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寒沉脸上自嘲的笑,裴泽也严肃了一点,问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这几年他是看着晏寒沉怎么痛苦过来的。而且晏寒沉可不是这么轻易放手的人。晏寒沉打量了手里的酒杯半晌,最终还是放下了:“我曾经伤她太深了,如今她既然只想要自由,难道我不应该满足她吗?”或许,
男人炙热的气息就喷在耳上。
叶柳音大脑一片空白。
晏寒沉在说什么?重新开始?
如果她是在三年前听到这句话,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可是那么多伤害过后,晏寒沉怎么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重新开始”呢?
叶柳音眨去眼底渐渐涌上来的湿意,轻微却不容拒绝地掰开了晏寒沉搂在她腰上的手。
“不必了。”
身后的躯体一僵。
叶柳音差点就要心软了。
她在舌尖上咬了一下,找回理智:“晏寒沉,我要是想跟你重新来过,就不会三年来都躲着你了。”
晏寒沉第一次知道,原来语言也能杀人。
嘴里尝到了一丝苦涩。
叶柳音怕自己会被晏寒沉的情绪蛊惑,飞快地跑了。
晏寒沉静静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外。
……
澜庭会所。
裴泽一口酒全部呛进了气管里:“什么?叶柳音没死?”
晏寒沉也端着一杯酒,却没喝。
满脑子都是叶柳音毫不留恋地走掉的样子。
裴泽不解地拍了拍晏寒沉的肩膀,有一丝不解:“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还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说,她不再爱我了,要我放她自由。”
看着晏寒沉脸上自嘲的笑,裴泽也严肃了一点,问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这几年他是看着晏寒沉怎么痛苦过来的。
而且晏寒沉可不是这么轻易放手的人。
晏寒沉打量了手里的酒杯半晌,最终还是放下了:“我曾经伤她太深了,如今她既然只想要自由,难道我不应该满足她吗?”
或许,他也只能这样补偿她了。
裴泽扶额:“寒沉,她肯定还是爱你的,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
晏寒沉喉中干涩发苦:“如果她还爱我,为什么三年来要避而不见,为什么重逢后连碰都不让我碰,她已经恨死我了。”
裴泽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果然伤人伤己。
当年晏寒沉以为叶柳音死了,恨不得将自己封闭起来。
现在叶柳音回来了,他却不敢上前了。
裴泽站起身看着好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当年叶柳音爱你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现在不敢再爱你一次,难道你不能主动去追她?用行动告诉她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晏寒沉了?”
“寒沉,你当然可以选择放她自由,但你也可以选择去握住那双你本应该在七年前握住的手。”
说完后,裴泽就走出了澜庭会所。
让晏寒沉一个人自己想想吧。
晏寒沉陷在沙发里,脑子里不断转着这几年的事,又仔细想了想裴泽说的话。
半晌,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裴泽说的不错。
他要把叶柳音追回来,用余生好好补偿她!
“叶柳音,你等了我四年,这次,换我等你。”
……
叶柳音魂不守舍地回到下榻的旅馆。
推开门,却意外发现谢意竟然在等着她。
一见她进来,谢意就站起身,松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叶柳音身心俱疲地在床边坐下:“手机没电了。”
她没有说晏寒沉的事。
这些年,她一直和当初帮助她的谢意保持着联系,谢意偶尔也会去临市去看她。
她何尝看不懂谢意眼中越来越浓的深情。
只是她的心,早就丢了……
谢意嘱咐她了几句就走了。
叶柳音仰躺在床上,眼前又掠过晏寒沉充满掠夺的眼神。
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别想了!
翌日。
叶柳音提着行李箱走出旅馆,蓦地脚步一顿。
不远处,晏寒沉长腿交叠,靠在一辆宾利车上,见到她便泛起一抹笑意。
“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