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在看到向幽姿过了马路后,霍霆亨才收回目光,接通席慕沉的电话。“二哥,老六那边有消息了,我们得过去一趟。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接我一下。”听到席慕沉慵懒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还在某个女人的床上。但凡遇到需要人去接的情况,席慕沉不是上了女人的车,就是上了女人的床。开春时节,万物复苏。阳光明媚地落在梧桐叶上,暖风拂过,婆婆娑娑,摇晃着人的眼睛。光芒碎碎落落仍是刺眼,向幽姿反手遮了遮光芒,指缝间是湛蓝的天空。
只有把小函送出国,她才安心。
“不过,向远山会同意吗?”向函姿不认为向远山会这么好心。
“不知道。”向幽姿眉头闪过忧虑。不确定向远山会不会同意,希望能说服向远山。
对于送向函姿出国,向远山没有反对,非常爽快就答应了,这出乎了向幽姿的意料。
书房里,向远山坐在沙发里,含笑地看向向幽姿,眼底藏着阴狠,“幽姿,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要做好我交办的事,我可以送函姿出国。”
向幽姿自然知道他交办的事,是想让她拿到霍氏在城南地块项目的投标文件。这也是向远山把她送给霍霆亨的目的。
“我没办法进他的书房,而且投标文件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很有可能放在公司。”
她平时观察过,霍霆亨的书房从来不锁,但刘婶也曾说过,霍霆亨晚上有喝咖啡的时候,但凡晚上在家,刘婶离开前,会冲一杯咖啡送到书房,平时刘婶也不能随意进入书房,除了打扫。
书房是重地,霍霆亨不喜欢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进入书房。
“怎么?还没有机会进他书房?一周了,幽姿!”向远山冷笑道。
向幽姿知道向远山在提醒她,她去霍霆亨那儿已经一周了,一点进展没有。
她能有什么办法,一周时间,她跟霍霆亨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前天晚上。
其实那完全是下药的结果!
“换做别人,别说书房,公司都是自家的了。”
向远山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依照霍霆亨从不近女色的性子,让向幽姿进门,已经让他吃惊不小,当初,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霍霆亨不仅让向幽姿进门,还相处了一周。
当初送向幽姿是以未婚妻的身份,霍霆亨虽没说什么,可至今,也没反对,这说明什么?说明霍霆亨肯定是看上这丫头了。
向远山深沉的眸子扫了一眼向幽姿,“狱中的日子不好过,陈飞彪想要出来,你觉得呢?”
淡淡的一句话,让向幽姿身子一震,那些无数个无眠的夜晚,那个漆黑的夜里,像一张密封的网扑面而来,笼罩着她快要窒息。
她不希望姓陈的出来,最好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死在监狱里。
“我觉得他待在里面挺好。”向幽姿面无表情,“再给我一周的时间。”
红灯隐去,绿灯闪出,两条腿本能地迈出去。一条条白色的斑马线,映入眼帘。
“函姿出国,你才能做好我交办的事情。”
“函姿失忆,现在看来也不是坏事。”
一开始担心,向远山不同意向函姿出国,后来见向远山爽快答应,她就暗暗猜测向远山的用意,直到她临走时,他看似无意说的两句话,她才恍然明白,向远山从来没有把向函姿当做棋子,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这样也好,将函姿送出国,离开这个是非地,她才能安心。护不了函姿一辈子,护一时也是好的,她这一生的使命就是保护好这个妹妹。
行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忙,她不知道撞了谁,也不知道谁撞了她。
函姿出国,没有她守在身边,她能照顾好自己吗?她做事冲动,会不会遇到麻烦?她一个人在国外会不会孤独,该如何放心她一个人?
她可是她护了这么多年的妹妹!
可是如果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远山迟早会打她的主意!
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沉重的连脚步都迈不到下一条斑马线。
“找死啊!”银灰色的车辆,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司机探出半个头,面目狰狞地怒吼。
向幽姿恍然回神,绿灯早已过去,而她还在斑马线上。
车里轻烟袅袅,霍霆亨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幽深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银灰色的车辆与她插肩而过的时候,他眉头不由得抖了一下,绿灯早已变红,她还站在那里,她在想什么!
这不是从她家出来的路,她刚刚去了哪里,是回向家了吗?
“老九,向家是不是住在红山半岛的别墅区?”
“是的。”薛绍泽道,“好像是三区。”
霍霆亨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路线,没错,向幽姿应该是回了向家,看来向远山已经等不及了。
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在看到向幽姿过了马路后,霍霆亨才收回目光,接通席慕沉的电话。
“二哥,老六那边有消息了,我们得过去一趟。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接我一下。”
听到席慕沉慵懒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还在某个女人的床上。
但凡遇到需要人去接的情况,席慕沉不是上了女人的车,就是上了女人的床。
开春时节,万物复苏。阳光明媚地落在梧桐叶上,暖风拂过,婆婆娑娑,摇晃着人的眼睛。
光芒碎碎落落仍是刺眼,向幽姿反手遮了遮光芒,指缝间是湛蓝的天空。
失忆,确实是一件好,不会因为向远山提到陈飞彪三个字,而大惊失色,心生恐惧。
那些灰暗的日子,瞬间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遮住了这湛蓝的天空。
陈飞彪这个名字,恐惧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些昼夜里,她不眠不休,死守着小函,死守着自己,躲到无处可躲,逃到无处可藏。
多少人的眼里,福利院是一个充满怜悯和爱心的地方,可谁会知道,那个本来干净纯洁的地方让某些人有了可乘之机,带去了邪恶和罪孽。
“姐姐,我们逃到哪里?”
“姐姐,你手中有血,你受伤了吗?”
“姐姐,我怕,我们会死吗?”
不会,她不会让小函出事,她不能让小函出事。
她要逃,逃离这里,那个可怕的福利院,还有陈飞彪。这个四十不到的男人,就是一个变态。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前面就是深山,走进去,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可是她们也不能回去,回去之后,她和函姿就会像那些同龄的女孩那样,失去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