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彦今对着这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竟然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郭彦今,你可以和我朋友一样叫我阿今,今天的今。”郭彦今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握上周茉那双柔软的手,礼节性接触后放开。“那就这么说定啦,我还有朋友在,我先走啦!”周茉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郭彦今带着厚重磨砺痕迹的手表露好奇。她笑吟吟地把想说的话说完,甚至没有给他道谢的机会,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黑暗中。郭彦今凝视着周茉消失的地方,好
郭彦今对着这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竟然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郭彦今,你可以和我朋友一样叫我阿今,今天的今。”
郭彦今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握上周茉那双柔软的手,礼节性接触后放开。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还有朋友在,我先走啦!”周茉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郭彦今带着厚重磨砺痕迹的手表露好奇。她笑吟吟地把想说的话说完,甚至没有给他道谢的机会,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黑暗中。
郭彦今凝视着周茉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收回视线,他捻了捻指腹上残存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张俊朗的脸重新填满灵动的活力。
因为买单耽搁了一会儿,周茉再次回到卡座的时候,裴知夏已经完全喝趴下了,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隐约还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而施迹晴也没走,坐在旁边托着腮发呆,那张明丽的脸罕见地流露出几丝落寞,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半醒不醒的样子,穿着黑丝的小腿随着音乐轻轻摇晃。
“还能起来吗?”周茉蹲下去查看裴知夏的状况,指尖触及到满脸的泪水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裴知夏连喝醉了意识模糊的时候都还在不自觉地流泪。
“喏,你给她擦一下脸吧。”施迹晴听见响动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她俩,指了指桌上那包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婴儿湿巾。似是看出周茉的疑惑,施迹晴又解释,“是我的东西,让服务员刚刚拿过来的。”
周茉抽了两张,把裴知夏脸上的泪水和泪痕逐一抹去,又庆幸裴知夏今天没有化妆,不然妆容不知道要花成什么样子。
周茉拉着裴知夏的手臂,吃力地架起她,让她把身体重量搭在自己身上。尽管彻底喝醉的裴知夏很是安静,周茉却还是预感到要带走她将会是一次非常考验人的有氧运动。
施迹晴也起身帮忙搭了把手,周茉立刻感觉到身上重量的减轻,舒出一口气,无比感恩地向她道谢。
俩人一起扶着裴知夏慢慢往外走,期间施迹晴又好奇地发问:“你准备带她去哪?送她回她家?还是去酒店或者你家?”
周茉叹了口气:“回我家吧,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好去处。”
施迹晴嗤笑一声,眼神里有不屑也有悲悯,极为矛盾:“可怜又可笑,‘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白头吟》卓文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这句诗,事实上酒吧里十有八九为出轨男买醉的女生,最终都会选择原谅。”
“这就是你在酒吧里准备湿巾的原因吗?”周茉敏锐地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说话间三人刚好从那个灯红酒绿的场所里踏出,融入一片只有夜色和路灯的孤寂环境里。
“你猜?”施迹晴没有给出答案,脸上的笑容和漆黑的夜一样神秘又极富魅力。
06
周茉又拖又抱地架着裴知夏进家门的时候,因为没能及时腾出手开灯,踉踉跄跄差点儿摔倒,鞋柜上的杂物被撞倒在地上,乒乒乓乓地弄出好大动静。
主卧里睡着的方羡被吵醒,还以为家里进了贼,走出来开灯才发现是周茉搀着一个东倒西歪的女人。女人满脸乱发看不清面容,将身子压在周茉身上,显然是喝醉了站不稳。
周茉倚在鞋柜旁,大口大口地喘气,面部因为之前的用力变得通红,鬓角有几滴细小的汗珠,看她的架势似乎是准备修整过后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