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赶过来,看到的便是如此瞠目欲裂的一幕。他急红了眼,疯了一般就要冲过来,“白娇娇!”这还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到素来清冷的沈衡,这般疯魔的样子,明明流那么多血,白娇娇却笑了。明明,你不爱我的啊。为什么,还要为我急成这样子……绑匪眼看着有人过来,神色越来越急,一边斥骂她把证据交出来,一边扬起刀就要往她要害处扎。硬生生挨了三刀的白娇娇徒手握住他的匕首,而后猛地将手中的证据朝着飞奔而来的沈衡扔了过去。
白娇娇心跳不止,但还是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她在京北从没有得罪过别人,自己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绑架她无利可图。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吴永顺知道了自己还在查他,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从人证那里查到了线索。
想到这个,白娇娇心里一片灰败。
车子在京北很偏僻的一个海滩前停下,她被绑住双手带下车,被推搡着走到海边,上了一搜破旧的轮船。
绑匪抢过她的包,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却没找到想要的,他拿出匕首,狠狠抵上白娇娇的脖颈,细嫩的肌肤上很快划出一道血痕:“把录音笔交出来!”
白娇娇忍住疼痛:“不可能。”
绑匪怒了,用力更大,疼得白娇娇眼前发白,“你想死是不是!”
但无论他怎么威胁恐吓,白娇娇都只有一句话:“我不会交给你们。”
绑匪被她这副样子气到,却忽然凝视住她颈间染了血的那条项链,那项链正是一个很小的笔形形状,绑匪伸手便要去抓。
见她死活不放手,绑匪怒气涌上头顶,拿起手里的刀用力朝她胸口捅了进去。
白娇娇猛地吐出一口血。
绑匪凶狠的将刀抽出来,一边捅一边骂:“交出来!不想死就赶紧交出来!”
白娇娇痛得眼前发白,手上却仍然紧紧握着最后的证据,“你死了这条心吧……”
绑匪彻底被激怒,他疯了一样,扬起刀凶猛的朝着她的胸口扎去。
一刀!
两刀!
三刀!
沈衡赶过来,看到的便是如此瞠目欲裂的一幕。
他急红了眼,疯了一般就要冲过来,“白娇娇!”
这还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到素来清冷的沈衡,这般疯魔的样子,明明流那么多血,白娇娇却笑了。
明明,你不爱我的啊。
为什么,还要为我急成这样子……
绑匪眼看着有人过来,神色越来越急,一边斥骂她把证据交出来,一边扬起刀就要往她要害处扎。
硬生生挨了三刀的白娇娇徒手握住他的匕首,而后猛地将手中的证据朝着飞奔而来的沈衡扔了过去。
大吼:“沈衡,为受害者发声,求你!”
下一秒,绑匪将匕首直直捅进她心脏。
……
医院。
沈衡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证据,哪怕快要嵌入手中也不愿放开。
触目一片的血,都是白娇娇的血。
一个人,怎么能流这么多的血。
只要想到担架上她浑身鲜血的样子,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他呼吸急促的靠在墙上,面前却浮现出九月份的母校。
女孩一身白裙,站在梧桐树下,底下是一群法学院的学生。
“大家好,我是A大法学系12班的白娇娇,很高兴今天代表我们系全体学生站在台上发言,今年我就要毕业了,从今往后,我将步入社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律师。”
“我的老师曾教导我,若不为弱者发声,则学法毫无意义,作为法学人,我将用毕生去捍卫法律的尊严,也望学弟学妹们前仆后继,薪火相传!”
女孩清秀而又坚定的面容仍然历历在目,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忽然,手术室的灯骤然熄灭,医生戴着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
“抱歉,伤者伤势严重,大人孩子……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