇的心中激起了重重涟漪。
她想活,她哪里会不想活呢?
最终,她跟着他来到了秦州,他也如约给了她陶迎星的新身份,还给她开了医馆,自此成了名扬一方的陶神医。
直到前段日子,陆承焱的人找上了她。
而谢景玹也不得不回京。
从那时起,她同样也就有了新打算。
恍神间。
陶迎星已经将谢景玹的伤包扎好了,她擦擦汗,便开了药方交给下人。
“好好照顾王爷,有什么问题随即来我房间喊我。”
吩咐过后。
陶迎星正要离开,却听床榻上传来低沉的笑声:“陶神医实在是狠心,竟然要丢下我自己回屋休息。”
是谢景玹醒了。
陶迎星身形一顿,忙俯身关切:“王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你的医术,我自然是没什么大事的。”谢景玹脸色苍白,却是朝她笑了笑。
陶迎星松了口气,也带了几分无奈。
“王爷,下次你绝不能这么因我胡来了。”
谢景玹眸色动了动,只是笑着点头,没有多说。
随即,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过来,神色严肃了几分。
“对了,这是我派人截获的,你看看。”
陶迎星低头看去,心却猛地提起。
这是陆承焱的字迹。
而这信,是昨日紧急寄往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