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跟他的父亲不过前后几分钟先后落地,可是他父亲就是那么占了个长子的名号,分走了傅老爷子大部分的注意力。二叔不满,他也应该不满,可是……天意如此,又能怪得了谁?一直忍耐至今没有对二叔有所动作,一是因为不忍,二是因为傅老爷子年迈,禁不住更大的刺激。傅长安那样的性格,跟二叔如出一辙,只是她没有二叔的隐忍
当傅栩庭醒来,卓若云在他边上睡着,也许是车内的空间太过狭小,他的女孩整个人都蜷缩在座位上。
傅栩庭笑了笑,将目光投向车外。
今夜没有一丝星光,天空黑的像人泼了一桶浓重的油墨上去,黑的像要吞噬一切。
卓若云说的没错,他早就知道二叔对他不满,更确切的说,是对于他身份的不满。
二叔跟他的父亲不过前后几分钟先后落地,可是他父亲就是那么占了个长子的名号,分走了傅老爷子大部分的注意力。
二叔不满,他也应该不满,可是……天意如此,又能怪得了谁?
一直忍耐至今没有对二叔有所动作,一是因为不忍,二是因为傅老爷子年迈,禁不住更大的刺激。
傅长安那样的性格,跟二叔如出一辙,只是她没有二叔的隐忍,也没有二叔的狡诈。
傅栩庭一退再退,可是傅长安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卓若云!
要不是那样,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将矛头对准自己的亲人。
就在傅栩庭出神之际,卓若云迷迷糊糊的环上了他的腰,嘟哝着喊了一句‘老公’。
傅栩庭脸上罕见的露出惊讶和茫然,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将卓若云拥在怀里,一摸却是浑身冰凉,额头却烫的厉害。
“该死!若云,醒醒!”傅栩庭轻轻的摇了摇她,可怀中的女孩只是双目紧闭,嘴唇有些隐隐的干裂。
“去请家庭医生!”傅栩庭抱着她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里,对迎上来的赵林说道。
自己睡了三个小时,若云就在那里守了三个小时,车里的空调也没打开,那么冰冷的空间……
傅栩庭越想越自责,不时的看着腕表,暗恼医生怎么来的这么慢。
卓若云脸色越来越红,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汗珠,原本松开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傅栩庭赶紧去浴室拧了毛巾,帮她仔细的擦拭,在这份度日如年的等待中,医生终于来了。
傅栩庭退到一边,眼神冰冷的盯着那位医生,看的对方好几次都捏不住听诊器。
赵林见情况不对,轻咳了一声,附在傅栩庭耳边说道:“少爷,你这样看着医生,他还怎么给夫人看病。”
一句话戳中傅栩庭的软肋,他平静下来,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女人身上。
半小时之后,医生收拾好器具,对傅栩庭说道:“少爷,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不是发烧吗?还有什么问题?”傅栩庭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医生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据我的观察,夫人应该是以前被注射过药物,后来虽然好了,但只是表面上,这一场病让她体内残留的药物发作,具体有什么样的后遗症,……我也说不好。”
赵林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的,但是要知道夫人体内的药物是何种成分,否则,谁都没有办法。”
傅栩庭的声音仿佛裹着寒冰:“怎么才能知道?”
“抽血化验。”
“好,你抽吧。”傅栩庭咬着牙说道。
看着医生从卓若云白皙的胳膊上抽了满满一管血,傅栩庭的双手握紧,额上青筋在皮肤下突突直跳。
傅长安,你真该死!
医生取了一管血之后,赵林赶紧派人将他送回实验室,让他尽早得出化验结果。
傅栩庭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对赵林说道:“给爷爷打电话,就说若云突然生病,明天我去不了公司。”
“可是,少爷……”赵林还想劝说。
傅栩庭猛地转头:“没有可是!傅家又怎么样,能跟若云比吗?”
“是,我知道了。”
“出去。”
傅栩庭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了卓若云的手。
冷静如他,也被这样的变故引发了心底的恐惧。
若云,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你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