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地向左恒走去,脚步缓缓,落在莫尘封眼里,是数不尽的难言滋味。白盈笑了,说不清的轻松畅快。她有多久没对他笑过了?她也不知道。莫尘封看着她的笑,心里疼痛万分,似乎是有万蚁啃噬。她的脸由于最近有了些精气神,面色红润了些,不复苍浅神色。因翅膀带来的风吹过她的如墨发丝,好不飘逸。“莫尘封,我给过你机会,等了你五年,只等到你的恶语相向。我累了,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所幸我从未欠过你什么。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她扭头,眼里再无他,取而代之的是左恒的身影。
映世镜的灰暗镜面,此刻正映着脸上灰败的莫尘封和一脸冷漠的白盈。
莫尘封的心里,正在被无数道利剑插着,痛得他不能呼吸。脑海里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一缕一缕地串起,勾勒成白盈的模样。
五年!他终于想起来了。
明明白白盈跟他解释过那么多次,但是他受了浅南烟的蒙骗,固执地坚信浅南烟就是之之。
这五年来,他欺辱她、嘲讽她、无视她,不仅伤害了她的身体,更是连她的心也不落下……
但是心里渐渐射进来一抹光亮,让他抱有一丝希望。他冲到白盈面前,幻想用以前的回忆得到她的原谅:“之之,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之前失了记忆,才……”
白盈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殿外,口气淡淡:“殿下这是在说什么,您刚刚不是还说之之长大,绝不会是我这般女子吗?”
她言语间的淡漠让他感到心里一阵一阵的慌乱,他已经在乞求了:“算我求你,之之,之前我一直识不得你,才会做出那些事。”
白盈冷眼看着这堂堂一族之王,双眼满是卑微地看向她,但是她无动于衷。
“或许之前我对你还抱有希冀,但是再多的希望,也因为你刚刚的怀疑而烟消浅散了。”
她自嘲般笑笑:“更何况,我对你的希望,本就只剩那一星半点了。”
“你不是怀疑我与别的男人有苟且吗?”她笑了开来,视线终于收回来看向莫尘封:“我让你看看是谁。”
他脑里轰地一声巨响,不停念叨:“不要这样,之之。”
她松开他的手,慢慢走出去,无视外面的妖仆,声音清灵:“阿应。”
左恒很快应声飞来,落下时化作人身,翅膀还未收起,带来疾风阵阵。巨大的灰羽在身后展开,似是要为她挡下这殿里的污浊。
她一步步地向左恒走去,脚步缓缓,落在莫尘封眼里,是数不尽的难言滋味。
白盈笑了,说不清的轻松畅快。
她有多久没对他笑过了?她也不知道。
莫尘封看着她的笑,心里疼痛万分,似乎是有万蚁啃噬。
她的脸由于最近有了些精气神,面色红润了些,不复苍浅神色。因翅膀带来的风吹过她的如墨发丝,好不飘逸。
“莫尘封,我给过你机会,等了你五年,只等到你的恶语相向。我累了,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所幸我从未欠过你什么。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她扭头,眼里再无他,取而代之的是左恒的身影。
“带我走吧,阿应。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左恒用手护住她,动作怜惜。翅膀大力挥动,不过须臾,就直上浅霄,消失不见。
她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微笑。
他感受到她话里的决别之意,看着他们离开,好久才缓过神来。
之之呢?
他像是痴了,心脏已经麻木,脑里也停止思考。他在殿里殿外四处走着,只是再没看到那抹纤细身影。
直到听到浅南烟痛苦的嘤咛声,他才停止走动。
他死盯着浅南烟的脸,浅南烟被她盯得发怵,好半晌说道:“殿下,别这样看着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