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带节奏抹黑谢氏,现在网上已经传开了,影响很恶劣,那边要是不着急你来谢氏总部开个会。陆远洲沉默。几秒钟后,谢父又说:“当然我说的是在确定朝雾脱离危险之后。“我知道了。“你也放宽心。谢父宽慰,“我看过视频,那个位置应该不会伤及要害。陆远洲“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抢救室门开
那一瞬间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比上一次用刀割破手腕还要痛。
混乱刺耳的喊叫声快要将男人的声音淹没,沈初婳只能依稀听到男人嘶吼:“黑心商死全家!”
说着他还想把刀拔出来再捅谢母,但是因为安保及时将他拉开没能成功。
沈初婳倒在谢母身上。
谢母看着她身上刺目的血,一边喊着叫救护车一边叫她的名字,她抬眸,对上谢母布满担忧惊恐的泪眼,对她苍白地笑了一下,接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场慈善活动是全程直播的。
所以还不等沈初婳到医院,陆远洲就已经得到消息。
视频他仅看到沈初婳突然扑到谢母面前就关掉没再看。
从公司直达医院,沈初婳已经被推进抢救室。
谢母看到他,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样抓住他哭着问:“平舟,朝雾不会有事吧,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陆远洲盯着抢救室门口雪白地板上的那几滴刺目的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谢母哭得站不住,被负责慈善活动的工作人员扶到一边坐下,只剩下陆远洲站在那儿。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助理拿着手机上前叫他,他也听不到。
秦助理只能硬着头皮再叫,并提高了点声音,“谢总,大谢总电话。”
陆远洲才侧目看向他,他眸色邃黑,情绪不明,唯有眼尾有点红。
秦助理莫名脊背发凉,递着手机又说一遍,“大谢总电话。”
陆远洲接过手机时才发现全身都是麻木的,他僵硬着抬起手放在耳边,听到谢父问:“平舟?”
“嗯。”
“沈初婳现在情况怎么样?”
陆远洲感觉自己的声音是另外一个人发出来的,很是遥远,“暂时不知道。”
“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带节奏抹黑谢氏,现在网上已经传开了,影响很恶劣,那边要是不着急你来谢氏总部开个会。”
陆远洲沉默。
几秒钟后,谢父又说:“当然我说的是在确定朝雾脱离危险之后。”
“我知道了。”
“你也放宽心。”谢父宽慰,“我看过视频,那个位置应该不会伤及要害。”
陆远洲“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抢救室门开,医生出来证明谢父的判断是对的,没有伤及要害。
沈初婳被推了出来,她闭着双眸,安静地躺着,苍白得像是没有生命。
转入病房,她一直在昏睡。
谢母坐在一边眼泪断了线般流,陆远洲待了会儿就去了公司。
沈初婳醒来时,腹部刀绞般痛,她刚睁开眼睛,守着她的谢母就站了起来,惊喜说:“你醒了!”
沈初婳看着她,想要开口,就听谢母给门口的护士说:“辛苦你把我儿子叫进来,就说他老婆醒了。”
护士一愣,“谢,谢总已经离开了啊。”
谢母当时一心在沈初婳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陆远洲走了,也想不到他走了,怔了下,下意识转头看向沈初婳,果然在沈初婳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失落。
谢母的心瞬间针扎一般,僵硬解释,“他,他肯定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沈初婳只眼眶微红。
谢母陪了她一会儿,薛尽欢就闻讯赶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季灿。
季灿站在旁边看着,脸色不太好看,没发一语。
谢母在这里,薛尽欢也没法说什么,只是哭,问她是不是很疼,又阴阳怪气地说:“东科生意太好了,谢总忙得连老婆被捅都没时间陪,真的好辛苦呀。”
弄得谢母愈发尴尬,一直给陆远洲打电话。
很快警察那边找她了解情况,她一离开,薛尽欢就抹着眼泪问:“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给她挡刀?就算她对你好再好,和陆远洲的渣相比也不算什么。”
沈初婳抿抿唇还没说话,季灿就在一边闷声说:“脑子被门挤了。”
薛尽欢当即不满看向他,“她已经够难受了,你少怼她一句会死?”
季灿拧眉看着沈初婳没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薛尽欢看到沈初婳手上沾有血,就拿着个毛巾到洗手间用热水打湿。
一出来,就见陆远洲来了,正看着季灿。
她顿了一下,忽然上前将热毛巾递给季灿,“帮颜颜擦擦手。”
季灿还真接了,走向沈初婳。
薛尽欢没好气地说陆远洲,“谢总日理万机,但没关系,你老婆你不照顾,会有人来替你照顾。”
她是很怕得罪陆远洲,只是这一刻她实在忍不住。
可陆远洲并未搭理她,而是扫了一眼沈初婳对季灿说:“等她离婚了你可以彻底接手。”
“这是你说的。”季灿猛然回头看他,冰冷的目光中含着怒气,“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是我说的。”陆远洲上前一步拿走他手中的毛巾扔到一旁请来的护工手里,黑眸凝着他,面容冷峻凌厉,“但现在轮不到你,滚出去。”
季灿闻言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沈初婳急急喊了一声,“季灿!”并让薛尽欢把他带走。
薛尽欢只是想气一气陆远洲而已,没想让他们打架,连忙拉着季灿把他拉走了。
他们走远后,护工拿着毛巾帮沈初婳擦了擦手,也被秦助理带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陆远洲和沈初婳两个人。
陆远洲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往后靠着,没说什么,只盯着她看。
沈初婳开口,声音虚弱到了极点,细细小小,“你也出去。”
陆远洲黑眸凝着她,讥讽地扯了一下唇,“不是我不在你很失落么?”
这是谢母打电话跟他说的,生气地命令他快点来医院。
沈初婳看他片刻,没再说话,闭上眼睛不再管他。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呆在病房里。
陆远洲看着她躺在床上,纤瘦苍白得像是要与病床融为一体的模样,眼神晦暗,脸色阴郁冷沉,像是有什么要爆发,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