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动来动去,长了虱子一样。杜桃一巴掌招呼,“过来,坐着。”有了虎虎往身边靠,笑笑声音瞬间清亮许多,“妈妈,我们是来吃席的吗?”“哈哈哈!”同一时间发出两道笑声,蔡大姐,以及一个正好走到附近,带有书生气息的青年。t?又多了一个陌生人,笑笑听到笑声以为说错话,往妈妈怀里钻。虎虎看着他们,马上哼了一声。小表情十分傲娇,小胳膊小腿也特别有劲,等着我揍人啊!蔡大姐乐个不停,“婶子就不应该偏心,怪我,男孩女孩都是好孩子。林营长媳妇,你家的两个小宝贝可真够逗的,太讨喜了。”
虎虎动来动去,长了虱子一样。
杜桃一巴掌招呼,“过来,坐着。”
有了虎虎往身边靠,笑笑声音瞬间清亮许多,“妈妈,我们是来吃席的吗?”
“哈哈哈!”
同一时间发出两道笑声,蔡大姐,以及一个正好走到附近,带有书生气息的青年。t?
又多了一个陌生人,笑笑听到笑声以为说错话,往妈妈怀里钻。
虎虎看着他们,马上哼了一声。
小表情十分傲娇,小胳膊小腿也特别有劲,等着我揍人啊!
蔡大姐乐个不停,“婶子就不应该偏心,怪我,男孩女孩都是好孩子。林营长媳妇,你家的两个小宝贝可真够逗的,太讨喜了。”
此话一出,笑笑虎虎露出小牙,一副预备着要咬人的样子。
她/他,才不是小宝贝,是老大!
蔡大姐又一次乐开花,捂着嘴跑到一边笑去。
笑笑推人,“妈妈,我不想跟这个婶子一块吃席,她看起来很能抢菜。”
青年笑容温和地向前一步,安全距离缩短。
“小朋友,我们这是认字大会,不是吃席。”
没等笑笑回答,拿着板凳回来的张巧盼说了句,“咦,不是扫盲吗?怎么就变成认字大会了。”
虎虎收起刚才凶人的小表情,一脸认真道:“盲,就是不识字,铁蛋妈妈,你得好好学习知识。”
张巧盼咧嘴笑,“好好好,我多学。”
心里到底没搞明白,这一个字怎么变成了三个字?
盲=不识字?
搞不懂啊。
青年温和的笑容中带上几分认真,“小朋友,学无止境,虽然这么简单的知识学会了,等一下还要好好学。”
虎虎不理人,这人好烦啊,感觉需要他爸爸回来揍一顿才行。
笑笑也觉得这人很烦,所以,为什么不是吃席呢?
青年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神勾在杜桃身上,正准备说几句话,大舞台上有人喊道:
“老师,可以开始了!”
青年回道:“来了。”
等他离开,张巧盼把铁蛋的小手摊开给大家看,手心里都是汗。
“我们家铁蛋最怕老师了。”
说完,对笑笑虎虎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们厉害,一点都不怕人。”
虎虎竟然不知道还有人会害怕老师,老师能有什么好害怕,在老家,住在对门的何姐姐就是一个老师,还特别喜欢他。
而且!
绝对不会喜欢笑笑的,何姐姐说过。
虎虎把曾经对笑笑说过的话又说一遍,“铁蛋,你去了学校一定每天都挨板子。不像我……”
还想给自己贴金,杜桃看见铁蛋从他说出那句话后状态瞬间不好,立马拍了一下。
“收声。”
虎虎嘟嘴,不公平!
因为笑笑正在另一边对大舞台上叭叭叭个不停,“妈妈,为什么来这里不是吃席啊?叫了这多人,为什么不吃席啊,妈妈?”
翻来覆去就是为什么不吃席,对吃席有一股执念。
杜桃没打算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等没了精力自然会闭嘴。
虎虎突袭,一把抓住笑笑的嘴角。
另一个也瞬间反打过去。
大舞台上开始在说话了,杜桃嫌丢脸,“去旁边打!”
她一开口,无论战绩如何,两个小的就不动手了。
上边只是开口,开场词仍旧避免不了长篇大论,底下的一群家庭妇女打着哈欠犯困,说话声频频升高。
张巧盼碰一下杜桃肩膀,“我回来听到消息,去你家一看,只有两个孩子在打架。
杜桃也犯困,“蔡大姐呗,她们几个负责这些,人家说了,我家里人刚闹出来一个大笑话,必须得来,而且要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她指一下周围,“我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是我看着这里一点点填满。”
张巧盼摸着铁蛋的脑袋,“唉,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家铁蛋最不喜欢学习,听着这词就害怕。”
杜桃去看铁蛋,平时孩子呆呆木木,现在表情就特别外露。
“孩子怎么那么怕老师?”
杜桃读书一点都不怕老师,教她认字的是一个老掉牙的秀才。
老秀才在讲台上念着裹脚布一样的词调,她们一群小伙伴在底下玩石子,当然,还有其他人在睡懒觉,打闹,干什么的都有。
虎虎举起拳头,“大笨蛋最怕老师了。”
这话向着死对头笑笑说的。
但笑笑理解不了话里的意味,本人已经很困,打着哈欠靠到杜桃身上,“妈妈,回家睡觉去。”
杜桃也挺闹心,她听着也没劲,“困了你就先靠着妈妈睡。”
这时候,已经离开的蔡大姐,在整个场子转了一圈之后又回来。
蔡大姐看见迷糊眼的笑笑,严厉道:“笑笑,打起精神,这么小的年纪应该更有精神才对。”
说完,又要到别处去看看。
而笑笑的瞌睡虫被赶跑大半,有些怕这个凶凶的婶子。
“铁蛋,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有这个婶子?”
虽然心情很难受,铁蛋还是做出了回应,“没有。”
没等笑笑缓口气,张巧盼帮忙补充道:“笑笑,蔡大姐这样的,在铁蛋那个班里已经算是好老师了。”
笑笑可以改名叫哭哭了。
她拉着杜桃的手,“妈妈,到时候我可以不去上学吗?”
对门的何老师一直凶她,说她是大笨蛋,去了学校一定会挨老师的揍。
杜桃给不了想要的答案。
这事管不了,在部队上不上学有专门的人管着,到了年纪不给去,那是不行的。
“等你爸爸回来让他告诉你,我跟着你一块来的,我也不清楚。”
这个锅先扣在林建业头上。
笑笑心情低落地嗯了一声,自此,便蔫蔫的。
也就是在说话的功夫间,上边的开场词结束,换上了教认大字的老师,是先前站在旁边说话的青年。
课一开始,杜桃脑袋嗡嗡嗡地响。
她好像跟笑笑、铁蛋,犯了一样的病。
最认真听的,也是唯一一个,虎虎,一字一句跟着原封不动地念出来。
不过,虎虎声音小,底下又吵,只有在虎虎身边的杜桃听见。
“手,足,口,人,我,你,她,他……”
这对于杜桃来说不是好事。
烦人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打在耳膜,还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感觉虎虎下一次不用念了,她都能重复出来。
青年在上边,看着底下闹的闹睡的睡,只有几个人在认真的看过来。
他温和一笑,“好,今天的大字教了好几遍,下面,我们找几个人出来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