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罗茜眼含热泪,尽管臊的通红,却不肯松手,反而攥的更紧,“我不放!”“时屿白,你和我好吧,我每天给你做热腾腾的饭,晚上给你暖被窝,也好好照顾你儿子。“反正池欢也不要你,你和她离婚,跟我结婚吧!”声声字字饱含深情,可听入时屿白耳朵,比剜心还疼。呵……池欢不喜欢他,不但他知道,恐怕整个宁乡镇都知道了。一颗心如坠冰窟,时屿白的眼神瞬间凉的能掉出冰碴儿
见池欢哭,小安安也哭的稀里哗啦,抹掉小安安眼角的泪,哄好小家伙。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决定好好的收拾下。
他们小院一共五间房,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杂物间。
时屿白母亲嫁的不错,丈夫在京市是个人物,结婚后就给老丈人盖了新房。
可惜时屿白父母的婚姻没维持多久就散了。
父母感情不和,时屿白小时候是在村里度过的,因为是“城里人”,村里孩子经常排挤欺负他。
池欢爸爸是村长,她长得又好看,是团宠也是村霸,看不过眼,教训过几个孩子。
从那以后,时屿白便经常来找她玩。
直到上初中,时屿白才回城里上学。
后来大学毕业,时屿白外婆去世,他来奔丧,不小心和池欢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便娶了她,在村里牢牢扎了根。
池欢收回思绪,简单收拾下两个卧室和客厅,厨房和杂物间乱,等明天继续。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过去了,池欢说要给时屿白送饭。
小米粥熬出米油,蒸一锅馒头,简单炒个土豆肉片。
先给小安安吃点垫肚子,提起保温桶,娘俩就往镇上赶。
宁乡镇距靠山村不远,自行车半个小时能到。
记得马怀仁媳妇经常去乡政府送饭,时屿白每次提起这事,眼角眉梢都透着羡慕。
可惜前世池欢恨时屿白入骨,过日子都不情不愿,更别提送饭。
池欢叹了口气,唇角微微勾起。
重来一次,她愿意把所有温柔和宠爱,都给时屿白。
这个深沉爱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只有他值得,他配!
乡政府办公室。
临近下班时间,时屿白起身拿起饭盒准备去打饭,池欢说的给他送饭的事,他压根没放心上。
她自小千娇万宠的长大,小时候爹娘疼着,哥哥们护着,养的跟娇娇一样。
怕麻烦,怕累,更怕劳动。
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性格。
说什么送饭,不过是不想离婚,哄人罢了。
“打饭去?”
马怀仁问。
“你这成天在饭堂吃饭,每月开销至少七八块吧。”
“嗯。”
时屿白淡应。
“还得是你,放咱们这些小职员身上,那可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还是自己带饭省钱。”
时屿白想到马怀仁每天都能吃到媳妇热腾腾的饭菜,眼眸刹时黯下来,转身就往外走。
他走后,同事们窃窃私语,“他那媳妇真不会过日子。”
“也就是嫁给时屿白,不然谁家汉子惯着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婆娘哟!”
马怀仁心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这婆娘不但好吃懒做,还差点给时屿白戴绿帽!
但马怀仁不是长舌妇的性子,忍着没说。
这些话却被办公室一个大龄剩女听在心里。
她叫罗茜,靠山村隔壁青山村的,高考没考上大学,靠自己本事考上镇政府公务员。
今年25岁的她皮肤白皙,长相平凡,最令人诟病的是个子不高。
吃上公家饭,自然看不上村里泥腿子。
但她的长相,在城里找对象有点难。
这么挑挑拣拣,年纪一大,找对象越来越不容易。
十里八乡的住着,池欢和程子黔的事也落入她耳朵,不由对时屿白动了心思。
虽然二婚还带儿子,但镇政府收入稳定,不抽烟不喝酒,下班就做家务带娃,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罗茜有心接近,趁没人注意拿起饭盒跟了上去。
食堂距镇政府院子有个长巷,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罗茜见四下无人,不由加快步伐,几个健步上前,怀揣着满腔相思,猛的抱住时屿白劲瘦的腰肢。
“时屿白!我喜欢你,你娶了我吧!”
“你老婆不心疼你,我心疼你!”
时屿白身躯一震,反应过来,抿唇就掰罗茜的手。
“放开!”
罗茜眼含热泪,尽管臊的通红,却不肯松手,反而攥的更紧,“我不放!”
“时屿白,你和我好吧,我每天给你做热腾腾的饭,晚上给你暖被窝,也好好照顾你儿子。”
“反正池欢也不要你,你和她离婚,跟我结婚吧!”
声声字字饱含深情,可听入时屿白耳朵,比剜心还疼。
呵……
池欢不喜欢他,不但他知道,恐怕整个宁乡镇都知道了。
一颗心如坠冰窟,时屿白的眼神瞬间凉的能掉出冰碴儿。
“放手!”
“即便我和池欢离婚,和你也绝不可能。”
掷地有声的话,让罗茜羞怒交加。
……
“安安,爸爸看到咱们会不会高兴?”
抵达乡政府,池欢抱着小安安。
忐忑,不安,近乡情怯,各种情绪交杂,一颗心几乎悬到喉咙口。
安安搂着她脖子,声音软糯,“爸爸高兴。”
“爸爸早就想让妈妈送饭啦!”
“爸爸一定高兴坏啦!”
“是吗?”
池欢备受鼓舞,脚步不由轻快起来,唇角弧度越来越翘。
可进入乡政府大院,她才惊觉不知去哪找时屿白。
好在小安安常来,小手对食堂一指。
“嘭——”
保温桶重跌在地,发出的声音惊动前方的人。
时屿白和罗茜双双回头。
池欢脸上欢快的笑彻底僵住,眼前的一幕冲击着她,心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万万没想到,兴高采烈给时屿白送饭,竟然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密拥抱。
池欢来不及收拾满心的破碎和难过,更来不及去管地面上的狼藉,在那道颀长的身影阔步走来之际,只来得及伸手捂住小安安的眼睛。
她声音破碎,小声叮嘱,“安安,别看。”
时屿白在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
看着时屿白峻挺的脸庞,池欢的眼圈渐渐泛红。
她到底是多自大,才会认为在背叛时屿白后,他还会和以前一样惯着她,宠着她?
她和时屿白…恐怕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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