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馨悦被吓了一大跳,左脚踩右脚,咋咋呼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你这个胆子,还没我爷爷养的那只小斑鸠的大呢。傅舒阮擦着嘴角,毫无遮掩的嘲笑起她来。哼,敢给她气受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跟我爸爸登门拜访老董事长,怎么也算是客人,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罗馨悦受了惊吓般,这会儿心率都不齐了。“管你什么客人不客人,我好心提醒你,再过半个小时,我嫂子要是起床看到你在
年初一。
傅家老宅楼下的鞭炮声从七点开始就没有停过。
除去亲戚朋友之外,一些跟傅氏集团有往来合作的商人,无论项目大小无一不陆续提着礼品上门前来拜年。
前院会客厅,佣人准备tຊ好的果盘和茶点早早就摆出来。
傅老爷子穿着一身暗红色中山装,拄着红木龙头拐杖,手里提溜着鸟笼走来招呼几位宾客坐下。
其中,就有万协集团的老板——罗总。
“老董事长,这是上好的红茶,前些日子到外地出差,特地买的。”
傅老爷子有四大爱好,遛鸟、下棋、听戏,再就是喝茶。
他喜欢以茶会友,早年傅氏集团的业务可不像现在的酒局乌烟瘴气,那时候的生意基本都是喝茶喝出来的。
“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茶叶,那我就收下了。”
老爷子笑着招呼佣人来把东西收好,注意到罗总身边的小姑娘,示意她也坐。
“谢谢老董事长。”
罗馨悦站在一旁有点拘谨,眼睛环顾四周的装潢以及家居摆件,每一样都像头顶标着高额的数字,昂贵不菲。
“小丫头看着跟我们家阮阮一般大,在哪里读书啊?”
过年长辈必问的几个问题。
在哪儿读书?
在哪儿上班?
工资多少?
找对象了吗?
什么时候结婚要孩子啊?
每一个问题都是死亡问题。
罗馨悦双手交织于胸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我之前在T国念书,学的建筑设计,去年刚毕业。”
“不错不错,学设计的丫头好啊,心思细腻。”
老爷子端起茶杯轻啄一口,一个小时左右,会客厅里就有不断的笑声传来。
傅舒阮起床洗漱,换好新衣服下楼,准备到餐厅用餐。
刚到楼梯拐角,就看见一个绑双马尾穿洛丽塔的背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她没睡醒,眼花了?
那么大一只安琪拉跑她家里来了?
傅老爷子太热情,罗馨悦坐在里面一个多小时,肚子被茶水和糕点撑的胃里咕噜咕噜直胀气。
实在受不了,跑出来找洗手间。
她上完洗手间并不想那么快回去,于是就顺着洗手间出来的左手方向往里走。
途经傅家老宅的私人客厅、茶室、再就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餐厅。
由于不是饭点,这边没什么佣人进出,她正打算转悠着原路返回。
听见楼梯有脚步声,转头,好巧不巧遇到起床下楼来觅食的傅舒阮。
四目相对之际,空气里好似噼里啪啦的电线烧焦的声音。
“罗馨悦,你来我家干嘛?”
她就说怎么会有一大只安琪拉大清早在她眼前晃悠。
原来,是罗馨悦这个矫揉造作的讨厌鬼。
“跟我爸来给老董事长拜年。”
罗馨悦将对方的衣着上下仔细打量。
卡其色学院风套装,领口处系着一条格纹领带,百褶裙、堆堆袜、法式小短靴再配上一顶同色系的贝雷帽。
手上戴的手链是当季限量款,一条手链就能抵她的一双鞋。
察觉到罗馨悦投射过来的锐利目光,傅舒阮瞥了一下齐肩的锁骨发,小表情傲娇又可爱:“本小姐这身衣服比你身上那套安琪拉皮肤好看吧?”
什么?
她说她两万多块钱买的衣服是什么?
罗馨悦气得语塞,碍于脚踩别人地盘,加上来时爸爸在她耳边再三强调,不可乱动东西,时刻注意言行。
她只好深深的吸气、吐气,展开一抹甜甜的笑,“你这衣服真的挺好看的,不过穿在你的身上就.....”
她故作欲言又止以此来勾起傅舒阮的胜负欲,一会儿不是她先找麻烦,那爸爸就不能怪她。
果然,下一秒傅舒阮大小姐的脾气就发作了。
“罗馨悦,你几个意思?这衣服穿本小姐身上怎么了?”
“没怎么,就挺一般。”
罗馨悦靠在楼梯口的扶手,语速不急不缓。
到底是在国外待过六七年的,阴阳怪气的话说出来就是那么脸不红心不跳,完事还能低低笑两声。
士可杀不可辱,大过年第一天大清早就要受这气,谁愿意受谁受。
反正,她傅舒阮不受!
脑袋飞快运转,双手环抱于胸前,主人家的气势足足的。
“我可听说你把我哥的别墅折腾得乱七八糟,我嫂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你把她的玫瑰花泡进水里呢。”
提及这个,罗馨悦的笑即刻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那次的事,我爸爸已经如数赔偿了,你别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是吗?”
傅舒阮学着她哥故弄玄虚的做派,走到餐厅抽出椅子坐下,悠哉悠哉的享受起早餐。
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火腿,时不时的往二楼主卧的方向看一看。
罗馨悦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虚,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你哥跟你嫂子在楼上?”
“对啊。”
她拿起果酱往面包上面抹了两大勺子,她喜欢吃甜的,所以每天的早餐都必须要有这个牌子的蓝莓果酱。
一口咬下去,美滋滋。
墙上的挂钟'当啷'一下敲响,播报上午九点钟。
罗馨悦被吓了一大跳,左脚踩右脚,咋咋呼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你这个胆子,还没我爷爷养的那只小斑鸠的大呢。”
傅舒阮擦着嘴角,毫无遮掩的嘲笑起她来。
哼,敢给她气受的人还没出生呢!
“我跟我爸爸登门拜访老董事长,怎么也算是客人,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罗馨悦受了惊吓般,这会儿心率都不齐了。
“管你什么客人不客人,我好心提醒你,再过半个小时,我嫂子要是起床看到你在这里,你猜她会如何?”
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人畜无害,还真就把罗馨悦给唬住了。
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的在走,上次风华里傅零珩恐怖如斯的表情历历在目。
出来上个洗手间都快半小时了,再不回去爸爸也该着急了。
脚抬起来还没迈出去,楼上就隐隐传来了细小动静。
“哟,我哥起床了。”
傅舒阮抬眼再次扫向二楼方向,俨然是幸灾乐祸的对她笑。
罗馨悦又急又慌:“你!”
傅舒阮伸出食指轻轻摇摆,全然不在乎对面那张气鼓鼓的脸。
“再不走,你就要完蛋了!”
语毕,罗馨悦不再跟她斗嘴停留,动作极快,迈着步伐一溜烟就消失在餐厅。
傅舒阮满脸鄙夷的拔高声线朝她离去的背影喊:“安琪拉好厉害呀,开疾跑了呢!”
楼上不过是佣人在给她的房间换香薰,她哥哥嫂嫂睡得晚,怎么也得十点多才能起床了。
她都还没使出半成功力,这就吓得逃跑。
没劲!
还没给嫂子的玫瑰花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