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尖声叫道:“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你杀了我的哥哥,何尝不能接受这个报应。南苏双眼通红,泪光在眼里闪烁。“是你哥哥命人将阿容射下悬崖的!我在崖下的河水里找了整整五天五夜!”看着连连摇头的风瑶,她的声音好似带着血:“你不是他的爱人,你只是一个小偷!”她钳住想要逃的风瑶,凄声低吼:“你把阿容还给我!”“住手!”这时,南苏身后
南苏的眼神刺得风瑶瑟缩了一下,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声音重重砸在地上。
“我发誓,如我说谎,必被蛊虫穿肠而过,不得好死。”
容钰听见毒誓,心里不适至极。
他语气沉了下去:“圣女,何故咄咄逼人?”
南苏手指一颤,望着容钰再说不出话。
半晌,她红着眼看向了风瑶,冷冷的说:“天神都听着,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
她踉跄着起身,一跌一撞的走了。
暖风吹来,她打了个颤。
这盛安什么都是冷的,浸入骨髓的冷。
过了几日,皇帝指派容钰领着越族人领略盛安风光。
容钰似已忘了前几日的不愉快,尽职尽责的介绍着:“我们盛安有三景:百花齐放,上元灯会,夏末烟花。”
“风瑶最爱灯会,每年都会争抢灯会头彩。”
他不由自主的聊到了风瑶,嘴角带上甜蜜的笑。
那弯起的薄唇就像一柄最锋利的刀,剜在南苏的心上。
她心在淌着血,嘴上却问着:“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容钰一怔,片刻后笑了:“自然是日久生情。”
南苏却不罢休,固执的问,似乎硬要把自己的心糟蹋的遍体鳞伤。
“那总会有个极其喜爱的瞬间吧?”
容钰若有所思的说:“我三年前病重,命悬一线,她时时陪在我身边,就从那一刻开始吧。”
三年。
又是三年前!
南苏如被雷击,脚步顿在原地。
她脑中无数思绪纠缠,却找不出一个由头证明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长街逛到了头。
风瑶等在街口,十分自然的上前揽住容钰,撒娇说着什么。
南苏怔然看着,身后的阿满突然皱眉:“我见过这个女人,她三年前来过越族。”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南苏被钉在了原地,连脑子都不知道如何动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这一刹,好似这世间所有人的悲怨,都聚在了她的身体里。
南苏想哭,却连眼泪都干涸了。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只睁大了眼看着容钰哄走了风瑶,麻木的随着他走完了盛安。
这个夜晚,月光冷得像冰。
南苏去了将军府。
风瑶只有一句:“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疯子!”
这次,南苏完全看清了风瑶冷怒的外表下掩饰的心虚。
她走近风瑶,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知道了,三年前你去过越族。”
风瑶瞳孔猛地一缩,转身要走,却又被南苏拦下。
她盯着风瑶慌乱的眼睛开口:“是你从越族,带走了我的阿容。”
“胡言乱语!”风瑶眼神一横,全是惊惶。
南苏笑了,笑得眼都红了。
她走近风瑶,一步一句。
“你知道我以为他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我恨不得随他去了,我日日祈求天神,让我早点去见他,让他走得慢一点,让我们下一世还要做夫妻……”
“可原来,他没有死,他只是被你们偷走了!”
“他就是我的阿容,不是你们所谓的容钰!”
风瑶浑身都在颤抖,看着步步紧逼的南苏,终于崩溃。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尖声叫道:“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你杀了我的哥哥,何尝不能接受这个报应。”
南苏双眼通红,泪光在眼里闪烁。
“是你哥哥命人将阿容射下悬崖的!我在崖下的河水里找了整整五天五夜!”
看着连连摇头的风瑶,她的声音好似带着血:“你不是他的爱人,你只是一个小偷!”
她钳住想要逃的风瑶,凄声低吼:“你把阿容还给我!”
“住手!”这时,南苏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她转头,看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是容钰。
南苏未动,她恍惚间还记得阿容不会伤害她。
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容钰。
下一刻,她便重重的一掌打在了地上,血瞬间涌出嘴角。
带着怒意的责问,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南苏抬眼,灯笼昏暗的光模糊的照在容钰脸上,她不自觉的喃喃:“阿容……”
“我不是。”容钰不耐至极,只有满眼的厌烦。
“我是同情你才会以礼相待,可是你却屡次对我的未婚妻动手。”
他冰冷的语气刺得南苏心一颤,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搅在了一起的痛。
他说:“这样的你,即便我是阿容,也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