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芊摇了摇头转身又拿起了扫帚,背影压抑得无比沉重:“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见她如此,秀心也只能擦了擦眼泪,不再提此事。时间一晃半月,冷梅院的日子虽说清苦,但日子还算安静。秀芊支起窗子,见外头乌云沉沉,似乎随时就有暴雨落下,心里有些担心秀心。已经过了饭点好久了,秀心平日这时早就回来了。玉儿又饿得直哭,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割开自己的手,用血喂了孩子。待孩子睡
秀芊的东西都被搬来了冷梅院。
这是侯府最僻冷的院子,寒风萧瑟,满目荒凉,一地枯叶零落。
院子里连个干净的可以稍微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秀芊带着孩子,身边也只剩下了一个秀心。
秀心心疼地看着她:“小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秀芊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只是抱紧了手中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父女连心……他不会绝情到底的……”
可话说了一半,她却又迟疑了,眼中一片灰暗,忽然沉沉改口道:“如果我死了,他对孩子真的不好,你便将她带回族中。”
秀心闷闷应下,开始收拾院子。
秀芊放下孩子,也上前帮着收拾,却被秀心拦下。
“小姐,您身子不好,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些交给我就好。”
秀芊拿起一旁的扫帚,淡淡摇头:“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多动动,说不定能活得更久一些。”
她扫了几下,听见身后的秀心吸了吸鼻子。
回过头,她看见秀心在哭。
秀芊放下扫帚轻声安慰:“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秀心哭着拉住她的手:“圣女,我们回苗疆吧,族长是您亲阿哥,他肯定还在等你回去呢!”
秀芊身形一僵,半晌露出一个苦笑。
十年了,每当她自己一人,她就会想念南疆,想念家人。
可当初,她为了赫连逸说走就走,丢下所有族人于不顾。
阿哥放下狠话,说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如今,她哪还有脸再回去。
秀芊摇了摇头转身又拿起了扫帚,背影压抑得无比沉重:“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见她如此,秀心也只能擦了擦眼泪,不再提此事。
时间一晃半月,冷梅院的日子虽说清苦,但日子还算安静。
秀芊支起窗子,见外头乌云沉沉,似乎随时就有暴雨落下,心里有些担心秀心。
已经过了饭点好久了,秀心平日这时早就回来了。
玉儿又饿得直哭,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割开自己的手,用血喂了孩子。
待孩子睡下,秀心还是没有回来。
秀芊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见天色都黑了,她忙出门去找,可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看见方瑶带着一堆人,拖着浑身是血的秀心走了过来。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那蜿蜒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秀芊一顿,如被雷击一般,心好像被狠狠剜了一道,疼得她一瞬呼吸不过来。
她眼里染指血红,冲上前去要夺回秀心:“方瑶,你对秀心做了什么?!”
几个下人上前驾住她,方瑶发出得意的笑声:“姐姐,你这丫鬟上行下效,跟外面的小厮私通,侯爷要我掌管侯府内务,我自然是要秉公处理了。”
秀芊挣脱不开,狠狠瞪着方瑶:“秀心根本不可能私通!”
方瑶笑得更是甜美,示意下人放开秀芊。
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怎样?我还知道姐姐生的孩子是侯爷的孩子,但是侯爷信我,不信你啊。”
“你!”秀芊怒火中烧,伸手一巴掌便落到了方瑶脸上。
可方瑶不仅没有躲,反而就着这一巴掌柔弱地倒在了地上。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秀芊转头,就见赫连逸冲上来,温柔的抱起方瑶,看着她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恶心又恶毒的模样!”
恶心?恶毒?
秀芊一瞬竟不知想哭还是想笑。
原来,十年冷暖寒暑,敌不过一朝拨云撩雨。
她红了眼眶,满目凄凉,却执拗地不许让眼泪掉下来:“我变了?赫连逸,变的是你!”
明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他却能一次次将她伤得更深。
方瑶缩在赫连逸怀中,小声哭着:“侯爷,是我不对,我不该处罚姐姐的丫鬟的,可是……那丫鬟与人私通,侯爷将府中事务交由我打理,我不想让侯爷失望。”
私通这两个字,像把刀一样,狠狠戳在赫连逸心头。
他脸色一凛,声音比冰还冷:“将这丫鬟就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