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漫不经心问道:“之前你不是说我们联姻,你就将那个与政府合资的项目联合盛世一起开发,现在还算数吗?”沈司岸静静凝视着她。姜语毫无半分躲闪地与他对视。沈司岸痛得不能自抑,哑声:“作数。姜语仰头想了想:“那就定结婚日期吧,三个月后怎么样?你还要养伤。沈司岸小心翼翼攥紧她的
姜语瞪大眼:“沈司岸不是说,那女人带着孩子失踪了吗?”
沈母沉默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过了好久,她才摇摇头。
“抱歉,江小姐,阿岸这么久以来打扰你了,小语去世后,阿岸他状态一直不太好。”
姜语没接茬。
这哪是不太好,只差没直接说是精神病了。
不过她不会直说。
二老比之前看着老了许多,原本在姜语的记忆中,这两人一直是尊贵优雅的。
沈母道:“江小姐,是阿岸太无理了,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离开,阿岸那边我来处理。”
姜语无意中得到楚飘然可能死了的消息,也是有些心绪不宁。
怎么会突然死了?
沈母这么一说,她匆匆离开。
走出医院,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拨出一通越洋电话。
“哥,帮我查一件事,我把你之前丢的百亿订单还你。”
对面,姜晏似乎还没睡醒,声音带着些沙哑的鼻音:“不管多少亿,在这个点打扰一个倒时差睡觉的人也是极其不礼貌的。”
依旧那样优雅清冷的语气,姜语却背脊一凉,无端感受到一股怨气。
她一拍脑袋,忘了。
她连忙好声好气地道歉。
姜晏缓了缓:“说吧,查什么。”
姜语望着阴沉的天,有些艰涩地吐出一个名字:“楚飘然。”
挂了电话,姜语却没走,在门口的一家店里买了碗粥后,便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梧桐树的落叶发呆。
几分钟后,背后突然有一道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江小姐,你ʐɦօʊ还没走太好了。”
姜语转头颔首:“沈伯母,怎么了?”
沈母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你……你能陪着阿岸先把伤养好些再离开吗?”
回到病房,只见沈司岸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手臂绷带上沁出瘆人的鲜血。
沈父脸色难堪地喘着粗气,房间里许多东西碎裂一地。
姜语看见这情形并不意外。
她淡淡道:“我没走,给你买粥去了,喝吗?”
沈司岸蓦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眼眸亮的惊人。
看着沈司岸爬起来安静喝粥的模样,沈父沈母对视一眼,皆是无言。
两人又坐了一会了,神色中带上歉疚:“对不起,江小姐,人就麻烦你了。”
姜语看着两人背影阑珊地搀扶离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这两人挺直的背脊都有些弯了,看着令人心酸不已。
她对沈司岸道:“沈司岸,你不觉得քʍ你很对不起他们吗?”
沈司岸动作一顿,平静地说:“我知道。”
他知道,可是他没办法。
姜语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沈司岸看着她沉默地收拾吃完的餐盒,低声道:“我等会儿就通知我的律师拟出放弃抚养权的协议。”
姜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漫不经心问道:“之前你不是说我们联姻,你就将那个与政府合资的项目联合盛世一起开发,现在还算数吗?”
沈司岸静静凝视着她。
姜语毫无半分躲闪地与他对视。
沈司岸痛得不能自抑,哑声:“作数。”
姜语仰头想了想:“那就定结婚日期吧,三个月后怎么样?你还要养伤。”
沈司岸小心翼翼攥紧她的手,眼中迸出压不住的喜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