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渔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盯着江轶津的神色。之前无论他说什么,江轶津都会炸毛,江轶津看见他,好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他睡觉。其实今天何汀渔回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准备好了接受江轶津的发疯。但无论江轶津如何发疯,这一次,他跟江轶津之间也是要解决的。当初他一时糊
属于江轶津的那份面被端走了,江轶津只能就着锅里剩下的汤,又煮了一些。
好在煮面简单,也快。
几分钟以后,面也就煮好了。
可这时,何汀渔也端着碗回来了。
江轶津看看锅,再看看他的碗……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她也饿。
所以那句“还要吗,”她说不出口。
她不说,何汀渔也看出来了,他刚刚吃的那份,是属于江轶津的,人家压根没准备他的份。
也是,从江轶津到这边来,他这是第二次回家属院,江轶津又不是未卜先知,做饭自然是做她一人的份……
想到这,陆团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那句“还有吗?”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最后,何汀渔还是默默洗碗去了。
趁着他洗碗,江轶津赶紧把锅里的面给盛出来。
没有鸡蛋了,没有香菜了,也不要紧,还有汤,还有些番茄。
盛完面,江轶津端着碗就跑。
站在那洗碗的何汀渔“……”
他像是会抢饭的人吗?
何汀渔洗好碗到堂屋的时候,江轶津正埋头吃面,刚入秋的天气,她吃的鼻尖冒汗。
见何汀渔过来,还不着痕迹的把碗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何汀渔“……”
他看着窗明几净,整洁有序的房屋,再看看埋头吃面的江轶津。
记得上次回来,这房间可没有这么整洁有序。
江轶津把东西扔的乱糟糟的。
他继续盯着江轶津,不得不说江轶津长相真的很占优势,她身材高挑,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柔顺,无论从哪看,都是个漂亮的女人。
但她的性格……
想到人家跟他说的话……
何汀渔拉了一张椅子在江轶津的对面坐下,等江轶津吃完了面,他才抿唇开口,“我给你哥打了电话。”
何汀渔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盯着江轶津的神色。
之前无论他说什么,江轶津都会炸毛,江轶津看见他,好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他睡觉。
其实今天何汀渔回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准备好了接受江轶津的发疯。
但无论江轶津如何发疯,这一次,他跟江轶津之间也是要解决的。
当初他一时糊涂,顾念着余,陆两家的交情,也看江轶津闹腾的实在厉害,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农药的,再加上母亲的劝说,他也就糊涂的跟江轶津扯了证。
而事实证明,人,任何时候都不能糊里糊涂的做事。
他以为当初江轶津疯的那么厉害,是因为她真的觉得他毁了她的清白,所以才那么闹腾。
而事实错了,江轶津这个人脑子就跟别人不一样。
也是,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也做不出勾搭他下面副营长的事。
何汀渔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呼吸略显困难。
抬手扯了扯衣领,让自己呼吸顺畅些,何汀渔才继续说“我给你哥打了电话,让你哥来接你回京市。”
何汀渔话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停顿。
他觉得,就算是刚刚那句话江轶津没有发疯,那么这句话,江轶津也肯定是要发疯的。
因为刚刚那句话她可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干什么,但这句话不一样。
但谁知道,江轶津在那捧着碗喝面汤,只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何汀渔“……”
难道她是因为许正国的事心虚,所以才这样?
何汀渔扫一眼继续埋头喝面汤的江轶津,嗯,应该就是心虚,看她那垂头耷脑的样子。
江轶津:没吃饱,嗯,继续喝汤,汤也很好喝,汤都喝完,也就有了八分饱了。
见他心虚,不闹腾,何汀渔也算是长舒一口气,更加坚定出声“我仔细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我做这个决定是对不起你,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不合适。”
“嗯,”江轶津的面汤喝完了,抬头嗯了一声。
何汀渔更诧异了。
江轶津居然连离婚都接受了?
难道她还真看上那许正国了?
想着,何汀渔语重心长的开口“我们固然离婚,可毕竟也领过证,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话,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给你听。”
江轶津依旧神情淡淡“你说。”
“毁坏军婚是重罪,”何汀渔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江轶津“……”
离婚是他提出来的,跟她说什么毁坏军婚……
转瞬,江轶津就想明白了,这是说原主跟那位许副营的事。
事情虽不是江轶津做下的,可却是她现在这具身体做下的事……
江轶津微微蹙眉,这事……,要说是原主做下的,但原主的动机是眼前的何汀渔,所以她真不好跟何汀渔掰扯这件事,只抿了抿唇,开口“是外面那些人嚼什么舌根了吗?”
“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何汀渔盯着她的神情,最终只是吐了一句“希望是我误会了。”
他话落就起身“我还有事,先回部队了,离婚申请我会递上去。”
“哦,好。”
何汀渔又看了她两眼,但随后还是抬脚离开。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何汀渔总觉得江轶津变了。
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带着这个念头,何汀渔离开了家门。
江轶津就一个人留在小院子里。
何汀渔走后,她收拾了碗筷,洗了锅,之后给自己洗了个黄瓜吃。
初秋的天气,不冷不热,有微风吹过时,还带着一股凉爽。
这小院里有一张躺椅,江轶津给搬到院子里洗刷干净,之后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她人就坐在廊下看着那张被太阳暴晒的躺椅。
偶有风吹过,老旧的躺椅也会晃悠两下,江轶津看的津津有味,也看的昏昏欲睡。
看的她捧着下巴往下掉脑袋的时候,躺椅也干了。
江轶津忍着困意,过去把晒干的躺椅给搬到了廊下,又从屋内找了一张薄毯,之后就在廊下,吹着微风睡着了。
江轶津在院子里睡着了。
部队的校场上,许正国却挨打挨疯了。
何汀渔一下午把手底下的正营,副营,全拉到校场比武了。
其他人都是点到即止,唯独许正过被打的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起来。
他不起来,装死,何汀渔也没放过他,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等着他。
其他人也没人敢吭声。
事关许正国跟江轶津的传言,他们都听说过了。
也都能理解何汀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