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君回教室的时候,程岁宁正在准备下节课要用的练习册。陈午君看着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她一下就发现了他的黯然。程岁宁放下手中的书本,用手肘顶了顶陈午君。“你怎么了?”陈午君摇摇头。“没事。”程岁宁把头凑近他。“真的吗?别骗我,遇到什么事跟姐姐说。”陈午君把她的脸推开。“你就写你作业吧。”“哦,好吧!”下课后,周温宴走到她旁边。
陈午君回教室的时候,程岁宁正在准备下节课要用的练习册。
陈午君看着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她一下就发现了他的黯然。
程岁宁放下手中的书本,用手肘顶了顶陈午君。
“你怎么了?”
陈午君摇摇头。
“没事。”
程岁宁把头凑近他。
“真的吗?别骗我,遇到什么事跟姐姐说。”
陈午君把她的脸推开。
“你就写你作业吧。”
“哦,好吧!”
下课后,周温宴走到她旁边。
“小宁。”
程岁宁看着他,“怎么了?”
“你下午有空吗?”
程岁宁思索了一下,“有啊,怎么了?”
“我养父的朋友叶叔叔今天路过芜城想约我去参加他的画展,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程岁宁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没问题,我还没去看过画展呢!”
...
“叮叮叮”,放学铃声响了。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教室里只剩下程岁宁一个。班主任临时有事把周温宴喊走了,她只好在这里等他。
她百无聊赖地撩着书包带子,听着嘈杂人声退潮似的渐渐远了,从走廊到楼梯,然后消失不见,整个顶楼便安静下来。
走廊里突然响起“笃笃笃”的高跟鞋声,程岁宁回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留着长直发的人影从窗边掠过,光是看仪态也知道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刘雯。
程岁宁来这三年了,对这位老师印象最深,因为一班这帮老油条谈“雯”色变,一听见“雯姐刘雯高挑清瘦,五官不算多漂亮,颧骨还有点高,但往人群里一站,她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
笃笃笃。
刘雯走过去又退回来,抬着下巴敲门。
“雯——”程岁宁被洗脑已久,差点儿脱口而出“雯姐”,好在刹住了车:“刘老师。”
“嗯。”刘雯问:“还没走?干嘛呢?”
她语速快又总是微抬下巴,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很像审问。
不过程岁宁向来不怕老师,笑了一下说:“等人呢。”
“哦。”刘雯朝他课桌瞥了一眼,“胆儿挺大啊,手机就这么放我眼皮子底下?”
程岁宁一呆,抓起手机默不吭声递过去。
程岁宁装乖是一绝,刘雯高高挑起细长的眉,先是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又打量了她一番说:“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班主任的,自己送政教处去。”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程岁宁松了一口气。
“周温宴你怎么还不来啊!”
话音刚落,周温宴就跑到了她面前。
“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让你久等了。”
程岁宁叉腰,“算了算了,你请我奶茶我就原谅你。”
“好啊。”
画廊在芜城艺术街,这还是程岁宁第一次来。
叶盛的车子行驶在路上,一闪而过的风景都令她流连忘返,她像一只刚飞出笼的小麻雀,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春夜微凉,风温柔驶过。
马路两旁是枝叶遒劲的法国梧桐,干高冠大,随风落下几道嫩黄的梧桐叶,给这柏油路铺上了一层淡黄,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车子在一条细长的巷弄口停了下来,两旁是一栋栋金碧辉煌的白色的老洋房,在茂密的梧桐枝叶中,程岁宁一眼看到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广告牌。
——德盛画廊。
叶盛带着她和周温宴进去。
画廊清幽,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书墨味。
“这是我朋友的画廊。”
叶盛为他们介绍,话音刚落,就有人迎上来,显然认出了叶盛,微微一鞠躬:“叶先生。”
叶盛略一点头,“杨德在这里吗?”
年轻姑娘礼貌微笑,十分拘谨:“杨先生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还在路上,我带您进去坐会儿。”
画廊装修精致典雅,穿过一道长廊,程岁宁发现这画廊有点不简单,很多名7V画她只有幸在书本上见过临摹的样本,甚至在博物馆都不曾有的画。
居然在这儿见到了。
“周温宴,你叔叔好厉害!”
程岁宁轻声问。
周温宴朝她笑了笑。
周温宴转向叶盛,“叶叔,你是在等你朋友吗?”
叶盛笑了笑,点点头说:“是,他是清北大学的副教授。等下介绍你们认识。”
程岁宁被整惊到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