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莫名发痒,却踌躇道:“是否有些不妥……”毕竟今日与符戾前来可是为了正事,虽她并不清楚具体何事,可在沈家院中耍枪实在是有失礼节。在她犹豫之时,沈梦礼已然起身,拿起那长枪便向她抛来:“有何不妥,我沈家在京中便开了一间武馆,常有弟子会来沈家求教。”沈挽情不假思索便接住了,抓紧在手中,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下人端上来一柄新的长枪,递到沈梦礼手中,他接过枪的一瞬,眼神便坚毅无比。“在下先演示一遍。”
闻声,沈挽情微微一颤。
其余人也不禁看了过来。
符戾微微扬眉,似在问她怎么回事。
沈老夫人亦看着她,瞳孔微张,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沈挽情不免有些拘谨,垂眸作揖道:“实在抱歉,想来是将军府威严,使得在下有些紧张,我去门外等公子传唤。”
语落,沈挽情便躬身退出了大厅。
身后又听见少年的声音:“梦礼当尽地主之谊,去照看一番。”
那位少年也跟随着一同走了出来。
沈挽情有些怔愣,他在刻意与自己拉近距离。
可她也明白,她应当是又被错认为是那位沈将军了。
沈挽情暗自轻叹一口气。
心说:“若她真是那刚烈勇敢的沈将军,那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她不过是一个身患剧毒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坚韧不拔、没有那么深的家国大义。”
退至门外,沈梦礼领着她来到院中的凉亭之中。
沈梦礼命人上了一盏茶,轻声问:“姐姐如何称呼?”
“少将军唤我阿情便是。”
沈挽情淡淡回答。
沈梦礼愣了一下,在口中轻声复述了一遍:“阿情……”
都说沈家少将军沈梦礼人如其名,梦礼数懂人情,练功刻苦,少年老成。
如今看来,倒也不假,面前的少年言行举止之间,皆令沈挽情感到舒适。
沈挽情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直言说:“少将军果真如传言中那般优秀,沈家两位将军皆是架海金梁,想来沈老夫人可谓教子有方。”
沈挽情的本意是表明自己的欣赏,可话说出口后,沈梦礼的神情却有些僵硬。
她倏然闭嘴。
寂静了几息后,沈挽情开口道歉:“若有何冒犯,是在下无知,还请少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沈梦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无事,并非是你的缘故,只是想到了我的姐姐。”
他抬眸望进沈挽情的眼,隔着一层黑纱。
沈梦礼问:“阿情姑娘会舞枪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沈挽情有些茫然,她缓缓道:“应当是不会的。”
“应当?”
沈挽情直言:“未曾尝试过,所以不知。”
她醒来还不久,就连对于自己本身都还有许多地方未弄清楚。
沈梦礼眸光微闪:“阿情姐姐,可要试试?”
沈挽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院中便有一杆枪!
她心中莫名发痒,却踌躇道:“是否有些不妥……”
毕竟今日与符戾前来可是为了正事,虽她并不清楚具体何事,可在沈家院中耍枪实在是有失礼节。
在她犹豫之时,沈梦礼已然起身,拿起那长枪便向她抛来:“有何不妥,我沈家在京中便开了一间武馆,常有弟子会来沈家求教。”
沈挽情不假思索便接住了,抓紧在手中,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下人端上来一柄新的长枪,递到沈梦礼手中,他接过枪的一瞬,眼神便坚毅无比。
“在下先演示一遍。”
沈挽情看着少年一席白袍飞扬,枪尖如雪,眼眶竟有些发热。
她也试着舞动长枪,惊觉自己仿佛曾经练过千万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