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愿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程昭愿周柔地笑起来:“小意,来吃饭了。”程昭愿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好。”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厉淮安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厉淮安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幸好他是厉淮安,跟那些人不一样。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京将会迎来最后一波冷空气。
谢骆家族的势力很大。
他握着程昭愿的手对付厉淮安,知道他不可能反击,即使厉淮安现在有各种策略将这盆污水洗干净甚至泼回去,但每一个选择,都会或大或小伤害到程昭愿。
好一个谢骆。
“去发道歉声明。”厉淮安冷声道。
助理欲宴又止,但还是应了声走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寂静。
厉淮安打开手机,翻出以前和程昭愿的照片,眸底划过一抹痛色。
程昭愿不听自己道歉,也不原谅,不接受他说后悔了,不接受重来,她那么绝情,他为了谢骆和自己动手,甚至和谢骆一起对付自己。
厉淮安眼里的阴冷是对着谢骆,可那与程昭愿带来的苦楚相比来说不值一提。
他想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但与此同时,一抹水渍从他脸上划过,落在屏幕上,落在屏幕里程昭愿的脸上。
程昭愿是在中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看着恒晟律所已经发出的道歉声明,她眉心深皱。
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卑微,宴辞间的自责与后悔动容了很多人的心。
是谁做的?
程昭愿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
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
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程昭愿周柔地笑起来:“小意,来吃饭了。”
程昭愿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
“好。”
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厉淮安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厉淮安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幸好他是厉淮安,跟那些人不一样。
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京将会迎来最后一波冷空气。
厉淮安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和办公室里的灯,离开了律所。
开车回到家里,屋子里冷清又空荡荡的,因为太空阔,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有了回音。
窗帘自动拉开,墙壁上的照明灯亮起。
厉淮安将外套脱了丢在椅子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上面放着昨天看完没有放回去的一本商务杂志。
以前,沙发上不是杂志,是零食,是程昭愿各种案子
地上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毛毯能从沙发拖到地上,有时候程昭愿想熬夜看案子,厉淮安不答应,她能直接坐地上抱着他的腿耍赖。
厉淮安想到那时候程昭愿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细碎的光在闪的样子,心里传来密密匝匝的疼。
他习惯了程昭愿的主动,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他会对程昭愿好,不知疲倦不知厌烦的好,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和程昭愿之间的主要问题所在。
但现在,全都没有了。
厉淮安想到自己曾说过很多欠揍的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程昭愿,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程昭愿,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你还有完没完了程昭愿?!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然后到今天,程昭愿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