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林:“那你就憋着,别呼吸,别看我呀!不害臊”刘丽丽脸都气红了:“你个臭流氓,谁看你了?”陆冬林冷哼一声,“你不盯着我看,你怎么知道我身上脏?现在还倒打一耙,到底谁才是流氓啊?”陆冬林,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更别说要挤通一节车厢,去厕所清洗了这次出来真的是倒霉透顶了!拉了慢慢一车的煤,偏偏货箱轴坏了,只能人工下煤好不容易把煤下完了,特么的车启动不了找关系、找人,费了老鼻子劲,把车拖去维修厂,还要半个月后才能修好
火车咣当咣当的向前走,秦舒婉的情绪也慢慢回升
刚才转身看着秦明和秦旭阳的瞬间,她想自己的亲爸爸和亲哥哥了
一时情绪没控制住,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个不停
坐秦舒婉对面的女生,对秦舒婉羡慕的说,“你还好吧?
看得出来,你的爸爸和哥哥都很疼你”
面对陌生人,秦舒婉实在是聊不起来,随便应了声,“嗯”
但秦舒婉不想聊,对面的那个姑娘,却非要拉着她聊,“你好,我叫刘丽丽,来自湘省,要去云省云水县,你呢?”
“你好,我叫秦舒婉,也是去云水县的”
刘丽丽高兴地说,“太好了,要是咱们能分到一个公社,一个大队就完美了”
秦舒婉笑了笑,“但愿吧!”,一个县下面有好几个镇,一个镇里又分好几个公社,能不能分到一起,谁说的准呢?
刘丽丽的手,不自在的遮盖住裤子上的补丁,看到对面姑娘脸蛋白皙干净,头发乌黑,全身上下没一个补丁,而且又带那么多行李,在家里肯定是个极受宠的
还想和秦书婉聊聊,但看着她已经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秦舒婉有点上头,两辈子第一次坐火车
而且过道上都站满了人,空气非常浑浊,再加上火车的咣当咣当声,感觉头闷疼闷疼的
和刘丽丽坐一排,靠窗的一个姑娘,嘲讽的看了刘丽丽一眼,她们在一起坐了三天的火车了,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个好东西
秦舒婉闭着眼睛,面上平静,其实心里哀嚎不已,火车要明天早上十点多,才会经过云水县,想想还要坐那么长时间,头疼,非常的疼
“唉唉,说你呢?你没看见你衣服上的灰,都把秦舒婉的衣服弄脏了吗?你就不能挪一挪,离她远一点吗?”
秦舒婉睁开眼睛,就看着对面的刘丽丽,指着坐自己旁边的人,很生气的样子
秦舒婉转过头,顿时瞪大了眼睛,我靠,这位大哥,不会是刚从煤窑里爬出来吧?
秦舒婉的反应落在刘丽丽眼里,刘丽丽就非常的肯定,秦舒婉非常嫌弃这个黑煤球
然后就做出一副高姿态对黑煤球说,“你看看你多邋遢!你就不能自觉的去过道站着吗?你看看你把秦舒婉的衣服都弄脏了”
黑煤球陆冬林:妈的,老子坐着一动不动,他招谁惹谁了,这是把他当软柿子捏了
“管那么宽,这火车是你家的?我是坐是站,还需要你安排?”
刘丽丽气愤的说,“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总该要注意点其他人的感受吧
现在也没听说那里发生干旱了?就缺你洗脸的那盆水了吗?
火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知道去洗手间洗一下吗?
自己邋里邋遢的,还不允许人说了”
陆冬林回击道,“我占着你坐了,还是挡着你道啦?
我安安分分的,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也碍着你事儿了
想安逸,那就呆家里,别动弹呀,躺床上比哪里都安逸”
刘丽丽:“你是没占着我的座位,没挡着我的道,但你身上的脏污碍了我的眼,身上的臭味影响我呼吸了”
陆冬林:“那你就憋着,别呼吸,别看我呀!不害臊”
刘丽丽脸都气红了:“你个臭流氓,谁看你了?”
陆冬林冷哼一声,“你不盯着我看,你怎么知道我身上脏?
现在还倒打一耙,到底谁才是流氓啊?”
陆冬林,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更别说要挤通一节车厢,去厕所清洗了
这次出来真的是倒霉透顶了!拉了慢慢一车的煤,偏偏货箱轴坏了,只能人工下煤
好不容易把煤下完了,特么的车启动不了
找关系、找人,费了老鼻子劲,把车拖去维修厂,还要半个月后才能修好
紧赶慢赶的才赶上这趟火车,坐下来都不想动弹了
刘丽丽第一次遇到这么嘴贱的男人,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比她还泼,气愤的瞪了陆冬林一眼
气乎乎的嘟着嘴巴,对秦舒婉说,“舒婉,你就这么看着呀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要不然我犯得着跟他吵吗?”
秦舒婉客气疏离的说,“刘知青,咱们真的不熟,你可以叫我秦知青吧
虽然我不需要,但谢谢你的好意”
刘丽丽像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看着秦舒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为了你得罪他了
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不熟,你这什么意思啊?”
秦舒婉客气疏离的笑,都维持不住了,这特么的什么脑回路呀?
面无表情的对刘丽丽说,“刘知青,别把你自作主张的行为,强加给我
而且我们本来就不熟,甚至算是陌生人
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如果你的精力很旺盛,你可以问一问其他人,需不需要你的帮助?”
刘丽丽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眼里满是悲伤,就像秦舒婉偷了她的心,不负责任一样
秦舒婉暗骂一声晦气,叹了口气说,“刘知青,我要不是深刻的认识到,我自己是个女的
我都要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个负心汉了?
请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可以吗?
我怕我晚上睡觉做噩梦”
陆冬林意外的看了眼,旁边的娇娇女,不过也没说什么
刘丽丽旁边传来两声轻笑声
秦舒婉这才认真的看了下,和她坐一排的另外两个人,和对面的三个人
刘丽丽那一排除了她,还有两个姑娘,不过看着挺高冷范儿的,刚才就应该是他俩笑的吧,不过自己眼神看过去时,她们却移开了视线
和自己坐一排的,除了那位黑煤球大哥,靠窗的是个秀气的男生
秦舒婉回想了一下,她上火车的时候,这位黑煤球大哥好像是带着黑色围巾的
秦舒婉在心里嘀咕,有戴围巾的时间,洗把脸很费劲吗?
刘丽丽感觉到,有好几道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也不太好继续装下去了
伤心的抹掉眼泪,也靠着椅子背闭目休息了
秦舒婉的座位,靠着过道,而过道上又站满了人,想休息都不行
靠着椅子背,抱着背包发呆,就发了一个上午
中午乘务员推着餐车卖午饭,过道上的人为了让路,不停的往里挤
秦舒婉的脚被踩了好几下,有一下是真的疼啊,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而踩着秦舒婉的那位中年大汉,不停的道歉
秦舒婉也不好追究什么,餐车好不容易过去了,秦舒婉狠狠的松了口气
其实那餐车过一遍,根本就没啥人买,哦,不对,对面那两个高冷范儿的姑娘一人买了一份面条
秦舒婉一点都不饿,为了避免在火车上上厕所,她出门的时候,可是干了一管营养液的
所以她也没有要吃午饭的打算,刘丽丽等了一会儿,看秦舒婉都不为所动,认命的拿出放了好几天的菜饼子啃着
可是旁边的面条香味,不停的往鼻子里窜,心里怨恨的不行,老天就是这么不公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