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跟到了她的房门口,见他还想跟进去,陆漫拉下脸冷道:“你要是跟进来,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换机组,我可听说薄机长还没有定下副机师。”赵契脸色一变,陆漫趁机关门,落锁。安全之后,她却满脸狐疑:“薄机长的名号怎么这么好用?赵契很怕他?”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多想。薄寒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叫得出名字的同事罢了。她走进浴室,见到那面镜子,那晚的记忆不可控制袭来。她立刻挪开眼,暗想着要把这面镜子拆了,可视线挪到浴缸,她又连忙收回视线,最后落到洗漱台上,可耳边好像又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说。
因为赵契的那个电话,当天晚上,老爷子还真的特地打了电话特地把陆漫叫了回去。
面壁倒是没有面壁,只不过,她被叫到书房,被迫和爷爷一起喝了一个小时的茶。
茶是最苦的苦丁茶。
喝完之后,她整个人好像都苦了。
她一出书房,就见到赵契一脸讨好端着甜牛奶过来:“陆漫,漱下口?”
陆漫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
直到他跟到了她的房门口,见他还想跟进去,陆漫拉下脸冷道:“你要是跟进来,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换机组,我可听说薄机长还没有定下副机师。”
赵契脸色一变,陆漫趁机关门,落锁。
安全之后,她却满脸狐疑:“薄机长的名号怎么这么好用?赵契很怕他?”
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多想。
薄寒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叫得出名字的同事罢了。
她走进浴室,见到那面镜子,那晚的记忆不可控制袭来。
她立刻挪开眼,暗想着要把这面镜子拆了,可视线挪到浴缸,她又连忙收回视线,最后落到洗漱台上,可耳边好像又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说。
“扶稳。”
陆漫的腰好像又疼了起来。
忘了,她都已经不能正视自己的浴室了。
匆匆洗漱,陆漫这次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上一倍。
这一夜,赵契虽然没有来打扰她,但她翻来覆去还是没怎么睡好。
好在第二天是休假日。
陆漫起床有些迟,意外发现餐桌上只有爷爷一个人:“赵契还没有起来?”
不应该啊,赵契只要跟过来,没有那天不表现自己。
却听爷爷说:“小起回家去了,他在这里你不给他好脸色,怎么他才走一会儿,你就舍不得了?”
陆漫一噎,拉开椅子坐下来:“我才没有想他,我只是有点奇怪……”
“你就知足吧,一以后对他一点,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肆无忌惮,感情可经不得挥霍。”
“爷爷,我知道的。”
陆漫不好明说,她冷着赵契,是因为他要的太狠。
只好岔开话题,给陆老夹了一个蒸饺:“您不是爱吃这个吗?多吃点。”
陆老被转移注意力,笑着说:
“你也要多吃点,你和小契,一个是机长,一个是副机师,以后啊一定要好好照顾彼此,按时吃饭,这样你们才能把别人的家人安稳送回家。”
陆漫忽然一顿,脑海忽然闪过一幕画面。
“怎么了?”
陆漫摇了摇头:“刚才的话,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老笑笑:“我和小契平常可没少让你好好吃饭,听着相似不奇怪。”
陆漫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但她总感觉有点不对。
她悄悄捂住心口,刚才脑海闪过那个片段的同时,她的心莫名揪疼,就好像被孤寂淹没了一般。
有记忆以来,除了爸妈走的那一天,她好像从来没有这种孤寂的感觉。
她虽然和爷爷相依为命,可爷爷很照顾她,她从来不缺爱。
上了大学,她好没来得及从和爷爷分开的悲伤中走出来,就遇见了赵契。
赵契这人,好像是天生的太阳,跟他相处,心里永远暖洋洋的。
她这一身,都是一帆风顺,幸幸福福。
那奇怪的悲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