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景仁宫。“皇后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的声音唤起了江映柳,她从檀木床榻之上起了身,慢慢的下了床。这是江映柳进宫的第三天,从皇后册墨大典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过李修。这景仁宫内装潢华丽,精品诸多,却始终是无法引起江映柳注意。“皇后娘娘,这碧石流朱簪子是皇上昨日差人给您送来的,娘娘戴上去是真真好看呢。江映柳望向面前的铜镜,抬手摸了摸那簪子,嘴角挂起了个笑,却并未说话。
江映柳此话一出,惊得众人纷纷下跪。
可李修却只是愣在原地,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良久,他却笑了一声。
那说是笑,不如说更像是一声冷哼。
可倘若跪在地上的众人有谁敢抬头望去,便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李修的确是在笑着的。
时间便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李修终于开了口。
“带夏芸与苏娇儿回宫,明日册墨。”
“是!”
说完,李修转身径直走出了王府。
“起驾!回宫!”
夏芸和江映柳便在这样一声喊声之中,上了回皇宫的轿子。
……
三日后。
皇宫内,景仁宫。
“皇后娘娘,该用膳了。”
宫女的声音唤起了江映柳,她从檀木床榻之上起了身,慢慢的下了床。
这是江映柳进宫的第三天,从皇后册墨大典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过李修。
这景仁宫内装潢华丽,精品诸多,却始终是无法引起江映柳注意。
“皇后娘娘,这碧石流朱簪子是皇上昨日差人给您送来的,娘娘戴上去是真真好看呢。”
江映柳望向面前的铜镜,抬手摸了摸那簪子,嘴角挂起了个笑,却并未说话。
待宫女替江映柳梳洗过后,铜镜被撤走,江映柳挪着步子走到了宫殿中央。
“今日芸妃还没来?”
那宫女闻言笑了起来,她服侍皇后两天,看得出来皇后贤德兼备又为人亲和,说话也大胆了些:“芸妃娘娘宫中派人传了话来,说是要下午再来了,这会儿还睡着呢。”
“她还是一样贪睡。”
江映柳笑了笑。
“这宫里人都说,册墨了三天,怎的两位娘娘还是和在王爷府之中一般如胶似漆,私底下都开玩笑说二位娘娘的感情比皇上与娘娘的感情还要好呢。”
说完,那宫女像是自知失言,又赶紧闭上了嘴。
那可不是。
江映柳在心中独自腹诽,“我与她共度这么多年时光,自然是要好的。”
宫女也不再多说,只是伺候着江映柳用膳。
现如今天气已进入到了初春,乍暖还寒的日子,江映柳穿衣向来穿的单薄,用过午膳之后便准备出门走走。
“皇后娘娘,穿件袍子再走吧?”
“不必。”
江映柳摆了摆手,便径直走出了景仁宫内。
她身上依旧还是那身红衣。
宫中的女人穿衣打扮向来花色多都在一身,但江映柳却并没有改,吩咐下去的指使也是景仁宫的那位主只穿红色。
景仁宫之中种满了梅花,现在是初春,也正好是梅花开的日子,江映柳便在自己宫中散着步,贴身的宫女又开了口。
“娘娘,最近前朝大臣都在议论,说后宫只有两位娘娘,未免空了点。”
江映柳手上动作一滞,没过多久,她便继续打理着那梅花。
“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这是后宫的事情,全交给皇后娘娘负责。”
那宫女小心翼翼的望着江映柳的神情,生怕她生气一般。
谁知江映柳并不恼,只是轻轻的折下了一枝梅花。
她并不想进宫的,可是李修却逼着她进了宫。
现如今又要她为他选些妃子,实在可笑。
江映柳脑海之中那些属于苏娇儿的记忆涌现了上来,那时候她是苏娇儿,李修也还只是个皇子。
那时候的李修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同她说着话。
“今生我便只要你一人,若是以后当真做了皇帝,后宫有你一个也就足够。”
想到这里,江映柳没由来的笑出了声。
她望着手中的那支梅花,双眸之中却是望不见底的悲戚。
究竟是谁变了?
究竟是她不再是苏娇儿了,还是李修不再是李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