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织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小便跟着她,对她忠心耿耿。梁璎诺眼里闪过一丝悲戚,若不是她执意要嫁进淮安王府,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花织,窗杦旁的匣子中还剩些药,你拿去熬了……”“娘娘安心睡,花织这就去。”花织打开匣子,里面仅仅剩了些药渣根本没法子熬一回,这些药还是上回小姐生病时留下的,自家小姐嫁进王府一年得病的次数却比在叶尚书府加起来还要多。花织红着眼眶,不想让梁璎诺多想,声音里努力挤出一丝雀跃,“娘娘还有药,奴婢这就去熬。”
殿外有身影踏着雪而来,小丫鬟神色匆匆地跪在任朝跟前,“王爷,不好了,侧妃娘娘伤心欲绝,拿了白绫自尽,奴婢劝不住,您快去看看……”
任朝的脸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翻涌着巨浪,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太医,请回,王妃的病不需要你诊治了。”
太医哆哆嗦嗦的提着药箱快步离开,任朝看着梁璎诺,话却是对着花织说的,声音冷的像十二月化不开的冰霜,“淮安王妃梁璎诺,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残害本王子嗣,今日起禁足在未央殿,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能离开未央殿半步。”
“还有,就让她这么病着,生死看命,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花织满脸不可置信,眼看着任朝挥袖离开,急的直接扑倒在雪地,紧紧拽住他的衣袍,“王爷,娘娘病的很严重若是不请太医诊治恐怕熬不过今晚,求王爷救救王妃!”
花织不停地磕头,雪地上染上了一丝嫣红。
任朝眼里满是厌恶,因为不喜梁璎诺,连带着她的丫鬟也看不顺眼,他不耐烦的一脚踢开花织,嘲讽道:“救她?她害本王孩儿时为何不想想放过那个孩子?”
花织哭的满脸泪水,重新爬到任朝脚边,“王爷,娘娘真的没有害侧妃娘娘,娘娘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本王自有决断,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置喙,再不退下本王直接砍了你。”任朝满脸怒气,狠狠踹开花织,拂袖而去。
花织头狠狠磕在青砖上,单薄的身影倒着雪地,半饷才挣扎着起身走进未央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果决。娘娘对她有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救娘娘!
片刻后,未央殿只剩下漫天的雪花和院子里凋零的腊梅。
冷风肆虐,刺骨的寒风沿着窗缝灌进来,花织替梁璎诺压实棉被,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娘娘,你怎么样了?”
“咳咳……”梁璎诺费力挤出一丝笑意,分出心思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风寒而已,睡上一觉便好了。”
花织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小便跟着她,对她忠心耿耿。
梁璎诺眼里闪过一丝悲戚,若不是她执意要嫁进淮安王府,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花织,窗杦旁的匣子中还剩些药,你拿去熬了……”
“娘娘安心睡,花织这就去。”
花织打开匣子,里面仅仅剩了些药渣根本没法子熬一回,这些药还是上回小姐生病时留下的,自家小姐嫁进王府一年得病的次数却比在叶尚书府加起来还要多。
花织红着眼眶,不想让梁璎诺多想,声音里努力挤出一丝雀跃,“娘娘还有药,奴婢这就去熬。”
“那就好,就在未央殿的小厨房熬吧,别让王爷知晓了,若是他知道,恐怕又要生气。”
“娘娘,王爷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万事都想着他?!”
想到之前与任朝的山盟海誓,梁璎诺灰暗的眸子亮了亮,“你不懂,他只是误会我了。”
花织咬着下唇隐隐渗出血,是,她是不懂!不懂自家活蹦乱跳的小姐来了王府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娘娘,奴婢去替您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