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世,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她忘不了那一眼,那里有她平日玩得熟悉的几个小伙伴。蒋兆成过去拉上了窗帘,冷淡地对她说自己要搬走。很急,蛋糕只吃了两口,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朋友,想回头和他们招招手,却被父亲正过了脸。“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温柠,你要听话,你要懂事,老爷偷偷养着你已经很难了,千万不要再让他心烦。从她出了车祸之后,这种话听到的越来越多。没有人照顾她就无法生活下去,只能依靠爸爸,或者爸爸让她依靠的人。
着侵略性的黑色眼仁深邃幽暗,他握住她的手,对抗着她挣扎的动作放到自己脸上,闭上眼睛让她抚摸自己的五官。
“柠柠,我长这样,你摸摸看。”
光洁的额头,睫毛扫过手心时有些痒,然后是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清晰的薄唇。
触摸到他的一刻,那些看不到的画面在一瞬间具象的无比清晰。
沾了欲火的声音嘶哑低沉,温柠没有再让他出去的理由了。
她的记忆里,父亲很严肃,和其他伙伴祖父辈的人年纪差不多。至于身世,那是十岁以后才知道的。
十岁那天,蒋兆成给她带来一个很大的蛋糕,甜腻的味道在她的认知里算不上好闻,甚至有点恶心。上面洒满金箔,反射的光芒很刺眼,闪烁让人困倦。
那天他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世,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
她忘不了那一眼,那里有她平日玩得熟悉的几个小伙伴。蒋兆成过去拉上了窗帘,冷淡地对她说自己要搬走。
很急,蛋糕只吃了两口,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朋友,想回头和他们招招手,却被父亲正过了脸。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温柠,你要听话,你要懂事,老爷偷偷养着你已经很难了,千万不要再让他心烦。
从她出了车祸之后,这种话听到的越来越多。没有人照顾她就无法生活下去,只能依靠爸爸,或者爸爸让她依靠的人。
如果她现在推开萧峋,爸爸也不会再接受自己了吧。
“傻了?”
萧峋的声音提醒了自己,回忆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热潮翻涌的水雾。
正要揭开更多美好,忽然感觉到女孩在发抖。
温柠闭着眼睛,双手紧抓床单,小心翼翼地呼吸,身体却在不停颤抖。
她很怕,但却不反抗,这和萧峋记忆里有点小脾气的温柠不一样。
“怕?”
她下意识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
“不怕......”
那晚她是不清醒的,药物除了给她欲望,还给了她勇气。可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她要在完全理智的情况下,接受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的一切,将自己全都奉献给他。
为了,不违逆他。
为了,爸爸能高兴。
“温柠?”
脸上被毫无征兆地印上一个吻,压在小腹上的凶器气势汹汹,和他的温柔完全不搭边。
声线像飘在水中的丝带,又低沉的很有魅惑力。女孩的唇瓣轻轻抿成一条线,身体颤抖的频率低了一点。
“不喜欢,可以说不要。”
紧接着身上的热量消失,萧峋走了,利落干脆,果断到温柠都对他的决心抱有怀疑。
“那你?”
她不该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实在是怕,他能离开她是窃喜的,可是又开始担心些其他的,比如萧峋这样子,会不会出去找其他人。
很奇怪的感觉,和她亲密过的男人,有可能会去找其他人。
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这么想。
“惦记我?”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女孩觉得男人语气有点坏,还有些戏谑。
如果她能看到,眼前一定是个面色带着醉红的男人,因为不得纾解,眼神又灼人乖张。
男人望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收起痞戾的笑,将她真实的小心思摸透。
“我去院子里待一会儿,你早点睡,我不会强迫你。”
男人离开得很快,爸爸让她对萧峋顺从,可是这才第一晚,就好像被她弄砸了。
萧峋会不会和爸爸告状,会不会送走自己。
但是她又能去哪呢。
她刚刚不该让萧峋走的。
萧屹不会再一个人喝酒,他早偷偷住到许诺那里去了,萧峋知道。
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闲逛,可好巧不巧的,还真的碰上一个。
还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爸。”
萧峋脸上的热气早被寒风吹净,可他还是下意识看了眼落地窗上的倒影,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满脸鲜红。
萧烈穿着睡衣,肩膀上披着外套。他并不是没有人陪的人,只是从楼上瞧见儿子一个人落寞地站在外面,过来看看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言外之意,他应该在温柠屋里才对。
“她怕我。”
萧峋漆黑的眸底将所有情绪藏起,有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萧烈细细端详他,从他的五官看出自己过去的影子。
因为是长子,萧烈给萧峋的担子比萧屹重得多,所以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还没有萧屹讨喜。
“所以你就站在这?”
可这不像他的种,这两个儿子,除了脸没有地方像自己。
“嗯,再说吧。”
一只小手从窗户边倏地收回,温柠退到墙根,从原路摸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