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身躯肥胖,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柄金光乍泄的本命剑,在他手中如流光般刺向应不染的后心窝处。他想要应不染的ʝʂɠ命!应不染低低的叹口气,眉眼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何苦……”他动作看起来很慢,却在金光抵达之前,抽出了那把锈剑。“当!”锈剑抵挡发出沉重古朴的声响。刘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的全力一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对面破解了?应不染看似有气无力
说逃课,就逃课。
第二天晏阳生就和童飞跃光明正大的逃课了,逃课这种事当然不能带上司望北,两个人开始独立行动。
南明院后山靠近禁地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平时学院里的很多小情侣晚上会来这边幽会。最让晏阳生心动的是,他听说这边的野兔特别肥美。
加入崇明门后,晏阳生最难受的就是崇明门的伙食,那都不能用简单的清汤寡水来形容,简直就是——难吃。
总归今天都逃课了,不如抓两只兔子来慰藉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给你,戴上。”晏阳生递给童飞跃一块面巾,他自己也蒙了起来。
童飞跃不明所以的戴上:“戴这个干什么?”
“万一有长老抓逃课的学生,看不到我们的脸,就不知道我们是谁。”晏阳生前一世时也经常逃课,逃课已经逃出经验了。
“牛啊,不愧是你。”童飞跃赞叹完,他就眼尖的看到一个灌木丛在抖动:“嘘,那里好像有兔子。”
晏阳生和童飞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灌木丛。
那灌木丛的抖动突然停止,晏阳生暗道不妙,一个飞身扑进灌木丛。
兔子没看到,吃了一嘴的草。
“咋样,抓到了吗?”童飞跃也不太聪明的样子,猫着腰钻进灌木丛。
若是有人此时在他们背后,就能看到一个灌木丛里长出了两个屁股。
晏阳生耳朵动了动,一把捂住童飞跃的嘴,用口型无声道:有人。
两人安静在灌木丛里等半盏茶的功夫,看到了一个少年朝这边走,在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
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长域门弟子服,但他的弟子服穿的松松垮垮,领子也没扣好,显得整个人十分没精神。
他的背后背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看起来就像没开刃的模样。
晏阳生看的仔细,发觉这少年模样倒是生的俊朗,就是眉眼之间都透露着一股子倦意,似乎是没睡醒。
而那个胖男人,穿的则是宫商门的弟子服。宫商门弟子服有五个颜色,对应宫商角徵羽五音。
这般花里胡哨的衣服寻常人驾驭不住,很显然,这个男人就没驾驭住,以至于他像个五彩斑斓大肥鸟。
“应无尘,你站住!”刘煜见对方一直走,完全没停下的意思,有些恼羞成怒的叫住他。
偷听的晏阳生和童飞跃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诧。
这个看起来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少年,竟然是南明院剑修第一天才!
“哎哟,这位师兄,叫师弟不染就好,叫大名多冒昧啊。”应不染停下脚步,整个人跟没骨头似得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煜。
刘煜直接召出自己的本命剑,不与应不染斗嘴:“人人都说你是南明院第一天才剑修,我刘煜今日向你发起挑战。若你输了,你就对所有人说明你这个头衔是虚名,我才是南明院第一天才剑修!”
嚯!这刘煜不是今年的新生吗?二十七岁开光七层的修为,还是金系单灵根,妥妥的天才。晏阳生腹诽,这算是被他撞到个大瓜现场了吗?
应不染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师兄是这个意思,那不用比试。”
说着,应不染清了清嗓子,旋即懒洋洋的大喊:“我应无尘,不是南明院第一天才剑修,刘煜师兄才是!”
喊完,应不染支起身子,一边跟刘煜摆手,一边继续往前走:“师兄,没什么事,师弟我就先走了哈?”
刘煜脸都黑了,这人连比试都不肯跟他比试,分明就是瞧不起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煜低呵一声,周身灵力暴起。
分明身躯肥胖,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柄金光乍泄的本命剑,在他手中如流光般刺向应不染的后心窝处。
他想要应不染的ʝʂɠ命!
应不染低低的叹口气,眉眼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何苦……”
他动作看起来很慢,却在金光抵达之前,抽出了那把锈剑。
“当!”
锈剑抵挡发出沉重古朴的声响。
刘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的全力一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对面破解了?
应不染看似有气无力的收回锈剑,声音也有气无力:“既然是师兄所求,那师弟就与师兄切磋一剑。”
“师兄,这一剑名唤,人心鬼蜮应不染——”
这人似乎是懒癌入骨,报招式这种热血情景,他说的十分漫不经心。
而且他出的这一剑,也格外缓慢。似乎只是慢条斯理的举起剑,又轻轻落在刘煜的眉心处。
看着这一切的童飞跃满脸困惑,这是在干什么?小孩过家家出剑都比这有气势吧!那个叫刘煜的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只有身处这一剑的刘煜才知道,这一剑有多恐怖。
他分明看到这一剑全是破绽,甚至慢的堪比蜗牛爬行。可他清楚的感受到,在应不染出剑的那一瞬间,他被极其凌厉的剑气包裹。
只要他有一点异动,不用那柄锈剑,这些无形的剑气都会将他撕碎。
这一切的一切,最后只能汇成两个字:剑意。
可剑意这种东西,不是只有金丹期以上修士才有可能修炼出吗?这个应不染,分明只是开光五层的修为。
二十岁的少年绝不可能有金丹期,那只剩一个可能,少年以开光五层的修为,得悟了剑意。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煜双眼血红,整个人陷入了疯魔。
“师兄,切磋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应不染没脾气的问。
刘煜完全没听见应不染说话,他猛地尖叫一声,抓着剑失心疯一样的往回跑,嘴里还反复念叨着不可能。
童飞跃看呆了:“这什么情况?”
晏阳生心下大惊,想去捂童飞跃的嘴,可已经来不及。
刚才还懒懒散散的应不染,眼底划过一丝锐利之色,在童飞跃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闪身到了灌木丛前。
“谁?”
那柄没有开刃的锈剑,此时杀气十足的对准了晏阳生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