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裴音已经睡熟,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到她。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君陶,你回来啦?”“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妈已经知道我们要离婚了”裴音急急忙忙地说。“不是你告诉她的吗?”纪君陶声音冷淡。“不是。裴音急忙否定:“她猜到的。“好有心机
宋卉仔细打量着裴音,这才看见她脸上有丘疹。
她叹一气,知道裴音医学院出身,不会骗她。
“下次小心点,看你这漂亮的脸蛋,都成什么样了?
变丑了,可留不住纪君陶的心。”
宋卉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亲热地说。
“妈,谢谢你帮我解围。”
见婆婆不再怀疑,裴音放松下来。
“昨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吧?”
宋卉开门见山:“你爸本来想送礼物过来,怕打扰你们。”
婆婆从包里掏出一个礼品盒,放到桌上。
“谢谢妈和爸。”裴音乖巧地说。
“我们全家,除了君蓉那孩子不懂事,
其它人都认可你,你和纪君陶很般配。
爷爷很喜欢,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你就要动些心思。”
“君陶那人,细致体贴,是个好孩子,很像她妈,
也希望你们幸福,至于苏婉茹,当年爷爷和我都不喜欢她,
尤其是君茹那件事儿,可见她是个坏坯。”
“所以,爷爷才不允许她入纪家,
我们都支持你,是你的后盾,有什么困难?你找我们都可以。”
宋卉娓娓道来。
裴音热泪盈眶。
她一直以为,纪家是豪门,人人眼眶高。
尤其是小姑,一直视她为眼中钉,
没想到,原来在婆婆公公和爷爷心目中,她地位这么高。
妈妈已经去世多年,在父亲那里没有温情,可纪家,给了她温暖。
疼她,宠她,护她。
“妈,谢谢你们,我会努力。”裴音声音哽咽。
“真的明白?”
宋卉突然声音凌厉起来:“珍惜就不要轻易提离婚,不要遂了苏婉茹的意,
更不要让爷爷失望,否则,我饶不了你,如果那两个人逼迫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裴音打了个哆嗦,眼泪涌出来:“妈,你怎么知道?”
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不敢直视。
宋卉叹气:“什么都写在你脸上,你这孩子,外表看着柔弱,
刻骨子里十分刚硬,我就怕你这性格,受不住激将。”
“苏婉茹一出现,便乱了分寸。你们两个结婚这么久了,
指望着给纪家添个新丁,让老人们都乐呵乐呵,别瞎想。”
交代完这些,宋卉便匆匆离去,她来这里,就是警告裴音不要提出离婚。
裴音又想吐,拿出准备好的酸梅干,放到了嘴里,只觉得喉咙里苦涩难当。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纪君陶一直没回电话。
她想告诉纪君陶,婆婆已知道两人要离婚,但太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宋卉边开车,边给纪君陶打电话。
纪君陶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在哪?我想见你。”
“妈,我在外面,今天有应酬。”
“骗鬼呢?你敢发誓没在苏婉茹身边?”
宋卉讽刺地说:“扔下老婆,去陪小三,象个什么样子?
立刻给我赶回来,否则我让苏婉茹吃不了兜着走。”
纪君陶无奈,只好应了一声,
转头对苏婉茹说:“我妈找我,你自己吃晚饭吧!
回头去逛街,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来付款。”
“阿纪,你要离开我?”苏婉茹声音颤抖,拉着他的衣袖,依依不舍。
“有急事,乖!”纪君陶推开她,就要离开。
“慢点,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苏婉茹追着说了一句。
纪君陶头也不回,刚走了两步。
“等等。”苏婉茹跑过来,将他的袖口整理了一番:“整整齐齐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
纪君陶点头,快步离开。
“小姐,任由纪先生走了,你不怕吗?”小晶不满地嘟囔。
“不能逼得太急,今天的事,给了我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
“前天晚上,就因为我逼他快点离婚,他才拂袖而去,今天也是,我们需要缓一缓。”
“可是…家里的事儿急呀。”
“先放一下,让姐姐去想办法吧,我现在拿捏不住纪君陶,他有点不对劲。”
苏婉茹双手交握,神经质的颤抖。
“怎么了?”
“我害怕,纪君陶又被裴音这个贱人迷惑,当年我好不容易作局,
让纪君陶相信裴音爱的是别人,并且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已经过去两年,阿纪因为这件事,没有爱上裴音。可现在,这个想法我不能确定了。”
“已经倒计时了,纪先生还能重新对裴音生出感情了?这不可能。”
小晶的任务,就是督促苏婉茹快些拿下纪君陶,帮助解决苏家解决金融危机。
“我忍了这么长时间,眼睛都废了,绝不可能前功尽弃,
我要重新夺回阿纪的心,再把裴音的眼角膜拿来,让她成为废人,
这样,阿纪就永远不会爱上她了。”
“我必须稳住,不能自乱阵脚,既然阿纪这边需要缓冲,我就冲裴音下手吧!”
苏婉茹将手中的花朵,狠狠揉碎。
纪君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裴音已经睡熟,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到她。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君陶,你回来啦?”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妈已经知道我们要离婚了”裴音急急忙忙地说。
“不是你告诉她的吗?”纪君陶声音冷淡。
“不是。”裴音急忙否定:“她猜到的。”
“好有心机。”纪君陶一双犀利的眸子,
仿若寒冰:“苏婉茹都那个样子了,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还是像从前一样,表面伪装,背后捅刀子。”
裴音忽然忘了呼吸,他在说什么?
他不相信自己,被他这样猜忌,她的心脏都忘了跳动。
她想解释,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被我发现,没话可说了吗?”
纪君陶看都不看她:“明明有心爱的男人,还拿我当踏脚石,又何必装得楚楚可怜,
博我同情?拿我的真心践踏,你这女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裴音只看见纪君陶的嘴,一张一阖,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好难受,小腹冰凉,一个劲儿地向下坠,好像被一只手死命的向下拉。
感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粘粘的。
她流血了,而且很多。一阵眩晕,她直挺挺向后倒去。