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也抬手挥了挥。行至门边时,阿越忽地停下脚步,又说:“意意,这个人亦不可全信。”云知意下意思地便看向谢时绥。谢时绥眸光波澜不惊,只是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怀疑我也没关系,我们的相识时间也不过几日。”谢时绥目光落在云知意身前的菜牌之上:“云姑娘,快些点菜吧,时候也不早了,应当有些饿了。”云知意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要再东想西想了,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比如现在,肚子饿了,先吃饱了再说!
谢时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墨一般的瞳利剑般直直射向了阿越。
言下之意,外邦之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必有所图。
“我有所耳闻,有些外邦会派人做卧底潜伏在外国,窃取机密信息,里应外合,再一举发动攻击。”
云知意先是一怔,竟还有如此手段?
她对这些政事并无了解,只偶尔会从姐姐那听到一些趣事或是话本,其中会有一些关于家国大义的情节,朝廷中人多有勾心斗角。
阿越正抱起黑金,闻言皱起眉头,对于自己被冠上这种罪名十分不快。
“我不过是和家人前来游玩一番罢了,可是有正规通关文牒的!”
“不过暂且不在我这里,待我追上了姐姐便知如何。”
谢时绥轻笑一声:“那么你的姐姐究竟在哪了?空无所说可并无信服力。”
语落,谢时绥替云知意亦斟了一杯茶,并对她笑了笑。
像是在说:你看吧,他这个人不可信。
云知意一时哑然。
仔细想来,阿越所说的关于他的所有事情,皆是他的一面之词,从未得到过证实。
她从未见到过他口中的姐姐,阿越突如其来的搭话也很奇怪。
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阿越问她会不会蛊术的那个问题。
云知意心中隐隐觉得,阿越接近她是有其他目的的。
或许他需要一个会蛊术之人,可能是为谁解蛊,也可能是为谁下蛊。
阿越看着陷入沉默的云知意,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阿越那金色的瞳仁稍暗。
他摸了摸黑金的背,淡淡道:“知意意不相信我也无碍,我自己走便是。”
“喀——”
谢时绥轻轻将茶杯搁置在桌上。
“慢走不送。”
语落,护卫打开了大门,阿越回头看了云知意一眼。
云知意攥紧了衣角,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因她在怀疑他,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可她也的确不能相信他,比起阿越,云知意更愿意相信救过她的谢时绥。
阿越笑着朝她挥挥手:“意意,有缘再见咯。”
云知意也抬手挥了挥。
行至门边时,阿越忽地停下脚步,又说:“意意,这个人亦不可全信。”
云知意下意思地便看向谢时绥。
谢时绥眸光波澜不惊,只是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怀疑我也没关系,我们的相识时间也不过几日。”
谢时绥目光落在云知意身前的菜牌之上:“云姑娘,快些点菜吧,时候也不早了,应当有些饿了。”
云知意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要再东想西想了,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比如现在,肚子饿了,先吃饱了再说!
糖醋排骨、番茄炒蛋、青椒酿肉!桃花酥!都来一份!
吃饱喝足后,云知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谢谢你。”
“我好像又欠你一回了。”
云知意颦眉,思索着她是不是该拿纸笔一一记下,免得介时忘却了。
谢时绥淡淡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云知意正要起身离去时,谢时绥却叫住了她。
“云姑娘!”
云知意疑惑地回头,就听谢时绥说。
“你要回京吗?我想我们顺路,可否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