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兵荒马乱,再加上三小只的痛哭哀叫,吓得太子萧乾是提心吊胆,生怕她因为这气性又出了什么问题。太子狠狠一瞪叶老夫人:“来人,将老夫人请出去。”这虽是叶府,但太子毕竟是君,他说的话无人敢质疑,便有那太子亲卫直接把老夫人架了出去。叶清欢满脸的担忧,哭得不能自已,但当她的胳膊被碰触了一下,她擦干眼泪瞧见自家长姐对着自己悄悄眨了眨眼时,她忽然明白了很多。二话不说一手掐叶清纵,一手掐叶云砚,三小只哭的是惊天动地,比方才惨痛万倍,仿佛下一秒叶宁安就要归西一般。
她忽然苦笑,那是原文中出现的一句话,重视镇国将军府荣誉的他,定当会不满吧。
但是看着少绝,纵使泪逐渐模糊了双眼,她依旧下定决心努力布置着接下来的一切,让暗卫为之代笔。
不管如何,她只想要叶廷骁好好活着。
刚刚交代几句,叶宁安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谁?进来。”
结果一看,竟然是三小只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婴儿肥的小脸不过几天消瘦的厉害,而那眼角竟然都带着泪。
“长姐。”他们齐声道,三人刚刚得知叶宁安醒了便匆匆赶来。
长姐醒了,仿佛心就安了。
叶宁安有些无奈:“有人欺负你们了?”
“呜呜呜。”叶清欢没有说叶云砚的事情,反而伸着小爪子对着叶宁安:“长姐,痛不痛啊。”
叶宁安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却冷若冰霜:“痛,痛得很呢。”
叶清欢,叶清纵仿佛被吓到了,纷纷退后一步。
只剩下嗦着手指的叶云砚,呆呆地站在原地。
叶宁安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弟妹:“你们要记住这种tຊ痛,因为强敌环伺,而我们弱小,所以为了获得一些东西,为了守护一些东西,长姐不得不亲自拼了命。”
那时情况紧急,短短几息之间,她无奈选择了以自身安危来扭转舆论,是她的无能,叶宁安此刻变强的心意非常之坚定。
“你们也一样,誓将以血肉,捍卫我镇国将军府,捍卫长兄,这是你们获得镇国将军府庇佑,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长姐,我们知道了。”叶清欢和叶清纵也算是早慧之人,闻言点了点头,似乎,长姐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呢。
而最小的叶云砚看看哥哥姐姐,也乖巧点头,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别样的光。
叶宁安不禁露出一个笑容:“乖。”
“不过,你们也要记得,只要长姐还在,就一定会挡在你们面前。”叶宁安长吸一口气,看着弟妹一字一顿道。
三小只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长姐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们再年幼也能看出,长姐是为镇国将军府好,是为他们好,那么,他们便愿意相信她。
“太子殿下驾到。”门外忽听太监高声唱和,叶宁安收敛了神色,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来得倒是快。
三小只见状有样学样,都在偷偷地抹着眼睛,哪怕上面没有泪珠。
太子带着太医走了进来,虽然装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脚下较快的动作能让人看出,他的心情可一点都不平静。
当看到清醒的叶宁安时,他才缓缓舒了口气。
一脸关切:“叶家妹妹,你这性子倒是刚烈,这次要不是太医医术高超,你的性命堪忧啊。”
叶宁安却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她本能出声,但是此时却以气声向太子问声好,随后目光直直看向叶老夫人。
而从大门口,便被叶老夫人痴缠的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处时,太子的眼神中也透露着一股子厌恶。
只见那叶老夫人满脸的惋惜,似乎是在懊悔,为什么这小妮子没有死了痛快。
剩下三个小崽子,还不好打发吗?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露骨,叶宁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有些乌黑的血液从嘴唇侧翼缓缓流出。
太子慌了,忙不迭地叫太医。
这一下子兵荒马乱,再加上三小只的痛哭哀叫,吓得太子萧乾是提心吊胆,生怕她因为这气性又出了什么问题。
太子狠狠一瞪叶老夫人:“来人,将老夫人请出去。”
这虽是叶府,但太子毕竟是君,他说的话无人敢质疑,便有那太子亲卫直接把老夫人架了出去。
叶清欢满脸的担忧,哭得不能自已,但当她的胳膊被碰触了一下,她擦干眼泪瞧见自家长姐对着自己悄悄眨了眨眼时,她忽然明白了很多。
二话不说一手掐叶清纵,一手掐叶云砚,三小只哭的是惊天动地,比方才惨痛万倍,仿佛下一秒叶宁安就要归西一般。
叶宁安嘴角微微勾起,又很快放松下来。
自己这个妹妹,是个聪明人。
良久,叶宁安装作悠悠醒转的模样,看向太子:“太子爷恕罪,民女失仪了。”
三小只围在她床前抽泣,让人十分不忍。
但萧乾看她如此模样,却没有半分怜惜,自己已经背了骂名,那么这叶老夫人,他是一定要留下的。
思及至此,萧乾便以退为进抽出腰间折扇,微微摇动,面上带着笑意道:“叶家妹妹说的是怎样见外的话,廷骁在外征战,他与我自幼亲厚,他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本是想给你们姊妹兄弟找个依靠,但如今看,反倒是父皇与我的不是。只是,上一个说父皇错的言官,似乎,被诛了九族呢。”
萧乾的威胁可谓是摆在了明面上,但他却像是随口提起一般,可重,可轻。
他知道,虽说皇上投鼠忌器,不敢做此事,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叶宁安好过。
叶宁安在心中不由讽刺,所谓自由亲厚,不过是见了几面,倒是能被他黑的说成白的,实属可笑。
至于恭皇的不是,他的心,仿佛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呢?
不过既然他是太子,这又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一次也就够了,却不得不考虑他的面子。
既然这威胁都在明面上了,她自是要演上一出戏。
叶宁安轻轻闭眼,思虑之间,脑海之中的计谋,便完善了不少。
她故作惶恐道:“怎能是皇上与太子殿下的错处,臣女惶恐,臣女惶恐。”她一副努力想跌落在床跪倒在地的模样取悦了萧乾。
果然,还是要下重药,磨磨这将门虎女的性子。
她苍白的小脸上不断有泪珠滑过,瞧起来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
“实在是臣女自小听到自家与叶家长辈的往事,所以情绪激动了些,不过既然是皇上与太子殿下的想法,那必定比年幼的臣女要考虑的更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